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不劈祂都说不过去。
反正不会死,疼几下而已,这么多年,祂已经从一开始疼得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毁了来个干脆,到现在已经可以被劈着都能睡着了。
祂跟陈山晚说过的。
虽说祂确实很喜欢陈山晚心疼祂的样子,也很享受那个时刻,但郁睢并不想陈山晚总是为这个忧心,所以祂说过。
然而陈山晚还是会在意。
郁睢喜欢这份在意。
并且会因为这份在意开心很久。
郁睢:“其实喝你的血就舒服了。”
这话也是真的。
陈山晚知道,毕竟这些天每逢打雷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你搬不搬。”
“搬。”郁睢笑吟吟地:“今天睡个好觉,明天就去看房子,然后搬家。”
陈山晚:“……”
陈山晚:“?”
说好今天睡个好觉,那你手为什么还在往下走?!
关于在哪定居,陈山晚其实早就有想法。
管理局的总部定在了陈山管辖地,一个叫潭星的城市。这里不算特别繁华,但也应有尽有,而且离陈山不算特别远,陈山晚来这边也来过很多次,都是处理妖邪。
陈山晚买了个电梯房,三十一楼,是顶楼。
反正他有术法,也不怕顶楼渗水又热。
装修什么的也不需要操劳,其实家具也不用,但陈山晚还是和郁睢去逛了家具城。
主要是郁睢说想要一个仪式感。
哪怕这个仪式感他们已经完成过一次了——在底下的第一个世界时。
陈山晚的头发是真的长得很快,现在已经过腰,无论是扎起来还是披着都很漂亮,也总是在郁睢手里被把玩。
陈山晚不会扎头发,郁睢会。毕竟郁睢是经历过远古时期的妖邪,扎个头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他的头发都是郁睢扎的。
现在是冬天,潭星的色调都显得灰蒙,但街上很热闹。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郁睢牵着陈山晚的手,语气有点酸:“阿晚,有好多人偷偷看你。”
陈山晚:“……”
他有些无语:“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当透明的?”
郁睢这张脸,也很招视线啊。
郁睢无辜道:“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祂说的是实话,因为:“只要拥有灵性的生命,都会本能地躲避我、畏惧我。”
就算是傻子,也是如此。
陈山晚不会,是因为陈山晚的神魂足够强大。
陈山晚瞥祂一眼,语意不明:“你还很失落?”
郁睢低笑,握紧了他的手:“没有。”
祂笑吟吟地:“阿晚你不怕我就够了。”
陈山晚没话说了。
郁睢又松开他的手,转去搂住他的肩臂,几乎是贴着挤着陈山晚:“阿晚。”
陈山晚偏了下头:“离我远点。”
“不要。”
郁睢拒绝,“我现在就是张狗皮膏药,就贴你身上了。”
陈山晚:“……”
他被噎住,又被逗笑。
郁睢还补充:“这辈子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行了知道了,你不用表忠心了。”
他也没想撕啊。
陈山晚和郁睢在家具城逛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他俩看着就很贵,所以推销特别热情地介绍了很多东西,中途还一直在夸他俩般配。
不得不说,陈山晚虽然能无视,但郁睢不行。
所以他们在家具城消费很高,推销也眉开眼笑,到最后送他们走时,还在说:“两位真的很有夫夫相,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