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入松(1/2)

“到了我这鬼界就是我的,你上这来找人?简直笑话!”

鬼王手中黑气凝聚,一掌挥出,劲风裹挟着锋刃卷袭来,被徐谨礼侧身避开。灵力外溢时白袍掀起似湍流奔浪,很快一黑一白以及其迅猛的速度缠斗在一起。

交手之间鬼王才发现,这个凡夫俗子不容小觑,他的鬼气到现在还没有伤到这修士半分,这怎么可能?世间还有这般人物?

利剑挥出时带动的银辉寒芒如碎星火光般炸开,剑气震荡之时,周围一切都被涤荡了个干净。

一切屈于剑下,一切被他斩平。

风云卷动,整个幽暗的鬼界之中,那一点光芒像夜空中唯一的星,间或闪烁着。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回过了几百招。

鬼王的刀刃和徐谨礼的剑刃相抵,刀与剑互相压迫,力与力的绝对较量,都丝毫不退让。

水苓感受到了猛烈的灵力震荡,一点点挪着身子想出去看看是不是徐谨礼。

待她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往天上瞧去,黑白两个身影几乎快到看不清,你来我往像飞出的箭矢,唯有把对方劈开才肯停手罢休。

她眼珠跟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打转,无数次闪动间终于将人看清,那身影不是徐谨礼还能是谁!

水苓想开口叫他夫君,但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在厮杀对峙,要是自己害他分了心就麻烦了,于是便靠在门边等着。

先安静看着最好,要是万一他落了下乘,她还可以磕碎手镯去给他帮忙。

徐谨礼觉得这样打下去没完没了,水苓已经失踪了快四个时辰了,不能和他在这浪费时间。他灵力骤然剧烈撼动,一剑凝神,直朝鬼王的眉心而去。

这一剑来得太快,鬼王甚至未能完全反应,眼中的那一点银光便猛得击刺了过来,他使出全身力气闪躲,躲过了砍头,没能躲开肩膀。

右肩被那一剑贯穿,身体里的黑气不断向外冒,他一刀挥去,被徐谨礼拔出剑来格挡住。这个凡人不对劲,他不能再和这个修士斗下去,得赶紧回到宫中吃些魂魄进补受伤的地方。

徐谨礼看他转头要往宫殿中逃,追着不放跟上去,低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头发衣衫皆凌乱被绑起来的水苓。

女孩依靠在门边,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俩人恰好四目相对。

想着在家中还好好的妻子,被这鬼东西拖来邕都受累,他目光阴鸷,杀意陡生。

身为鬼界之主,不能掌控好往生秩序,滥用私权满足欲望,让厉鬼现世大行其道,残害生灵,这样的鬼界主宰,可尽诛之!

徐谨礼掐诀起势,默念杀鬼咒:“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

剑身被一重重渡进灵力,拂雪剑光芒愈盛,徐谨礼飞身接近鬼王,要将其斩灭。

鬼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强悍剑气,回头朝他挥去几片残魂,捂着肩膀加紧逃窜。

他眼尖看见了那门口的女子,说不定这个白袍修士就是冲着她来的,他和九尾什么关系?!

这修士刚刚说来寻他的妻子?莫非他和九尾竟然违反天条,私自苟合!

还没顾上多想,脚才刚踏上宫殿,顷刻间被徐谨礼按住了后颈猛得摁在地上,鬼王猝不及防被他制服,后颈像卡着铁幕,丝毫动弹不得。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像那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鬼王拼死挣扎,回头能瞧见那修士连眼眶中都不断溢出阵阵灵力似烟雾飘散,剑身眼看着就要落在他的颈上。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只能像壁虎一样弃尾而逃。

放弃了吞噬无数厉鬼而得到的真身,他行销魂散主动将身躯拆解,混在一堆魂魄中游蹿逃离。

徐谨礼正欲将其斩杀,便看着他像一团烟雾一样化开,无数的魂魄纷纷在他手下逃窜出来往空中飞去。

他看着空中那些不停摆动、高低游曳着的魂魄,略显遗憾地松开手:被他逃了。

逃了便逃了,一时半会也抓不到,这一回应该也能让他长长记性,如若再犯,下次便可一举屠灭。

徐谨礼收起剑,快步朝着水苓走去,单膝跪在她身前,施术将她身上的束缚解开。

才刚解开,水苓便一下子抱紧了他,躲在他怀里颤声道:“您终于来了,这里好吓人……”

绕过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徐谨礼言语中有歉疚之意:“抱歉,我来迟了,现在带你回家。”

水苓乖乖地摇摇头:“您来了就好,我没事。”

御剑离开这鬼界,一路未有鬼敢向他们靠近,有那个胆子的已经在徐谨礼进来之时被他斩除,剩下的顶多只敢远远晃悠看着。

徐谨礼出鬼界没用太久,等他们离开这乌烟瘴气的邕都,外面已经是群星满天。

赶回去得最起码两个时辰,耗时太久,徐谨礼寻了间客栈要了个上房,先带着水苓去歇息。

待上楼之后,灯笼亮着,徐谨礼好好看着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或者感觉哪里疼?”

水苓摸了摸自己随后看着他:“倒是还好,应该没什么事。”

也不知道她说这话有几层可信度,徐谨礼指尖一挑,门自动上了锁。

“苓儿,脱了让我看看。”他说。

虽然言语直白,但徐谨礼表情略显严肃,水苓莫名紧张又忐忑,想了想那鬼王绑她的时候应该没有弄伤哪吧?她有点心虚。

徐谨礼看她磨磨蹭蹭地,好半天才将外面一层脱下来,脱里衣时更是忸怩了半天,脱完后一手遮住下面,胳膊护着胸。

“手放下。”他说。

水苓听见脸红得不行,慢慢将手放下撑在榻上。

接着灯笼的光,徐谨礼看着她身上,有一些被束缚勒出红痕,还有两处因为磕碰而弄出的青紫,别的不是受伤留下的痕迹。

“转过去我看看。”

水苓手捂着心口,将长发捋到前面来,等他看了一会儿回头怯声问:“好了吗?”

徐谨礼走过来将她抱在怀中,手覆盖在那些红痕和淤青上,手掌擦过痕迹尽除。随后头埋在她的颈间,叹了一口气。

“冷不冷?”

水苓抱着他,顺了顺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不冷。”

徐谨礼抬起头看着水苓,灯笼映照出的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逐渐的,女孩的影子被吻上。

这个吻绵长温柔,水苓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吻化了,心里像春天里漫山遍野开出花。

唇分开的那一刻,徐谨礼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缠绵怜惜,继续吻在她的额头、脸颊、肩头。

“……还好你没事。”

他的头搁在水苓肩上,手环住她的腰,垂眸闭上眼睛安静抱着她。

没有想过新婚不久的妻子会面临这样的危险,徐谨礼在发现她失踪的那一刻,血管都像在体内炸开,心脏在胸腔中挤着发疼,脑内轰鸣。

想想还有一丝后怕,如果他去得不及时,她会遭遇什么,甚至他都不敢去设想这个可能。

“苓儿,往后我带你修炼好吗?我想等你……等你一同渡劫。”

水苓作为狐狸既已人形,只要修炼方式得当,也能升仙。徐谨礼现在一直压制着灵力,放慢了修行的速度,就是想等着她一起。

狐妖的修炼期限要比人长很多,不过这也是好事,徐谨礼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妻子朝朝暮暮。

“好啊。”水苓答应得很干脆,她想着等徐谨礼差不多要渡天劫了,她就恢复真身,和他一起回到天界去,刚刚好。

徐谨礼听到她很快答应,抬起头看着她:“当真?”

水苓笑着圈住他的脖颈,蹭他的脸:“真的呀,想和夫君一起。”

徐谨礼心中升起暖意:“好孩子……”

他心中有了打算之后,拉着水苓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宝宝,以防万一,我给你一个护身咒好不好?”

“什么样的啊?”水苓好奇。

“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这个阵法会被触发,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给你。”

“听上去挺好,下次有意外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徐谨礼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摇摇头:“没有下一次。”

说完之后,他与水苓十指相扣,额头相抵,默念咒词。一圈银白色的光芒围着水苓打转,徐谨礼念完,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她额头,光芒收拢于那一点,水苓睁开眼歪了歪头,意外的没什么感觉。

“已经好了吗?”她问。

徐谨礼点头:“嗯,正常情况下,它都不会被触发,所以你感觉不到。”

“那有什么我能感觉到的,您能给我的咒术吗?我想要。”水苓很想徐谨礼留给她一点什么,只要是他给的,什么都好。

看她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徐谨礼笑着吻上去。

水苓乖乖张口和他唇舌交缠在一起,然而她吻着吻着就能感觉到一股灵力从徐谨礼口中渡过来,这股力量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难得她会退后一步,惊奇地问徐谨礼刚刚做了什么。

“这种术法叫做取息之术,可以摄取他人灵息,刚刚我是反过来使用将灵息渡给了你。”

他语气和缓,在她耳边笑笑,低声说道:“往后…我会教你怎么用我。”

水苓听得脸红,明明只是教个术法,却怎么说得这么…这么……浪荡。

徐谨礼在天界的时候也不这样啊,她好难为情。

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着寸缕地坐在他怀里,而徐谨礼衣冠齐整,仪表堂堂,水苓愈加羞耻了起来。

看出她不好意思,徐谨礼将她放在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徐谨礼一般都是哄着水苓帮他脱,难得看他自己脱一次,水苓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直望着他。徐谨礼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水苓只是看着他简单脱个衣服,就已经觉得脑袋晕乎乎,巴不得变成狐狸围着他转圈圈。

小家伙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徐谨礼看着她笑说:“看够了吗?”

水苓脸红得要滴血,一个转身把脸埋到被子里去不说话。

男人温热健硕的身躯贴上来,一手环住她的腰,话语间的气息烧在她耳畔:“宝宝,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

种子要抽芽似的发痒,水苓拿开脸上的被子,背向后贴,直到身躯贴紧。将他环在腰上的手拉到脸颊旁蹭了蹭,而后放在心口,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

徐谨礼没有脱光,水苓隔着那层布料能感觉到他起了反应,她的屁股刚好就贴在上面。

刚想回头,被徐谨礼捏着脸颊按住仍旧朝前,他声音有些哑:“别回头…不然你今晚没法好好睡了……”

水苓感觉他那里好硬,轻轻贴着蹭了蹭:“不难受吗?”

徐谨礼感受着浑身血液翻涌,太阳穴旁筋脉跳动,沉了下气,捏住她脸颊的力道松了些:“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水苓见他松手,难受还忍着,突然翻身坐到了他身上,已经有湿意的阴户贴着徐谨礼的那里磨蹭:“我不累呀,给您要不要嘛?”

徐谨礼很少以这样的视角看着她,没有着急,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眼里有笑意:“给我什么?”

水苓解开他的裤子,手握上去,轻声说:“给您肏。”

她撸了几下,听见徐谨礼闷哼一声,捂着脸看过来,眼中晦暗不明。

水苓舒了口气,扶着对准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

徐谨礼闭上眼叹了一声,好听的呻吟和喘息让水苓忍下了发酸的饱胀感。不过这样实在是吃得太深,她双手撑在徐谨礼的胸膛上娇喘着小声嘀咕:“……又有点后悔了。”

徐谨礼扶着她的腰,揉了一把:“不行宝宝,再动动好不好,嗯?”

被他哄着,水苓坐在他身上,抬腰动作,没过多久就腰酸腿麻,出声抱怨:“不想动了…呜呜……”

徐谨礼被她温吞的动作不上不下地吊着,也难受得不行,干脆将她翻身压在身下:“累了的话,换我来吧。”

说得体贴,这根本就不是体谅,水苓被他反反复复地深深顶弄撞击搞得抽噎起来:“……啊……慢…慢一点……”

但接下来就由不得她做主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徐谨礼才停下来,反正那个时候水苓早就昏睡过去。

翌日带她回去,都是徐谨礼一路御剑横抱着,水苓脸埋在他胸膛里继续打瞌睡。

回去之后,自从生活上了正轨,徐谨礼将最多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教苓茏修炼上。日子这么朝前过着,内心宁静满足,直到初秋之时,他收到了宗门的来信,说他师傅病重,大限将至,要他回去见上最后一眼。

在徐谨礼印象中师傅身体一直很健朗,骤然收到这样的消息,也容不得他多想,带着水苓一起赶回了钧天宗。

他路上有想过,会不会是师傅看他一直未渡天劫叫他回去的幌子,等到了病榻之前看见双目浑浊的老者,他才惊觉,师傅是真的要走到头了。

人生一世,唯有一死是不变的定数。

修仙之道是为了改变这一更古不变的宿命,但真能跳出轮回之人,别说凤毛麟角,简直是海底捞针。

要不怎说世间难事,不过难如登天。

他看见师傅好不容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拉住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天劫……”

徐谨礼握住师傅犹如枯槁一般的手:“弟子记得。”

听到这句话,榻上老者像是圆了愿,安详地闭上了眼。

当日宗门上下皆披缟素,待师傅羽化后,徐谨礼被一众师叔师伯叫去。他已经预料到他们会说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反驳。

他和水苓的婚姻,师叔师伯们不可能认同,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影响他往后照常生活。出于师徒之礼,所有的训斥他都沉默听着,水苓不在此处,只有他一人听着这些话,倒也没什么。

听他们慷慨陈词、语气激昂地批斗了大半天,徐谨礼终于有了一时的清净,松了口气去找水苓。

他以为水苓一直一个人待着,没想到会有师叔来找她。

她的真身不知会不会被师叔看出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水苓的真身是狐狸就麻烦了。

徐谨礼快步走过去挡在水苓和师叔之间:“师叔前来所为何事?”

倪全光看着面前全宗门最出色的弟子,恨铁不成钢地讥讽:“把你急死了,不见你渡天劫有这个紧迫劲。”

“我就是来问问她是哪里人,你们什么时候成的婚,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水苓,水苓对他点点头,徐谨礼放下心,朝倪全光行礼:“弟子失礼了。”

徐谨礼观察着倪全光的神色,有些疑惑,水苓的真身一般的弟子看不出来,但是按照他师叔师伯的修为,是完全能看出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给她施加障眼法,水苓身上也没有别的可以遮掩真身的咒术,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西王母的神力非凡人能感知,徐谨礼亦不知道,除了他,未有一人能窥见水苓的真容。

只有他能看见她,也只有他能记得她,因为这只小狐狸是为他而来的人间。

在旁人眼中,徐谨礼不过娶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寻常女子,甚至转头就忘了那女子是何模样。所以水苓听到他要来宗门时并不担心,娘娘已经为此考虑好。

丧事办完,徐谨礼本想带水苓回去,结果被师叔师伯拦着不给走,非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准备渡天劫。

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挽留实在让他头大,一下子把实话说出了口:“我想等我夫人一起。”

“徐谨礼你脑子没坏吧?你娶她也就算了,她就是个寻常女子,灵息弱得几乎没有,上哪去和你渡天劫?”

“真真是昏头了,早知道不该让你出师门……”

“你真要和她在一起,我们也认了,但你要何她一起渡劫,谨礼你确实是在说笑。”

“不可理喻,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师傅羽化之前的叮嘱,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徐谨礼依旧面色沉静地等他们发完牢骚,待他们说累了之后,他如蒙大赦:“嗯,诸位师叔师伯教训的是,弟子都认。时辰不早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在场的看他一个字没听进去,不免气结。

“算了算了,再说也没用,我们劝不动他。”倪全光站出来摆摆手让他走。

徐谨礼点头行礼之后,兀自离开。

一师伯朝倪全光叹气:“你怎么能就这么由着他呢?好不容易几百年才有这么个苗子,眼看着就到时候了,日子一长,往后谁说得准?”

“是啊……”其他人跟着附和。

倪全光自己也摇头:“从我们和他谈这事的第一天开始,他嘴上一个字不往外蹦,是因为耳朵里也一个字没听进去。没用的,我以前和师兄一起带他修炼就看出来,这孩子要干什么事,谁都劝不动,凡事只有他想还是不想,别的他都不管。”

正殿中一片沉默,甩袖子直摇头的、叹气拍桌子坐下的、直接气得离开的,各有各的想不通。

水苓正在屋里等他,早上说好了要一起回家,一直快等到中午,徐谨礼才回来。

水苓有偷听过那些老头和徐谨礼说话,一直在说不该成亲,耽误修行和渡劫什么的,说他色令智昏、昏聩之极。她听了一小会儿就不再听了,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被他们这一说,她感觉自己下凡来这一遭成了他的绊脚石,明明王母娘娘都让她来了,那她就没错呀。

可是听那群老头一直说徐谨礼,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似的,生出一股愧疚。

水苓拉着徐谨礼的手,仰起头问他:“他们又说你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手指:“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水苓咬了咬唇,环着他的腰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娶我难道真的错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口气严厉了些:“胡说什么呢?”

水苓看他有点生气,一时无措,明明被那些老头说半天都不生气,为什么现在生气?

看她垂下眼皮,有些委屈的样子,徐谨礼揽紧她的腰吻上去。

水苓伸手去推他,心里还委屈,结果越推他吻得越汹涌,直到她放弃,被徐谨礼吻得喘不上气别过头去。

“我娶你怎么会是错呢?错的只有我遇见你有些迟,倘若我再早一点,就不会面对这样的问题。错的是时间,不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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