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拖泥带水,两刀下去给男人脸上画了个叉,以牙还牙。
“不——”还趴在地上的男人惊慌大喊,噗得嘴里又飙出一口血。
齐镇不解气,还想再划几刀,陶缇拉住他臂膀道:“等下,我刚才在问话,还没问完。”
火大地撇了眼地上的男子,齐镇嘁了声,脑子一转,嘴角染上一抹邪笑,再看更是笑得贱兮兮的,他拂开陶缇的手,快速割开浴缸里缠绕的藤蔓,让男人的身体全部暴露在空气里,刀尖对准了光裸男人的重要部位。
回头阴恻恻道:“行了,问吧,不老老实实回答我就割了它,回头再炸个妙脆角。”
趴地的男子几欲昏死又不敢死,肉眼可见,胸膛大力起伏,嘴角的鲜血横流不止。
帝江又往后退退,六只脚脚死死并拢。
陶缇扶额,比他还损。
“我说我说,我都说!”
男子拼着最后的力气开口,婆罗阿主是他们的神,他绝不允许有外人来亵渎,他也相信,这些事被外人知道也没什么,婆罗阿主会护佑他们归来。
“那就先从你们自身说起,”陶缇发问,“你们是什么?”
“我们也是人,婆罗国人。”
男子抹掉嘴角血迹,平静地喘了口气说:“只是我们和普通部落的人不一样,男女之间无法像平常那样拥有子女,世世代代的繁衍都是靠着婆罗树孕育。”
“就是树上长孩子?”齐镇把玩着手里的刀。
男子道:“是,可以这么简单理解。”
“复杂点呢?”一知半解的听得人难受,要了解就得了解全貌。
齐镇发问时观察了四周,之前的老者和另一名男子已经不见了,目光落在身前陶缇单薄的背影上,脑补了陶缇用小小的身躯奋力和老者厮杀,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终于险胜了老者和男子。
然后,为了故作顽强,抹掉了在厮杀中流下的绝望的眼泪,此时自己刚好回来,心里应该是大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偷着乐,但表面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
小样儿,都快成影帝了。
听到背后传来一丝轻笑,陶缇疑惑地回头看了眼,不知道齐镇在笑什么。
齐镇轻松安慰:“放心,我不会再消失了,别紧张。”
陶缇:“?”
回转身,嘴唇无声动了动。
白痴。
地上趴着的男子已经缓缓坐了起来,极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再倒下,听到笑声,以为齐镇在嘲笑他们婆罗国人的出生方式,眼底怒火四溅:“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我绝不允许你侮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