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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请了两天假再回报社,带她的老师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指一指脖子,倪南拿镜子出来看羞红了脸,把头发披下来遮住。
出来的时候,周青山抱了她好久,抱着抱着开始吻起来,情难自已留了痕。
老师转椅子过去,“小两口感情挺好的啊。待会跟我出去跑一趟采访。”
倪南点点头。
冰水贴在脸面降温,高湫刚刚发来一张图片,是别人拍的周青山,手腕的那块表显眼。
那款手表是找高湫帮忙买的,绝版不再产了,很难找到,只能留意有没有人收藏了,希望小。
“那表太稀有了,只能告诉你先别抱太大期望了啊。你可以看看其他的礼物,他不是爱盘串吗?你送他珠子不就好了,去寺庙买个开过光的,手表他又不戴你送了也是白送。”
白奇楠对他的意义不同,无可替代,她也寻不到像这串白奇楠一样好的。
摇了摇头拜托高湫多注意一下。
那块表也是意义不同,但却是她能寻的。
高三学习紧张,整个班级的氛围都有一股莫名的压抑,老师不再跟他们嬉皮笑脸讲闲话,倪南去办公室拿试卷,办公室里安静讲话声音都小。
拿了试卷就该走,听见老孟在和别的老师谈起周青山时放慢了步伐。
老孟说昨晚家里搞大扫除,清出一堆那坏小子的作业和课本,毕业的时候人家撕书丢书,他是倒好,往自己办公桌一堆就跑了。
“要不是看笔记工整,字好,还有点价值,可以给以后的学弟学妹看看,我都不拿回去。”
倪南放学的时候找到老孟,问他能借一下周青山学长的笔记吗?老孟没想什么就答应说第二天带过来。
周青山有自己的学习方法,笔记也是独具一格,倪南看得很吃力,老孟问她能看明白吗?她握着本子点头。
强啃能懂一些,收获最大却是在别处。
英语语法笔记中间一页有一行字——bloodstone掉了,有点烦躁。
倪南花了好久时间去找bloodstone是什么,在有关周青山的蛛丝马迹里她窥见一块表,基督圣血盘真的很特别,她保存图片在相册。
不抱希望的时候最有希望,生日前一天高湫告诉她找到了。
早晨周青山看见手腕多出的表些许惊讶,倪南躲开他炽热的目光,转身在书桌上假装找书,随意回答:“我不大会给人挑礼物的,去问了高湫,她说送男生礼物无非就是领带内裤手表啊,我想着你把手串戴在我手上了,我也要往你手上戴点什么。”
“她有个朋友是做古董表收藏的,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款,很特别吧,我也好喜欢。”
周青山未深想,真是当做巧合,往椅背一靠,指尖搭在表盘上,撩起眼皮,谈及了过去。
“这款表只发售了几块,我高中时候拥有一块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找了很久找不到,后来也在留意,没那好运气,找不到。”
这表是周青山他爸的,那时候高一生日挑礼物,当时还有点大少爷气性,指着他爸手上那款最爱的表就说,要这个,其他不要。
丢的时候还遭了打,他梗着脖子说一定会找回来,到时候还给他!
只是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
勾唇笑了笑,眼底情绪遮的很快,他说小菩萨好运,带他也好运。
倪南扭头笑眯眼:“今年吃饺子我吃到了硬币!”
报社工作很晚回家,总这么让林途加莫名的班,倪南有点过意不去,林途说这没什么,三爷薪资开得高,而且还帮他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加班算什么,让他连夜出差都可以。
花园里的花开了,倪南站在那儿赏花,身旁人影落下,倪南忽然想到被周青山浇多水的那盆君子兰,便问他如何了?
“死掉了。”
白天老爷子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浇死了自己一盆君子兰?!电话里一直叨叨叨,周青山现在感觉耳边还回荡老爷子的骂声。
倪南觉得不应该啊,应当是能救活的。
那时候周青山也并未多细心去救,有些走神,后来也没跟老宅阿姨说第二日不要浇水。
他说是他没上心。
有风了,倪南手指在一颗花上驻足,远看仿佛是在欣赏,实际眼神没有聚焦,思绪跟着那阵风在飘,不落地。
倪南说他总这样,他看过来,倪南直起身问他喝水吗?她有点渴要去喝杯水。
一起进屋。
餐沿边玻璃清脆碎的声音传开,碎渣一地都是,倪南打翻水。
衣襟乱
思菩南路来往人不少, 再僻静的地方也路人,事藏不住多久。
记得以前胡同口有个姑娘,网约车送到家门口, 那段时间街坊都在说她天天不同的男人接送回家, 传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传的主角换了人, 倪南站在宋文女士面前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宋文女士头疼扶着额头。
“你这是做什么?又成哑巴不讲话了?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有男朋友带回来看看不要紧, 你不想带回来也可以,我又不逼着你。你藏着掖着干嘛,是他见不得光还是我们家拿不出手啊?”
倪南张了张嘴。
“你看看现在街坊邻居怎么说的,说你被包养,说你找了个秃顶老男人。你老实和我说, 那个人是不是老男人?要是老男人我告诉你, 你也不用带回来,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