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躺到床上,懒得换衣服,脑袋蒙进被子里忽然觉得很想哭。他身上的味道被酒的气味掩盖,和李木水相同的气息不见了。
第二天元平起床,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睡觉前为什么伤心,然而怀着遗憾入睡总是觉得心情郁结,堵塞在腹腔。考察队抛下他离开了,元平带上速写本和画笔在四周随处逛了逛。其实四周的景象壮阔绮丽,一直以来元平沉浸在对气候与温度的抱怨之中,忽略了属于撒哈拉独特的美。
“李麦,你当年就是被这样的景象所吸引的吗?”
当天的气候带有种若有似无的潮湿气息,元平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好在还算宜人。他找了一处阴凉席地而坐,开始作画。
创作一直持续到傍晚,元平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营地,看到几辆越野车横七竖八地停放在木屋前,心中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被搅得乱了章法。
他加快脚步上前,碰到在一旁手臂撑腰,大声打着电话的领队。
“木水……李木水啊,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没上车,自己走了?”
——
如果不出意外,元平就快要心想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