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诏闻言,看着他冷冷道:愿愿也没有成年。
他一想到这个,心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这些人都没有少夫人重要。
于汾弯着腰,语气恭敬:所以我来向您请示怎么处理。
沈诏闭了闭眼,你觉得呢?
参照上个月两高对平云校园欺凌案件的司法解释,即使是未成年人,证据确凿,也应该从重量刑。
沈诏皱了皱眉,于汾立即补充道:当然,在少夫人醒来之前,我们不会放人,少夫人经历的那些,一件也不会少。
沈诏忽然牵起唇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于汾,仁慈这个词,从我祖父那辈起就不存在,沈家的威信都是从血里来的。
他声调沉稳,仿佛事不关己。
在我这里,不但同态复仇合理,血亲复仇一样可取。
于汾听得心中一肃。
见不到会跟他撒娇的小未婚妻,沈诏的恶欲止不住地溢漏而出,眉间都有了几分鲜见的狠意。
既然是仰沈家鼻息而活的,死也让他们死明白点,免得再有人打沈少夫人的主意。
于汾本想问问这样对付几个女高中生会不会太过激,可看了沈诏的脸色,半点不敢置喙,是。
要做沈家的少夫人何其困难,许小姐看上去就太软弱,少爷帮着提前立威也好。
于汾的影子远去。
沈诏看了眼时间,手抵着胸口窒闷地换了口气。
再不出来他怕要疯了。
指示灯跳绿,沈诏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脑震荡二级,颅内还好只是轻度出血,脑外缝了七针,输了四袋血,转去病房再观察观察。
沈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谢谢。
小姑娘侧趴在病床上昏睡着,那头漂亮的卷发剃了半边,剩下半边也草草剪短了一大截,网帽和渗血的纱布缠着,露出的半边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
沈诏不过看了一眼,呼吸都停住了。
他轻轻碰了下她放在颊边的小手,胸膛狠狠起伏了下。
不能再纵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