时璎试探着抓住了寒止的腿弯,“我想跟你说话。”
酒热衝上头,时璎顶着一张绯红的脸,“不是恨我吗?报復我啊。”
寒止所有的伪装,冷淡抗拒、疏离埋怨,都被时璎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撕碎,她捏住时璎的下颌,垂首吻了上去。
雷霆震动,暴雨嘈杂,颤音都被闭眸承受的人吞咽干净了。
“什么报復都行。”
时璎抬手圈着寒止的脖颈,舔掉了唇角的水渍,但雨太大了,刚舔干净,就又湿了。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眸,“但是别不要我。”
风扇在脸上,寒止在起伏间有些薄怒,“是你不要我!”
“我没有!”
时璎吃了酒,人比平常更软,声音也软下来,听起来很委屈。
寒止把着她的腰,蹭揉都青涩,但敏感的人还是被她弄得难以招架。
“我……我真的没有。”
寒止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劲儿还不够巧,捻挑不受控,轻重逼得人发疯。
时璎出了汗,颤得不成样。
“那小箜篌你怎么解释?你拿它是想做什么?”
寒止停了手。
上不去又落不下的感觉不好受。
时璎抓紧了寒止,“我去南都就是为了拿小箜篌,就是想用在你身上。”
寒止掐住它。
时璎根本承受不住,躬起的身子被死死按住,她挣扎不了,哭腔都被逼出来了。
“……啊,但是!但是从柳云镇出来以后,我就没想用在你身上了!我拿它是想用在我二师叔身上,他知道我师兄师姐出事的真相!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不想对他严刑逼供……啊……”
跨在马背上,时璎连腿都合不上,她终于在这个雨夜体会到了寒止的坏。
酒劲似乎比方才还要烈了,她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也没想再逃。
时璎重新缩回寒止怀里,将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
“约八年前,我就生出了借人真气,突破内力大关的想法,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我盯上了一个人,他就是魔教二堂的堂主,可当我把他抓回来以后,才发现他的内力很浅薄,我把他当作没本事,但善于钻营的那类人,那时就没多想,画着你画像的丝绢就藏在他的袖管里,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浮生观外,跟你交手的人就是我,我也是那时候八成确定了你的身份……”
“我早就觉察出不对,也猜到是有人故意把你推到我身边来的,我没跟你说,是担心你害怕,我想待一切都查清楚了再向你坦白……”
“至于那丝绢,我本来是打算烧掉的,可是后来我想要跟你坦白,就没有再动,一直放在妆台下……”
原来真的是误会吗?
寒止静静听着,连马跑慢了,都没发现。
“我没有什么瞒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