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入学仪式之后,接下来就是分配房间之类的琐事。
「伊尔莎。」一名男性的高阶祭司说道。所有高阶祭司的等级都已经到了宇宙,他们算是大祭司的副手,也是类似管理国家的内阁,负责能力相关的部分。
一个站在很前方的女孩举起了手。
他接下来又念了许多的名字,幸好轮到她时,幸运的和诺维亚分到了同一间房,不仅免去了和更多人打交道的麻烦,也方便亚忒芮丝之后从她聪明的脑袋中挖出更多和学院相关的资讯。同时,一起住的还有一名叫恩丝特的女生。
恩丝特是一名娇小的女孩,有着一头红发,穿着简单的连身裙,她的性格看起来似乎有些胆怯,脸上有着一抹羞涩的笑容。
「嗨。」她害羞的打招呼。
亚忒芮丝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但并没有多介绍自己,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观察周围的人群上头。倒是诺维亚比较热情,上前和恩丝特聊了起来。
该怎么从这里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如果说兇手在学院之中,那这些学生就已经先被排除了,毕竟他们最多也只会在这里待了四年。但即便如此,目标还是很庞大,低阶和高阶祭司加起来也有超过五十人,甚至是近百人,这样找究竟要找到什么时候?总不可能一个一个问有没有曾经做过灭族的事情。
虽然她也可以招摇的说自己就是奥塔索家族的后裔,或者是相熟密友之类的,这样当初下手的人一定会忍不住,露出破绽。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亚忒芮丝否决了。
简直太蠢了,她摇摇头。这种念头究竟是怎么產生的?昭告自己的身分?这简直是为自己惹来极大的麻烦。
最好的方法是她丢下一个饵,将一切布置好之后,希望会有人主动上鉤,这样便可以抓出兇手究竟是谁。
但是这个计画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饵」的部分,亚忒芮丝对下手之人的目的一无所知,如果做的不好,她只会被别人发端倪,结局就像和大喇喇地说出自己的身分一样蠢。而且,就算成功了,那么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毕竟实力差明显的摆在那里。
有四年的时间慢慢计画,她安慰自己。但首先,必须增强自己的实力,这点无庸置疑。
亚忒芮丝转向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决定先从了解学院开始着手。「对了,诺维亚,除了入学阵法,你还知道什么关于学院的趣事?」
「趣事?」她挑起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讶异。「当然有,我正在和恩丝特讲到其中一个。」
害羞的女孩点点头。「诺维亚刚刚跟我说,学院常常需要种很多的树。」
「什么?」亚忒芮丝疑惑的问,以为自己听错了。「种树?」
「是啊。」诺维亚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兴致勃勃地继续说下去。「这是我听我哥哥说的,因为他以前也是学院的学生。」
她点点头,脑中闪过家人的身影。
诺维亚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说。「他曾经告诉我,为了示范银河的用法和练习银河的强度,这里都是以砍树做为测量的一部份。如果你的银河可以在一瞬间将树切断,而且开口利落,那么就算是测验通过了。」
「好奇怪的地方。」恩丝特评论。
这算是什么趣事。亚忒芮丝对于打听到的事情很是无奈。诺维亚是认真的?种树?还有,为什么恩丝特可以听的那么入迷?
不过,为了不显得自己好像有意在打探消息,她也只好继续这个话题,等待适合的时机再转开。「那如果砍了那么多树,那些木头都去哪了?」
「都拿去盖房子了吧。」诺维亚耸耸肩,指向最远处的建筑。她现在才发现这里的建筑物都是石块建成,而且看的出来年代久远,就只有那栋是採用木头做为原料,而且整体造型等看起来都是近十年完工的。
「不过还是好奇怪。」恩丝特说道。「这么做一点逻辑都没有。」
「就是啊。」诺维亚回道。「不过这里学院后方就是树林,就算种的速度赶不上,我想应该暂时没有什么资源缺乏的问题。」
「那么,那栋建筑在做什么的?」亚忒芮丝赶紧开口,以免这两人又再将焦点放到树上。「是祭司们的住所吗?」
「好像是某种多功能房间。」诺维亚不太确定的回应,微微歪着头。「还有啊,据说这几十年累积下来的木头还没用完,所以学院打算再盖另一栋。我还听说很多人觉得因为了练习而砍树很不环保,所以要改变这种测验模式。」
亚忒芮丝忍下翻白眼的衝动。为什么话题又绕回树上了?
「那么除了树以外,还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事情。」她在有趣两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希望不要再听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趣的事情啊……」她想了想,接着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如果这个不有趣的话,那什么算是有趣的?」
诺维亚是在开玩笑吗?她叹了口气。树到底哪里有趣了?
「校园的秘辛吧。」亚忒芮丝说,幸好这句话引起了恩丝特的注意,没有显得自己太奇怪。只见她用力的点点头。「每个地方总会有他们一些隐密或是见不得人的小事情。」
诺维亚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挖掘脑海深处的记忆。快点啊,想起什么都好她在脑海中祈求着。无论是高阶祭司诡异的行为和性格,还是一些不见得属实的小道消息,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给出一点头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