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王滚!”
过来拜见他的门客都被他赶出去。
东宫中的门客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太子姒庄收回了掌管事务的权力,按照姒庄的性格,最近正是嚣张跋扈风头正盛的时候,怎么会自己把自己关起来?
“文大人,您知道的多,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太子一直不给一个准信,可那么多事务都等着处理呢。”门客们急急地问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近侍门客。
这近侍门客上次跟着太子进宫,最清楚太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大人表情古怪,匆匆道,“你们按照往常处理事务就行,只要不弄出乱子就可以了。”
接着,文大人急急忙忙走入太子在的屋舍。
“文大人与太子谈论好多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外面的门客疑惑。
“太子性子顽劣,谁知道呢,我们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有门客撇撇嘴道。
他们会跟随太子姒庄,大多数不是跟随姒庄本人,而是跟随太子姒庄的太子身份,当今天子重视血脉,嫡长子太子只要不死,未来必定会成为天子。
“”
文大人走进屋舍,担忧道,“太子,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要想办法啊!”
太子姒庄披头散发,一副暴躁崩溃样子。
“别叫本王太子!”听到文大人的话,太子姒庄像是受到了刺激,容色癫狂。
“兰氏的话只是一家之辞,不一定是真的。”文大人焦虑道。
上次宫宴结束,兰氏喊住了太子姒庄,然后告诉太子姒庄,他的血脉有问题,他并不是天家子嗣,兰氏那里有证据,然后让太子自己回来想清楚,是要帮助兰氏,甘愿成为兰氏的傀儡,助兰氏掌管大潇政权,还是被兰氏爆出血脉问题。
“那毒妇!”太子暴躁,他把自己关了好几天,根本无法接受那个消息。
“太子,要不然我们进宫一趟?”文大人额上冷汗,提起这种事他就满是焦虑,但是没办法,太子的门客早已跟太子同舟共济,这种时候,就算是真的也要遮掩过去,“皇后总会知道的吧”
太子想起一直重病卧在榻上的皇后,神情古怪片刻,忽然觉得皇后的病疑点重重。
“只能如此了。”姒庄不情不愿道,有些后怕,“但愿不要遇到姒昭。”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姒庄进了宫,就遇到了公子姒昭。
遇到公子姒昭时,姒庄内心的怕一下子消失。他看着公子姒昭那风光霁月的样子,就觉得妒忌,恶心。
姒昭这些日子不常出现,好像一直待在府中跟一位美人在一起。
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姒庄的人没打听出什么身份,可能就是没有身份。
“哼,不愧是宫女的孩子,找的女子也是那么卑微。”姒庄的马车驶过去,冷嘲热讽了一句。现在姒庄心情慌乱的要死,贬低姒昭的身份才能给他带来平衡感。
然而,话音刚落,一把剑就飞了过来,直接刺入马车,马匹发出受惊的叫喊声。
姒庄吓得脸色铁青扭曲。
姒昭漫不经心走过来,神情阴森森的,新的剑在他手中挑了下车马窗帘,他漆黑的眸子带着无情杀意,嘴角的笑淡淡,“太子方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试探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
“你这个疯子!这是在王宫里!”太子对姒昭破口大骂。
姒昭手中的剑轻飘飘向前递, 剑穿破空气刺向太子姒庄,他肤色冷白,眸色冷厉, 没有感情,声调不急不缓, “再说一遍。”
他的语速慢条斯理像是带着悠悠然的礼仪温润, 但却让听者胆战心惊。
姒庄眼睛瞥向近在咫尺的冰冷剑身,身体哆嗦, 如果是之前,他越是见姒昭如此疯, 越是愤怒, 但是此时,姒庄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心虚, 他被姒昭的剑一吓, 瘫坐在软榻上, 求饶说, “只是一些胡言乱语, 皇弟大度, 何必计较。”
姒昭挑了挑眉。
“太子对孤看来有些误解。”姒昭淡淡笑了笑,故作温润。
“太子进宫, 要去何处?”姒昭又平缓道。
太子惊疑不定地看姒昭, 他无法看出姒昭的真实想法。在姒昭面前, 他似乎太过蠢笨。太子内心一阵扭曲,杀意阵阵。
太子勉强忍住, 现在身份未确定, 他不敢跟公子姒昭过多争执, 生怕公子姒昭看出什么。
“本王要去见母后!”太子嚷嚷说, 赶紧让车夫快点带着他离去。
姒昭却抓住了车夫。
马车被迫停下。
“你、你要做什么?”太子姒庄惊恐。
“太子还没有与孤重复方才说的话。”姒昭直接从马车中把姒庄拽了下来,姒庄的身体拖到地上。
姒庄下意识挣扎,姒昭也没执着,随意丢下姒庄。
姒庄趴在地上,手忙脚乱爬起来,惊魂不定,“你在发什么疯!”
姒昭抬手,卫士递来一把崭新的剑,姒昭指尖滑过冰凉剑身,面无表情,冰凉淡漠,“把你之前在马车中说的话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