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来了,没在会所干多久,外形也不怎么样,一直被领班安排去看门,不让他在正场出现。
“怎么了?愣着干嘛,来拿钥匙。赶紧。”这人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他的塞纳跑车钥匙。
张晨知道他的车是什么车,全球限量75台的迈凯伦塞纳。
他喜欢赛车,这车是为了纪念他的偶像塞纳研发的旗舰跑车,价钱极为昂贵。之前张晨帮他泊车的时候,手心都在出汗。
现在,他很随意的主动借给张晨。“去不去啊?快去。”他浅笑着,一脸真诚。
同桌的公子哥们见状,都发出嘲笑,“哟,泽爷,真大方啊,平时都不让我们上车去坐副驾驶,今天随便把车借给一个小服务生。”
“对,老子就是瞧不起你们,你们还不如他。”迟宴泽这么说着,起身把钥匙塞到张晨手里,对他道,“放心开,撞了算我的。快去,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那一天,张晨真的开他的塞纳,在大雨里带家人去医院了。
那之后,迟宴泽不管站在哪里,用什么装扮出现,张晨都觉得他一身明华。
站在漆黑的夜里,什么都不做,都会浑身放光的公子哥,就是迟宴泽。
今晚,张晨再给迟宴泽泊这辆车,坐上车,发现放在中控台那香水就是那天他那网红女朋友吵着要要的,某蓝血品牌出的限量款,一瓶好几千,张晨在会所当服务生,怎么买得起。
于是,两人就为这个在绿灯港的门口吵架,闹得特别不体面。
当时迟宴泽路过,看见了,张晨还以为他会瞧不起张晨。
张晨在绿灯港当服务生一个月也就一万块吧,不算奖金。父母早就退休了,家里还有个妹妹在上学。
停好车,张晨踌躇这香水该不该拿,心中忽然浮现那个阴雨天他一脸热诚的帮张晨,张晨就把那香水收下了。
张晨把香水拍了个照片,发了条朋友圈,说:【谢谢我泽爷送我的礼物,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那香水是用世上最香的摩洛哥玫瑰制成的。
张晨觉得是份特别好的礼物。
在迟宴泽这儿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会跟「最」字有关。
迟宴泽迈开长腿,进了会所。
路过几盏串叠繁复,价值奢华的水晶
丽嘉
灯,四周仿古油画壁纸上嵌入的灯光绿莹莹,像田野夜空飘忽的萤火,又像黛西家码头的绿灯。
美式怀旧奢靡风装修的氛围感迎面扑来。
这里像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盖茨比召开的那一场场的灯红酒绿的宴会场地。
礼宾穿的是jk制服,显胸大的白衬衫,露大腿腿根的黑色百褶裙,堆堆袜,小皮鞋,打扮得像青春期的美国高中生。
裙摆的长度刚刚好,再多是保守,再少是浮浪。
为他领路的苏思扭着腰,姿态曼妙的领着迟宴泽走到公共大厅的卡座,“颂爷他们在那儿。”苏思为他指了指。
迟宴泽犯疑,怎么陈颂今天没进包厢,平时他们最怕吵。
他牵了牵唇角,露出了点嫌弃的意味,他不想坐大厅。
苏思知道迟宴泽的意思,娇声说:“颂爷说他今天想看表演。今天表演组来了一个新的大提琴手,是詹姐亲自招进来的,还是个女大学生,只拉周末,刚才拉了一首圣桑的天鹅,厅里的客人都说拉得好。”
“是吗?”迟宴泽明白了,陈颂今晚的确是拉他来看节目的。
迟宴泽看向舞台,大提琴空空的摆放在琴凳边,陪伴它的只有琴弓,周柠琅人不在。
迟宴泽不太相信周柠琅会真的出现在这种地方。
虽然绿灯港没有提供什么不正经的服务,但是迟宴泽就是觉得周柠琅不适合出现在这儿。
迟宴泽很好奇,她找兼职什么样的不行,她偏要找一个这样的暧昧场所。
知道她今晚来这里拉琴,他觉都不想睡了,要专门来看看她都在搞什么幺蛾子呢,还真敢来。
他心里也迷惑,这到底关他什么事了。
她又不是他迟宴泽的妞。
但是这股对她产生的浓烈的保护欲是怎么回事。
周柠琅好像越来越把迟宴泽弄得魂不守舍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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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明星
一起进入一场燃烧
“迟宴泽。嘿, 哥们儿,你终于现身了,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