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抱着双膝,静静的等待,等待天黑,等待日出,有人进来,有人出去,多的是美丽动人的oga,在被选中之后,穿上华丽却单薄的衣衫,那衣衫几乎十分暴露,而被拉出去的人,就不会再回来。
相对的,有人病了,也会被抬出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就被丢到山谷里,任其自生自灭。
有时一大清早,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其他的人听到纷纷醒来,见到被留在铁笼里的手拚命向外伸,但还是无法阻止亲人被拖走的命运。其他人见状,有的缩着身子,有的好奇张望,眼神尽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知道下一个迟早会轮到自己。
落花待在铁笼里,静静的坐着,眼神几乎呆滞彷彿与世隔。
高瘦子阅人无数,他将落花带到检查间,仔细检视落花的身子,总觉得落花不是简单的人物,一般的oga不会有身上那么多的疤,那里却是乾净的。
而且他的疤,都跟刀伤枪伤有关,有好几次问落花,落花只是呆呆的望向他,什么话也没有。他观察多日,只觉得落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灵魂像是被抽掉了。
甚至他还怀疑落花是哑巴,在被关的期间送食物,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然后安静的吃,安静的待在笼子里,行尸走肉。
等到上药的时候,他虽然被銬上铁链,但他也是乖乖的坐着,任由高瘦子替他处理伤口。
这个人伤口真多,要不是这个人模样精緻,加上因为时日长,他的头发长出来了,随便整理一下,竟是欧美最受欢迎的可爱捲发,看上去,就是有钱人或是军阀最喜爱的混血娃娃。不管怎么看,这能卖出好价钱,所以他极力将他的伤治好,要是价钱不错,分配下来的钱,很也可观。
一个月过去了,拍卖会的会长因为上头的等着要军粮等不及了,通常能卖就赶快卖,不愿意多养oga时日,觉得多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钱,所以看落花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就要高瘦子赶紧处理。
高瘦子带着注射针筒药,俯身瞧着落花,落花眼睛睁亮,却没有回避他的意思。
「今天换你了,才出发之前,得给你打些药。」
落花的目光移到高瘦子手上的针筒,依旧是什么话也没说,眼神却盯着针筒不放。
拍卖会往往能炒热气氛的,是验货的环节。买家买回去,都是用来享乐的,他们必须在买家的面前,尽情的展现他们的媚态,增加他们的价值。
其实高瘦子看多了oga,但面对落花,他拿着注射筒,有点打不下去的感觉。
像落花这种,觉得他是傻子嘛?但他的眼神却是在观察,但说他不是,可是他的表情一直处于呆滞。
高瘦子不掩饰,直道,「我老实跟你说吧,我这个是诱发催情剂,专门给oga用,藉由发情状态给买家验货用的。」
落花听闻,抬起头来,停顿片刻,「这个对我没用的。」
「没用你也得演啊!不然怎么把你卖出去?」
透过铁笼,高瘦子将注射针筒刺入落花的皮层下,突然惊觉,「去你的,你竟然开口了?」
落花垂下眼眸,异色瞳的羽睫,就跟他的头发一样的顏色。
「为什么要卖?要卖给谁?」
「这你不用管。」
高瘦子注射完后,将他拉出笼子,铁链套住他脖子,然后带他到洗浴间,洗浴间相当污秽骯脏,充满青苔和黄垢。高瘦子将他的铁链另一端锁好,勺子舀水,就往他身上冲,落花也就愣愣的由他处理,乖乖顺顺的,而且他腿长人高,身材修长,那里顏色浅,有些买家喜爱口味重的,这种体格,应该不错。
「还是不要太清醒,要是面对不好的,你也不会痛苦。」
落花还是没有反应,高瘦子从来没那么对oga轻松过,因为毕竟他们不是自愿的,不是被卖就是走投无路,在清洗的时候,大多都会拚命挣扎,或是哭诉哀嚎,逼得他拉扯铁链,又因为不能让「商品」受伤,他通常会用水刑,灌他们大量的水,灌饱后强压他们的肚子,迫使他们吐出来,几次下来之后,该安静的也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