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二话不说,一脚踹烂。
陶缇低头再看手机,信号有了。
想来这就是房间里阵法的核心所在,类似阵眼,阵眼毁去,房间内的最后一层障碍也就破了。
夜晚依旧炎热的酷暑感从窗口的缝隙里丝丝密密钻进来,空气有了不同于阴冷的热度,甚至能隐约听到联合路附近举办的商品宣传会。
嘟,按键音响起。
按了一下,手机上方显示的信号格子忽然层层递减。
信号又没了。
同时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攀爬声,由远及近,动静也越来越响,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几处电线被咬断,它们牙齿锋利,前仆后继。
皎洁的月光下。
新城小区最北面的楼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上了一层漆黑幕布。
“嘁,还没完没了。”
齐镇听了听,根据声音判断数量还不少。要对付眼前这些东西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在房间里施展不开手脚,又在陶缇眼皮子底下,不得把这小白斩鸡吓死?
陶缇也是同样的想法。
彼此对视一眼。
先把对方支开再说!
“让这头小红带你飞出去,你先走,剩下的交给我,”齐镇一本正经起来,“玄术我也学了不少年,就算是要死了能力还是在的。”
这点陶缇是看出来了。
齐镇确实有点本事,虽说嘴上缺德,身手倒是不错。
但是,帝江被他擦过手
帝江跺着脚脚展开了翅膀。
“还是你坐它飞出去,我走楼梯,我们楼下汇合。”
正商量着,整个房间的藤蔓再次开始鼓动朝着中间聚拢,片刻的功夫,婆罗阿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藤蔓之间,这次仅仅只是一张脸,面孔变成了发黑的青绿色,发丝粗细的纹路密密麻麻布满额头、双颊,瞳孔中多了怨毒和愤怒。
“我要用你们的尸体和魂魄来喂养我的婆罗树。”他张开嘴,音色粗粝得像两张磨砂纸互相碾磨。
地上摔裂的卵膜里的婴儿也动了起来,几下挣扎撕破残膜,睁开的眼睛如先前的婴儿怪般瞳孔凹陷,四肢不再是浸润液体中时的莹润,而是快速萎缩。
原来婴儿怪就是这么来的!
“快!”齐镇低喝了声,再容不得他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