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的女声委屈死了,问他能不能把校园卡送过来,或者她去取。
周青山换了只手拿手机,说行。
刚挂断,江津砚从里头出来,旁边还跟个女生。
“我们周老板搁外面待着做什么,外头又没娇娇儿。认识一下,京大的女学生,中文系的。”
周青山反问了一句。
“中文系的?”
白裙子
晚十点的时候,倪南接到周青山的电话。
此时宿舍门已经关了,周青山把卡交给了宿管阿姨,倪南下楼去拿的时候,阿姨问她,谈爱了啊。
倪南摇摇头。
阿姨还夸周青山长的帅。
夜里快睡觉的时候,高湫在跟男友煲电话粥,各种荤话信手拈来,她听着都脸红。
拖高湫的福,那晚倪南做了人生中第一个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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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雨,地面水迹未干,早八点,赶课的人奔跑着往教学楼赶,凹下去的坑溅起水花。
倪南白裙子脏了。
“操,赶着去投胎啊!”
也波及到了旁人。
倪南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她这种性格,即便是别人的错,她也学不会大声去呵责,妄想摆事实讲道理。
别人哪会听,不耐烦就走了。
室友递过来湿巾,走到边边上去擦,越擦越脏。
“算了,下了课我再回宿舍换吧。”
手心攥着湿巾丢到了垃圾桶里。
上大课,两个班一起上,倪南跟室友坐到倒数第三排的位置。教室空了挺多位置的,老师随机点名。
后排吵闹坐进一伙人,倪南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室友掩着鼻子,拿书本扇风,“味道好冲。”
是花香调的浓香。
倪南回头,“是有点。”
她也不爱这种香水味道,她比较爱木质调的,清冷远离俗尘的感觉。
课上讲小话的声音就没断过,倪南低头记笔记,忽然手一抖,字不成形。
周青山。
这个名字落入耳中。
原本说下了课回宿舍换裙子,铃声一响,高湫伸懒腰起身,拍了拍倪南的肩膀,喊她:“走,回宿舍。”
“不回了。”
高湫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要回去换裙子嘛?”
“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了。”
倪南取下手腕的皮筋,扎了个低马尾,两鬓的刘海垂落,说完这句话后,她始终低头握着笔,手上的动作不停,仔细一看书面,却是毫无内容的乱写。
眼眶酸涩的泪打转,刘海遮掩住了滴落痕迹,周遭欢声笑语,皆与她无关。
到了饭点,倪南也不去,一到宿舍就躺下。
昏暗的黑,不见一丝光亮,倪南头一次讨厌这个遮光帘的遮光效果那么好。
室友发来信息问她,要不要带什么吃的回来。
泪腺失禁,止不住落泪,枕头都沾湿了好大一片。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捧着手机,敲字回复。
跟周青山的聊天框在置顶,卡送到后,她道了谢,他礼貌回复,后面没有话语。
他不是不入红尘,只是不为自己。
那日的野心勃勃在这一刻被击碎成灰,明明在他面前已经竭力表现自己,可最后都是无用功。
倪南开始讨厌自己不活泼,沉闷无趣的性格。
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穿着保守,勾不起周青山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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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老宅一趟,家中老爷子旁敲侧击问他谈女朋友没有,什么时候能让他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