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曼离开之前,江望夏随口提了一句:“曼曼,你今天是和歧慕约好的吗?还是恰好遇见?”
乔曼曼一脸的温吞,说:“恰好遇见的。”
江望夏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如果像之前那样说歧慕是早有预谋、是刻意而为、是怀着不好的意思,乔曼曼会生气,这会儿什么都不说,倒是让她有些不安。
乔曼曼说:“嗯,确实是有些巧。”
江望夏想说,可能不是那么巧,而是他早就在那里等了。
但她没说出来,而是对乔曼曼说:“听说11点前睡觉,有助于长高。”
乔曼曼:“哦。”
乔曼曼微微抬头,看了看小夏的身高,欲言又止。
现在是晚上23:18,是不是现在睡觉长不高了?
……
乔曼曼再次给江言一打电话,是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又是周末。
江言一对“批评小夏”的事显得有些关心,问乔曼曼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说:“小夏有没有不服?有的话你就告诉爸爸,我去说她。”
乔曼曼担心他真的去批评小夏,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小夏向我道歉啦。”
江言一:“那她是真诚地道歉,还是敷衍地道歉?”
乔曼曼回想了一下,“小夏态度很好的!”
江言一:“嗯,那就好。”
平心而论,两个“女儿”,江言一是更喜欢小夏,但这种事不能偏袒小夏,这对乔曼曼不好,对小夏也不好。
小夏本来就是特立独行的性格,再放任下去,绝对是比六岁熊孩子还让人讨厌的存在。
这对她的成长不好。
他说:“小夏性格比较独立,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以立即向她说的。”
乔曼曼:“没有啦,小夏平时很好的。”
江言一不仅关心乔曼曼,还关心乔曼曼的朋友,问:“你上次说被欺负的那位朋友,现在怎样了?”
乔曼曼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位“被欺负的朋友”是谁。
她慢吞吞地说:“没什么了。”
江言一:“那就好,你现在还会觉得你的朋友是被欺负,而且被欺负的同时还不知道被欺负吗?”
乔曼曼认为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我、我也不太知道。”
江言一不知全貌,不好多说。
他凭据以往经验,说:“朋友之间发生摩擦是很正常的,产生误会也是十分常见的,说开了就好。”
“你还记得小晴吗?就是那个和小夏十分要好的女孩子,你看她们关系那么好,其实也是吵过架的,最严重的一次是整整两个月没有说过话,最后还是双方家长出面,她们才和好的。”
乔曼曼忍不住“啊”了一声,语气有些担忧地说:“这样严重的吗?”
她小声地问:“那她们吵得那么凶,到底是谁的错啊?”
江言一:“有些时候不能算谁的错,就是双方的表达有问题,没有沟通好罢了,我不知道你和小夏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乔曼曼想了想,“小夏拽我后衣领的事算吗?”
江言一:“那是小夏确实做错了。”
乔曼曼:“噢。”
江言一:“不过这也是表达出现问题。小夏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是不对的、是会让你生气的,可能你会觉得她在欺负你,但她没有想欺负你。”
乔曼曼说,她知道的。
江言一:“爸爸希望你和小夏之间没有误会。“
小夏的行为,确实是有些欺负人的意思,但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这个想法。
他在努力消除两人的误会。
乔曼曼觉得,她的爸爸和别人很不一样。
他不像哥哥,两头哄;也不像乔明、赵泠雪,顺着她的意说些她想听的话,安抚她的情绪。
他教她用别的角度看待问题。
通话结束前,乔曼曼对江言一说:“爸爸,谢谢你!”
江言一笑了笑,“我是你的爸爸,有什么好谢的?这显得我们多生疏啊。”
……
秋去冬来,很快就到12月的月考。
乔曼曼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背英语背政治背历史,每天多做两道数学题,还缠着江望夏教她数学,付出的努力再次得到回报,比上次进步56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