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没在柔和的黄色灯光里,一时间都不再说话。空气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随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而缓慢地平复。元平察觉到他现在连翻身都相当困难,但还是艰难地转身环抱住李木水,双手抚摸她脊背时,与她汗湿的皮肤彼此接触,毫无阻隔地摩擦,她光滑如同玉石。
“我要去洗个澡。”李木水说,作出起身的势头。
“别走。”元平抱着她,加紧双臂箍紧的力度。他闭着眼睛,声音低沉而模糊,很像下意识在梦中的呓语。
啊,他又变成这副样子了,黏人的撒娇精。李木水躺下平视天花板,事后的温存让她反而觉得元平现在的表现恰如其分,是正常表现。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到有点陌生,第一次她与别人做爱更像是名义上的第一次,而和元平这次是她生理与心理上都认同的第一次。那种当云雨席卷而来,如同一叶扁舟在激荡海面无法自控迷失的状态,有一瞬间她忘了她是谁。只沉浸于性爱的放纵。
元平的手指还在她后背上兜圈,又灵巧地转移到她小腹靠下的地方,他小声问疼吗?李木水摇摇头。元平的手抚摸她被液体沾湿,一塌糊涂的蜷曲体毛。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地属于这个地方,那么小,柔软又紧实的,属于她的一部分,最私密的一部分。他不断进入,又从她身体中被吐出,像无数个被生产的过程。他再变小一点,希望做她的孩子。
“你……喜欢吗?”他撑起身,长发落在她身侧,像一道轻柔的帘。
“喜欢什么?”李木水不喜欢指向不明的问句。
他的五官委屈地缴到一起:“你明明懂。”
他甚至连指代自己的人称都不敢说出口。
李木水认真地思索,这让他感到很紧张,片刻后她回答:“嗯……我只能说,你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