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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的前一天晚上,喜娘失踪。
想起那天夜里的声响,我一直以为喜娘没了,被那群外国人害si了。所以,当她穿着外装,一脸冷漠地坐在我对面时,我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喜娘?”
她颔首,说那不过是化名,她真实的名字是石井玲花。
我问:“所以,你根本不喜欢丁叔?”
她避而不答,问我知不知道荆家两兄弟的消息。
我自然是不知的,只能摇头。
她看了我好一会,突然说:“荆三小姐真幸运。”
“什么?”
“之前您有荆家那两个怪物护着。荆家都没了,您又有白家的少爷守着,一直天真烂漫,难道不幸运吗?”
她描了锋利的眉,跟我认识的喜娘很不相像。当她挑眉时,便有锐利的挑衅感。
我问她贾纯真怎么样了。
她说他跑得快,没抓到。
我松了口气。
她一脸兴味地看着我说:“这种临阵脱逃的男人,你还担心什么?只怕现在他早就丢开你,只管吃香喝辣了。”
我没吭声。
反对她,便显得我很信任贾纯真,他们就更觉得能利用我要挟贾纯真。而顺着她……大概会被看出来。
反正我身边的人都能轻易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
我说:“我还是叫你喜娘吧。喜娘,你知道丁叔去哪了么?荆家大火前,我就找不到他了。”
喜娘的脸se有一瞬间变了。
她拍案而起,说:“荆三小姐贵人多忘事,我叫石井玲花,不是什么喜娘悲娘的。”
离开前,她吩咐守在门口的人好好看着我。
·2·
我倒是不担心自己。
大火那天,我就该si了的,而今都是偷来的时光。更妄论这十几天的“夫妻生活”,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就算即将面临si亡,我也能泰然处之。
但如果我还孕育着新的生命,就另当别论了。
·3·
喜娘问我孩子爹是谁的时候,我还有些茫然,接着才意识到是二哥一语成谶了。
我问多久了?
喜娘一脸嘲讽,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黑着脸说:“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
我“啊”了一声,推测孩子该是哥哥的。
至于是哪一个的,我不知道。
那天太疯了。
再者,我月事来得乱,医生也说只能慢慢调理,之前惯常有两三个月不来的,我也一直没在意。
不过,贾纯真知道吗?
我猜他是知道的。他将我救回来时,应该叫了医生来看,但他一直没告诉我……
为什么呢?
喜娘环x而立,发髻不似从前编成辫儿,而是高高盘起,气势凌人。
她说:“你这一脸茫然的样子,是不知道父亲是谁么?莫不是,你哥还将你送予别人玩过?”
我差点反驳,但忍住了。
喜娘终究没从我这得到什么,很快走了。
·4·
画本里的nv人怀孕都会很痛苦。
我0了0没显怀的肚子,觉得喜娘在骗人。我吃得好睡得好,不会孕吐,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怎么就怀孕了?
但二哥说得对。
这种时候,真的不该怀。
·5·
喜娘再来的时候,我正出神。
她大步跨来,拧过我的脑袋,看着我冷笑:“怎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垂眸。那是自然的。
我也没想绝食两顿就能把孩子弄没了,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引喜娘过来。
“这么说来,这孩子的确是你那两个禽兽哥哥的?”她哈哈笑了两声,“那你这个孩子必定要怀着,还得生下来!”
我猛地一颤,扯住喜娘的衣摆,颤声道:“求你不要。”
她冷漠地看着我。
我闭着眼睛道:“这孩子……不是荆家的。”
“于我们而言,无所谓,只要他们相信是荆家的种就好。”她扳起我的下巴,“荆三小姐怕不是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吧?你怀着种,才能好好活着,否则,以荆三小姐的细皮nengr0u,营地里的刑罚恐怕撑不过三样。”
我哀求地看着她,说:“不要。按照月份,他们能算出不是他们的。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他们连亲爹都能害si,何况是我!这孩子我不能要!”
喜娘微微一动,却冷淡地掰开我的手,说:“既是如此,便不说月份,含糊其辞反而更妙。”
“你这是想让我si。”
喜娘拍了拍我的脸,说:“我可是一直念着三小姐的好呢,万万不会懈怠了您。”
她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瘫坐在床边,心事重重。
果然,我还是不会说谎。
·6·
这屋子b我之前住的简陋,但该有的都有。门是一直锁着的,出不去。玻璃窗看着完好,但无法打开,还是井字结构,就算能砸开玻璃,但中间的木栏却更难弄断。
他们也没留下任何锋利的东西。
可幸好,梳妆台上有一面小镜子。
既然无法蒙混过关,也无法逃离,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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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开皮r0u的感觉很奇怪,不是很痛,b大哥,很贵预警!残酷现实向预警!
当睡前小甜文看的小可ai,务必务必务必止步啊啊啊!
·喜娘·
荆家两小子保密做得好太好了,外人根本打探不到什么,她只能潜伏进荆家。她在荆三小姐嫁人那天到的荆家,以佣人的身份,也是探子的身份。
看见荆三小姐的第一眼,她就很喜欢荆楚生。
不仅仅因为那张脸,更因为她的纯白。
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让人很想往上涂抹什么。
就她如猜测的那样,荆三小姐很好接近,只是依旧套不出任何荆家的消息,而且,似乎因为她的小动作太多,管家和丁叔都开始关注她。
她本想主动辞职,全身而退,但军部的传来的消息却是让她继续留守。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她只好扮演个对丁叔一见钟情的姑娘。
却没料到,假戏成真。
她被一盆冷水泼醒时,睁眼便看见了梦中的男人。
“丁卯。”她抖着嘴唇。
以往那个乐观又腼腆的男人消失了,现在这个y沉无b。他额上有道烫伤,从额角烧到眼角,很大的一块,让他本有点小帅的面上罩了煞气。
“石井玲花。”他道,“还要继续吗?”
喜娘扯扯嘴角,垂首道:“你知道答案。”
丁叔一把掐起她的脸,低声道:“只要你全说出来,我就带你走。”
“不可能。”
丁叔深x1一口气,松开手,高高举起鞭子。
“啪!”
·丁叔·
丁叔进来时,带进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荆镇海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还不肯说?”
丁叔点头,手指有些发麻。
“那她只有一个用处了。”
丁叔看他好似说晚饭吃什么的表情,手指猛地攥紧。套不出任何信息,就只能当成被传递的信息。
而递给敌人的信息只有一种,就是si亡。
“大帅,你让我烧了荆家时,就没想过荆三小姐还能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