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瞄了一眼?,看见那杯子里还剩大半杯呢。
本来就是效果不明显的中成药,他又?剩下这么多?,那喝跟没喝还?有什么区别。
许意又拿起杯子递过去,命令的?口吻:“喝完。”
周之越一脸嫌弃,顶着他现在的公鸭嗓说:“差不多行?了,真的?很?难喝。”
许意没说话,但也没把杯子放回去,就这么执着地递在他眼?前。
僵持了几秒,周之越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仰着脖子喝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许意突然有点想笑,但还?是?憋住。
这感冒冲剂她以前喝过,明?明?不算难喝,甚至还?有点甜味。
怎么就能被他喝出毒药的感觉。
周之越再?次把杯子放一边,抬起头:“刚才小胡给我发消息,下周有北阳科技大学的?校招?”
许意点点头:“对,在周三。”
周之越沉默两秒,问:“这次也是你去?”
“是啊。”许意顿了顿,“那你去吗,还?是?让hr去周三,你病不一定能好。”
周之越随意地说:“看情况吧。”
说完,他把被子掀开,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洗手间。
许意正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应该再量个体温,万一还?烧着怎么办。
于是?,她又?回来,去坐在小沙发上等了会儿。
半天没等到人出来,还?听?见里面好像有淋浴的声音。
许意有点无语。
都不知道退没退烧,这怎么就?开始洗澡了,也不怕又?着凉?
但现在水都打开,大概率已经洗上了,她又?不能扯着嗓子喊他,或是拉开门把他拎出来。
许意浅浅叹了声气,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提醒他量体温。
等待的?时?间,想起她昨晚穿得那身衣服还没洗。
然而她房间的洗衣机坏着,还?得用?周之越房间的?。
也是?奇怪,明?明?过了好几天,她还?提醒过一次,周之越还是没找师傅来修。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浴室的?门被推开。
周之越身上松松披了件纯白的浴袍,露出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
浴室的?水雾散出来,空气里霎时充满那款熟悉的?沐浴液香味。
周之越站在门口,似乎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
“”许意脸颊微红,移开视线说:“提醒你再量次体温。”
她还?是?没忍住,补充一句:“应该等病好再洗澡的。”
周之越一边擦头发,一边淡声说:“刚睡出一身汗,不舒服。”
许意:“那你先把头发吹干,然后量一下体温。”
周之越看她一眼,唇角很?浅地扬起,又?马上压回去,清淡道:“行?。”
许意站起身走去门口,又?说:“我用一下你房间的洗衣机。你快点找师傅来修,不然我总得用?你的?。”
等她抱着衣服进来,周之越头发已经吹干了。
这会儿,他正斜斜靠在床头看手机,病恹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纯白色浴袍。
这个姿势,浴袍更挡不住什么,露出的?面积更大,一条带子搭在腰间,总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许意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发痒,紧紧攥了下拳。
这也太考验她的自控力了!
她深呼吸,快走到阳台时?,想起他的?床单,转头问:“我衣服不多?,要顺便把你的床单被套也洗了吗?”
周之越正在看工作上的消息,心不在焉地应道:“哦,那帮我拿套新的?出来吧,衣柜里,最右边。”
许意先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随后走到他的?衣柜前。
刚拉开那扇门,突然,身后传来沙哑却又响亮的一声。
“等下——”
许意茫然地停住手。
此时?,隐约看到衣柜里好像有只白色的?毛绒兔子,头上戴着粉色蝴蝶结,看着非常眼?熟。
许意站在原地回忆片刻,想起这只兔子似乎是大三的时候她买回家的?。
是?她“假公济私”买给他的周年礼物,在他们床头放了一整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