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蔺元清走出来，应该是洗了把脸，脸上还挂着清澈的水珠，半湿的黑发黏在额头上，颊边腾起一点水红。
他拿起书桌下的暖水壶——居然就是，十年前那种塑胶外壳、西瓜红、塞着木头塞子的那种！还有一个搪瓷杯子——写着“岭集村妇女联合会”，倒了大半杯温水，端给了慕麒。
慕麒瞪着那个杯子，像是看见了外星人。
这种东西，他只在老电影里见过。
蔺元清的笑容很干净，手指也洗得雪白，他把杯子往慕麒手里塞了塞：“学长，喝点水吧，我看你短袖都汗湿了。”
慕麒接过来，迎着蔺元清的玻璃珠子般的眼睛，莫名其妙就喝了一口。
的确是温水，但是慕麒从来不喝温水，这个天气他恨不得在嘴里塞满冰块嚼嚼嚼。
蔺元清拉过书桌的椅子，坐在慕麒面前，看着他：“学长，我其实不太懂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他神色里就有点苦恼：“你知道，我是特招生进来的，拿不到奖学金我就在这里读不下去。我不比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也很怕受伤，所以一直想尽办法不让你你真的非要我不可吗？”
对哦，我是个校霸，我是来干他的。
慕麒忽然回过神。
他的腰也瞬间直了起来。
他说：“那不然呢？你挣扎什么。你躺平了让我肏，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不是这个道理，学长。”蔺元清的语气还是很平和：“我没做过检查，生下来就是这样，谁都不知道我有没有怀孕的功能。你会戴套吗？每次都戴？如果我怀孕了呢？”
慕麒张口欲言，蔺元清竖起手指，示意他先别说话。
“就算，不会怀孕，我的时间、精力呢？”他说得很真诚：“学长，你要知道，我必须要拿很多个第一名，但是我的同学们都是天之骄子。我不可能一边应付你的需求，一边还保持年级第一，那是圣人。”
慕麒说：“你要奖学金？我可以给你。”
蔺元清怔了两秒，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意很淡，很缥缈，一闪而过。
慕麒忽然就发觉，自己刚刚可能说错了什么话。但是错在哪里了，他不知道，也不会问。
蔺元清神情里就带了一点涩然：“不是钱不仅仅是钱。”
他低着头想了好几秒，忽然想通了什么，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又抬起头看慕麒：“学长，我陪你上床，可以。我也不要你的钱，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慕麒下意识就想点头。
“第一，你不能强迫我，进入我的阴道。因为我绝对不能怀孕。”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每周的频率、时间由我来定，我不会随叫随到，地点也只能在我的宿舍，我不会去你宿舍或者校外的任何地方。”
慕麒想了两秒钟，点头说好。
蔺元清看着他，就叹了口气。
慕麒没明白他到底是在忧郁些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答应他了不是吗。他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蔺元清站起身，抬起手，缓缓解开了短袖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慕麒看着，喉结一动。
少年站在他的面前，掀起衣摆，将自己的裤子拉链怼在他嘴边上，声音很温柔：“学长，帮我解开拉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