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夜她浑身沾满奶油,后来被迟宴泽抱到浴室里洗干净。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铺满玫瑰,点燃烛光的首城公馆的客厅里,迟宴泽给周宁琅精心布置的生日现场。
顶楼公寓三面都是落地窗,像个空中楼阁,映射出京北城璀璨的夜景。
温柔似水,灼烫如火的迟宴泽带周宁琅度过绮丽的一夜。
醒来的周柠琅从床上翻了个身,感到身上还是有些疼。
正要起身下床,房间外忽然传来年轻男生们放肆又恣意的说话声。
周柠琅听出来是陈颂,还有周墨恺,以及几个平时跟他们玩得好的学校里的人,他们都来了。
八月到了,在老家闲来无事的他们都陆续从老家来到京北,要提前筹划新一学期的生活。
周柠琅心里有点慌,不,不该说是有点,是很慌。
她根本没想过她一个乖乖女昨晚在迟宴泽的公寓里过夜,还跟他做了那事,隔天醒来她就被这帮人抓个现行。
周柠琅十分害怕他们知道昨晚她跟迟宴泽做了什么事。
“诶,泽爷,你公寓里怎么这么多花啊?这什么花,玫瑰吗?怎么是粉紫色的?味道也很特别,多少钱一朵啊?送给哪个妞的啊,场面怎么能搞这么盛大。”周墨恺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所以昨晚有人在这里过夜?”陈颂瞧了瞧主卧的门是紧紧合上的。
“谁啊?谁在这里跟我们泽爷过的夜?”
“赶紧叫出来,让我们认识一下。”
一群男生开始在客厅里玩游戏,打牌,大声聊天。
他们知道入户密码,以前经常来,把迟宴泽的公寓当成是乐园,在迟宴泽答应的情况下,时不时就要到这里来聚聚。
迟宴泽对他们来没有要求,只说过不要带女生来,而且要爱干净,因为这是他住的地方,他有洁癖。
陈颂跟周墨恺听完就总嘲笑他,出门整天勾三搭四的,回家独门独户,自己不带女生回来都算了,还不准他们带来。
嘲笑归嘲笑,真正了解迟宴泽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在外面都是逢场作戏,他的异性眼光特别高。
高到什么程度呢,他来京北,在他身边出现过的女生数数也有二三十个了吧,在外面,他给她们面子,她们喜欢贴,他就让她们贴着。
但是离开那寻欢作乐的场地,他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让她们来打扰。
这个公寓迄今为止,好像只有江茉染来过,但是江茉染也没有睡过主卧。
江茉染是他亲戚,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所以,陈颂现在特别好奇主卧里睡的是谁。要是真是陈颂心里猜的那个女生,那她跟迟宴泽之间就真的失控了,后续肯定不容乐观。
墙上还贴着happy birthday形状的金色气球,氢气枪还放在一边,是迟宴泽自己亲自给气球打的气。
插在进口奢侈水晶瓶里的摩洛哥玫瑰还在盛放,昨晚在这个公寓里一定上演了香艳至极的情事。
迟宴泽这样的男人,风流又下流,真要起了心对一个女人做那种事,她只能为他化作一枝梨花春带雨。
陈颂算是把这些情致都看明白了。
周墨恺打开巨幅电视,想玩游戏,捡起手柄,招呼跟他来蹭玩的两个飞院的男生道:
“张磊,吴霆,坐啊,你们别见外,今天在我们泽爷这儿好好玩,他这公寓二楼还有健身房跟游泳池,你们上去随便玩,等开学了,教官要是把我们分到条件最次的分院去开初教机,就没这机会好好玩儿了。”
“那肯定,今天我们要在泽爷这儿好好耍一天,天黑了都不走。”两个男生呵呵笑,欣然答应。
“对,对,对,中午都别出门,就在这儿喊外卖吃就行了。”他们想出来一个蹭吃蹭喝的好办法。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今天被周墨恺带来阔少爷的顶奢公寓里开眼见,见到有这么多好玩的当然不愿意走。
这可把迟宴泽给难到了,周柠琅还在卧室里睡着。
她那么小家子气,肯定不愿意走出来见到他的朋友跟同学。
而且还是在他跟她做了的第二天早上,这群人就不分时宜的来了。
陈颂这个心有城府的鬼灵精早就把一切洞若观火,端着杯气泡水,坐在真皮沙发上,什么都不干,敲手指玩,好整以暇的等着迟宴泽的官宣什么时候上演。
陈颂真的看出来了,昨晚迟宴泽在公寓里给一个女生过生日了,还留她过夜了。
两人一起睡的主卧,两个人肯定做了。
迟宴泽破处了。
他不再是个处男。
陈颂笑笑的,望着他,问:“是宁柠吗?”陈颂故意问起那天他在绿灯港介绍给迟宴泽的女生。
“不是。”迟宴泽回答。
“那是,柠柠?”陈颂玩味的叫周柠琅名字中间那个字的叠音。如果不是她,陈颂愿意自砍脑袋。
“你把这群人给我弄走,我就告诉你。”迟宴泽睨向陈颂,没好气的咒骂他,“陈颂,你挺贱的,你就是专门带人来捣乱的吧?”
陈颂笑应:“也不是,来祝贺你的,终于不再是处男了。”
“给老子滚。”迟宴泽低骂了一声,“你们不走,我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