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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凑到近前,只见碗中两滴血珠分离两侧,而后各自盘旋散开,没有相融的迹象,两滴血逐渐沉降,在碗底仍是“各自为政”。

看到如此景象,三人心中,是各怀心思。

喜宴(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营沉降而下的血晕在碗底渐渐汇成一整片的红色,将一碗清水全部染了去。

公子越刚开始确有不解,他不明白自己与阿宝的血为何会相融,可后来,他看见阿谨手上的伤口时,便全都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公子越几度欲言又止,今日情况实在突然,有些话说出来其实本也就是权宜之计,可如今是有人当了真,他们便也做不得假了。

公子越逐渐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否发现身边人落了队,阿谨往前走过几步之后,也停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有人先开了口,“我”

阿谨听见了这个声音,没有回身,“公子,在庄里这些时日,我母子二人幸有公子照料。其实我早就该走了,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只因与公子许有一诺,阿谨不会食言。”

一语言毕,脚步渐起,接着又听她说道,“若公子愿娶,阿谨便嫁,是为公子,亦是为我母子二人。”

大盛历启元七年,十月。喜宴至。

藏剑山庄热闹非凡,庄里上下挂满大红,所有蜡烛均已替换为红烛,看着甚是喜庆。

新妇自撷芳阁出,阿谨没有娘家人,便只有墨姚作陪。

凤冠霞帔红盖头,总角之岁的女童用手轻拉几下新妇衣袖,便见新妇缓步出阁,待跨过院中朱红木马鞍,步过堂红毡,来到喜堂之上,站于堂左。

此时,公子越已然在喜堂之右候着了。

喜堂之上,隻老夫人一人上座,再观堂外,则是宾客云云,且不论参加过试剑礼的那些门派,江湖之中,但凡与藏剑山庄有点儿交情的,皆来贺酒。

堂中,新婚者应讚礼声而动。

讚礼者曰:一拜天地。二人转身向天地。

闻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二人起身。

讚礼者又曰:二拜高堂。二人转身向老夫人上座。

闻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二人再起身。

讚礼者再曰:夫妻对拜。二人再行三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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