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那双明亮有灵气的眼睛,能够带着仰慕倾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我娘也时常说我不像爹。」欹暮雪讲起家人,表情柔和了起来,但终究会想到之后的灭门,难免眼底抹上了哀伤。
夏维世看着欹暮雪的脸庞,他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可是,欹暮雪,你知道吗?你的悲惨,是我一手造成的……你那原先和乐美满的家庭,是我亲手粉碎的。你注定要在我的怀里微笑,你也只能微笑,因为我下一个要摧毁的……就是你那该死的天真。
夏维世的心里虽然暗算了许多令人作呕的计画,可他的眼底却尽是柔情,就彷彿……彷彿他夏维世也对欹暮雪动了情一样。
其实夏维世不能不说,欹暮雪的确是一个好人,而且是滥好人,他很多时候,比起厌恶与讨厌,更多的是对这个人的好感。欹暮雪这个人,虽然在夏维世的眼里,是蠢是呆是笨,可是就是这样的欹暮雪,才吸引了夏维世。「要不,来互舔下伤口?」夏维世的声音一下子染上了情慾。
「啊!?」欹暮雪还来不及反应,夏维世就堵上了他的唇。
两人躺在雪地里吻着彼此,身子互相磨蹭,渐渐的下身也起了反应。夏维世把手伸进欹暮雪的裤襠里,欹暮雪吓得赶紧阻止。「不──」
「都这种时候了,可容不得你说不。」夏维世轻笑着,他握住欹暮雪的性器,开始慢慢的为他服务。
欹暮雪的脸颊越来越红,他的喘气在这时候更是增添一种色情的氛围,暮雪的手紧紧抓着夏维世的肩膀,儘管他口里喃喃着不行,却始终像是情乱迷离时的一种胡言乱语。
毕竟,欹暮雪对自己的触摸有反应,这是事实,男人的身体本就现实的,有反应就是有情慾,管它是不是爱,只要享受到了,一样会有慾望一样会有射精的衝动。
夏维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现在要了欹暮雪,不是出自于喜欢或者爱,而是因为他急需发洩。发洩两字,是不带任何情感的,有的只有原始慾望。
当夏维世的手伸进欹暮雪的后穴时,暮雪彷彿烂泥一般,再无抵抗之意,在这冷冷的雪中,两人的身子偏偏火热得像乾柴烈火,也许都能融化附近的雪。
夏维世不知道,若要抵抗,欹暮雪还是有力气的,但是正因为欹暮雪迷恋着自己,才停止推拒的行为。
喜欢的人愿意触碰自己,没有理由拒绝的,哪怕对方可能是出于玩笑或者任何其他心态才碰自己,只要对方肯抱着自己,肯去占有自己,一瞬间也好,都足够让欹暮雪高兴。
「大人……」欹暮雪轻唤着夏维世,他感受到夏维世的火热正抵在自己的穴口,他红着一张脸,双眼湿润,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该死的──」听到欹暮雪用那带着情慾的声音呼唤自己,夏维世一时无法把持理智,他粗暴地把自己推入了欹暮雪的体内。
没有经过润滑,只有简单用手指扩张的后穴自然无法习惯这样的侵犯,欹暮雪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他本想握拳,却怕指甲刮着夏维世,只好努力忍耐着。
夏维世只进入一小截,他怕伤了欹暮雪,所以不敢动,只耐心的等候他习惯。疼痛让欹暮雪的意识在破碎边缘,他的喘息声变的更大,明明身处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他却热汗不止──因为慾望、因为痛楚。
就这么把身子献上真的好吗?欹暮雪看着夏维世的脸,对方因为自己的后穴紧紧吸着他的火热而露出难以忍耐的表情。
这样……也好。欹暮雪看着夏维世,他这么告诉自己。
以后被拋弃又如何?就算不能心心相印又如何?他渴望夏维世拥抱自己,这的确是事实,如今愿望达成,他又有何怨呢?
以他的身分,夏维世可以更粗暴的对待他,如今夏维世进入了他体内,却不马上享受那种紧緻感,反而是在等待他习惯,如此一来,他又何须怨懟呢?
夏维世见欹暮雪的表情没有刚进入时那么僵硬,他这才开始动作了起来。再深入、更深入,一直到完全没入欹暮雪体内,夏维世才有自己「佔有」了他的实际感。
交合两字,说的云淡风轻一点,不过就是两个人交缠着身子,一个深入一个接受,彼此你情我愿,谁也怨不得谁的一种行为,可是夏维世却隐隐地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直到射精前,两人都是紧紧拥抱的姿势,夏维世也不知道自己占有欹暮雪多久、多少次,等到他回过神,欹暮雪已经累的晕过去了。
而夏维世则是把欹暮雪抱在自己怀里,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可他却紧紧握住欹暮雪的手,下意识的轻声道:「不会放开的……」
有什么情感在两人之间逐渐萌芽,有什么感情要把夏维世冰冷的心给融化。有些事情,分明是在改变,可当事人往往不愿意去面对。就好比说,明明夏维世不打算放开欹暮雪,他却仍旧告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把他赶走一样。
口是心非,到底也算是人类常见的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