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齐总放心,我马上着手去办!”
“嗯,”齐镇挂了电话。
商品大赠送得浪费不少钱,虽然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不过还是有些冤枉,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叩了几下,后视镜映着冷却下来的眉眼,比嬉皮笑脸时凌厉不少。
回到当铺,陶缇在椅子上躺下来打了个盹儿,等睁眼已是天黑,门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恢复了稀疏的平静,有几家开夜市的亮起了灯牌。
盯着天色默了会儿,他道:“这两天你接着去张炀家。”
“得嘞!”一声应下,柜台上的天狗相活灵活现起来,现出原形跃下了台面,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待到11点过,太平巷的街道完全冷清了下来。
陶缇起身收拾好桌面,走上楼梯时才想起来和齐泗谈好的三个条件,其中之一便是要住在齐镇的别墅里,同居。
于是打车回别墅。
这个时间点齐镇竟然还没睡,穿着长袍睡衣在客厅里回顾晚间新闻,其中一条便是新城小区死亡率居高的现象,新闻将小区的现象归结为是人口老龄化导致,几句话带过。
听见动静,他朝玄关处喊话:“之前说的忙我帮你搞定了,后天晚上七点会有一场品牌宣传会,不出意外小区里的大部分用户都会去观看。”
晚八点时经理已打电话向他报备,活动流程、期间商品、包括其中的互动小游戏都已安排妥当,并且在小区了拉了宣传活动的横幅,明天一早还会进驻新城接着宣传,赠送力度相当诱人,别说没精神,就是快死的人也能爬起来去参加。
“哦,”陶缇淡淡回应。
“你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地感谢我?”
“是,我谢谢你,请问这是什么?”
话是陶缇说的,人却迟迟不从玄关那儿冒出头来,武尤为他准备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白色带毛绒兔耳朵的鞋子。
这是他的吗?
“怎么了?”齐镇出现在玄关,还是那欠扁的样子,目光从陶缇的脸上移至地板上的拖鞋,“我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了趟超市,特地为你准备的,你看起来弱唧唧的不就跟兔子一样,”说着,还从后背拿出了一个兔耳发箍。
妥妥的恶作剧,如果有白斩鸡套装他绝对选择前者而不是选择兔子。
陶缇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确定了拖鞋是他的,面无表情将双脚踩进毛绒拖鞋里,鞋子而已,穿哪种不是穿。
至于兔耳朵,啪,抬手打掉。
幼稚!
“靠,你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点主次之分,”齐镇露出凶相,不过恶作剧得逞一半也还行,捡起地上的发箍对着陶缇脑袋比划了下说:“后天我和你一起去,闲着也是闲着。”
“随便,”陶缇丢下话准备回房。
“等下,”齐镇喊住他,两指捏起他肩膀布料的一角,上头沾了点水渍,“怎么弄的,和别人翻云覆雨了?”
“神经病,”陶缇掸掉他手,回来的路上下了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