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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是熬过考试周的女老师沈乐怡决定也让自己轻松一下,过一个放纵夜发泄这几天紧绷的神经。
她刷了刷小蓝鸟,找了个看起来还能沟通估计能听懂人话的do约调,沈乐怡不是不知道这种盲盒式约炮暗存着危险,只是她骨子里对于痛感和新鲜感的渴望在发痒。
那个do指名要去一个明目张胆的s酒吧-荆棘野兽-,沈乐怡倒没有那么招摇过市,而且她之前去过一次,其实大失所望,叶公好龙的人太多,真正圈内人少的可怜,沈乐怡说,去新开的risky吧,听说他家的调酒不错,而且好停车。
对方颇为油腻的发来了语音说,“risky呀,看来你喜欢危险啊。”沈乐怡皱了皱眉,直觉生了一丝,反感但已经箭在弦上,还是要去一趟。
等到了酒吧,见到了本人,沈乐怡的失望累积得都可以搭一座乐高城堡。油腻的言语,不妥的行为,做作的口音,做作的姿态,说白了,就像一个低仿奢饰品包。
他们来的挺早,这才八点又是工作日,酒吧里几乎只有他们两个客人,连驻场的乐队都在台上插着电线有一搭没一搭试音。
沈乐怡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手腕上明显不合适的手表表带,过分浓郁的古龙水,咂了一小口酒水思考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全身而退金蝉脱壳。对方当然急不可耐,不甘心让自以为马上要得手的一夜春宵化成泡影。沈乐怡心里撇撇嘴,拿出堪比金x奖最佳客串奖的演技,俯身在货不对板的男人耳边说,“我去洗手间拍一下我里面穿了什么给你看好不好。”
男人当然喜笑颜开,完全不顾自己嘴角快咧到耳根子了,连忙催促“去去去,你快去。”沈乐怡连忙转身,避开了男人想拍自己屁股揩油的手。为了给春宵一夜再加一重保险,男人看沈乐怡走远两步,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小药丸放在沈乐怡点的酒里。
沈乐怡本来是想去洗手间逛一下,然后找酒吧的工作人员从后门离开,可没想到刚走到洗手间就被人拉住。是个挺帅气的男大生,剑眉星目,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就像沈乐怡在课堂里常见的那样。
“嗯,姐姐?”男大生犹豫了个称呼,“我们鼓手一直在女洗手间里,发消息给她,她说肠胃不舒服在吐,你能进去帮我看看吗。”
沈乐怡对上了男大生的眼睛,在他眼睛里看出了自己学生那种真诚又清澈的愚蠢,哦不,单纯,想着自己本来也要去洗手间走个流程,就答应了伸一把手。
risky是个挺正规的酒吧,连洗手间都修的干净设备齐全,沈乐怡胆子倒大,喊着hello往隔间走,在透出呕吐声的蕊还在别墅主卧里睡着美容觉,至于开在德基的那家周家人默契避开的二奢店,早就有职业经纪人和经理替她打理,她一向万事不操心,两个孩子章淮珺和章淮佑都大了自然有各自的主意和生活,但暗自记恨周睿思的爹,已经变成像夜宵来碗柴火小馄饨一样的,无需改变的生活习惯。
今天来得早,lv门口倒没排什么人。
得知两个人的目的,柜员动起了小脑筋,说要不看看个首饰吧,因为丝巾和包都是比较热销的款式,需要看库存。
沈乐怡懂了话里的配货的暗示,说,没必要了只是想看看包和小丝巾,没留什么其他的预算,反而是周睿思低着头,看了玻璃柜,说红色的,那个十字星的项链拿一条吧。
沈乐怡早年曾经特意把头发染黑,像丝滑锦缎,过肩披散。她坐在椅子上,等柜员帮自己扣上吊坠环扣,今天的月白色v领薄针织,也许是故意给这条红玉髓吊坠留了位置。周睿思点了头说,真挺好看的,就拿这个,还有那个包和那个丝巾。
柜员头脑灵光,直接说小姐我把标签取下来,吊坠您带着吧。
包和丝巾都属于以新换旧,也没什么挑的,倒是周睿思又去了香氛那边儿,闻香试香,拿着两张试香条带点不讲理问沈乐怡,你觉得哪个好?
都是主打玫瑰,一个是雪松玫瑰清冽幽香,一个是广霍玫瑰馥郁沉醉。沈乐怡有些晕广霍的木质调儿,指了左边那个,把心里话换了个表达,这个,这个玫瑰里有雪松。
周睿思凑近闻了闻,表达了赞同,说,行,听你的,这个香水再拿两瓶。
结帐包装的时候,周睿思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额外的开支,吩咐店员说,两瓶香水分开装,一个留给她。
沈乐怡过意不去,拦住了店员,说那我付两瓶香水好了,一瓶留给林婧,就当是祝愿她康复的礼物。
周睿思直接递了卡过去,让pos机刷,“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林婧我会选别的礼物送她。”
“要不要吃点什么?”两个人买完东西,周睿思拿沈乐怡的问题去问沈乐怡,同时注意到沈乐怡的丝缎坡跟玛丽鞋,主动站了电梯内侧,伸出手,极为绅士的虚拦。
“火锅,日料,川菜,东南亚菜”不管沈乐怡的回应,周睿思自顾自念起来多种选择,“寿喜锅吧,也适合你,昨天晚上刚喝过酒。”沈乐怡给了个贴心的选择。
榻榻米的装修,热气氤氲在两人面前,周睿思夹了块香菇进嘴,注意到沈乐怡扎起了马尾,有一缕散发似乎是被忘了,从耳后滑过,贴在脖颈上。
“你没有耳洞?”嘴巴里还嚼着牛肉卷的周睿思冒失的问,沈乐怡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说,“上初中的时候,偷偷打过,被骂了之后没管,长好了,要蘸生鸡蛋吗?”
周睿思点着头,捧着自己的小碗凑近锅。沈乐怡和他似乎有种,不需要言说的默契,熟捻自然夹了菜过去。鼻梁沁出的汗,新买的吊坠,手腕的天蓝色细玉镯,周睿思借着这个空档,又细细看沈乐怡,看沈乐怡小臂上浅浅地疤痕。
午餐结束大概是两点半左右,沈乐怡和周睿思站在商场门口,“那,就,谢谢今天的一切?”沈乐怡主动说,为这场邀约画下句号。
“嗯,好。”周睿思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去挽留沈乐怡,尽管他挺想变成一只小熊猫也扒拉沈乐怡的腿的,但酷boy的形象还要撑住,替沈乐怡拦好了车,他听见她说,“以后我们,有缘再见,你回去补个觉。”
缘分比预想来得快,虽然这一段时间周睿思经常点进去和沈乐怡的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上次分别之后的到家报平安,再往上翻也只有几句关于那场帮忙的感谢和再见邀约。
信息框里的话,周睿思输过又删,他不是什么毛头傻小子,只是想尽量去掩饰自己的好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奇从何而来。沈乐怡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投入湖中,消失不见却又留下圈圈余波。
是主动问还是等沈乐怡点赞朋友圈问她,问什么,问完之后呢,周睿思像个没有在饲养员那里拿到今日份苹果块的小熊猫,急得在心里团团转。
幸好连续几日的乐队排练,能暂时让他忙碌起来。只不过他还是在试音的间隙,搜索过什么玉是天蓝色的,他始终记得沈乐怡手腕上那抹淡蓝,和沈乐怡对他的笑,和沈乐怡那一缕没扎好贴在天鹅脖颈的碎发。
他难以否认,他现在总是会走神想到沈乐怡,甚至在梦里,也是一遍遍重演那次酒吧邂逅。
这几天乐队的知名度越来越有起色,甚至还接了一个小杂志的邀约,来发掘当下的有潜力音乐人。周睿思不是什么清高自傲的人,谁不希望被音乐节邀约成为炙手可热的存在。周睿思和同伴欣然接受了采访和随后的硬照拍摄。
棚拍之后转外景,据说取景的是家还没对外营业的私人艺术沙龙。颐和路上的老式带花园洋楼,一楼是咖啡和图书角但更多的则是各种相机镜头,二楼则是胶卷冲洗室和悬挂艺术品的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