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始,那天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立即滚到一起,更何况后来看起来关系也不怎么样,虎太郎大概是不了解内情才会这样联想。
但面对他的话,始只是看向病房内的剑崎,没办法,虎太郎和橘也一齐看向那个病床上的女人,要她给一个交代。她收到三个男人的目光,踟蹰了会,最终还是决定张口:“橘前辈,这个孩子确实是……”
剑崎话没说完,眼睛却瞧了始,一切不需多言。她又立即补充道:“不过,那件事也不全是始的错。”
“……什么意思。”
“总之,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反正现在已经过去了。暂时、就这样吧?”剑崎小心翼翼地看橘,明显心虚得很。
橘也没有办法,他又能拿剑崎怎么样?她虽然是他的师妹,现在也是上下级关系,但到底还是没有到那种可以以家长身份教育她的地步,这事还有点隐私,也是始没有明摆着说出来的缘故,要不还是得让广濑打个电话和她聊聊。
但是……橘看向始,还是问出口:“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剑崎又不吱声了,她眼巴巴看着始,等待他的回答。始朝橘点了点头,回答:“我和医生怎么说的,我们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内心的慌乱渐渐平复,剑崎高兴地抓着橘的手臂,认真地朝他承诺道:“没关系,我再也不会搞出这样的意外让橘前辈担心。如果始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肯定会马上分手,要是过头了,说不定还会狠狠地和他打一架。”
看着眼睛亮闪闪的后辈,橘叹了口气,其实他对这两人关系的担忧,远不是这场流产那么简单。但是他能现在说出口挫剑崎的心意吗?他说不出口,只好期待广濑作为女性,作为同龄人,能够直白地把那件事抛出来。
他也没想到广濑那么直白——
“剑崎,你不能和始交往。”
“为什么?因为孩子的事吗?”
“才不是呢,那家伙说不定是卧底在警方的间谍!上头早就有人怀疑他并不是曾经那个代号卡利斯的卧底警察,而是个冒牌货,只是曾经和卡利斯交接的那个警官去世了,档案里的资料也缺失,没有地方下手去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剑崎沉默了一会。
“你知道吗?你现在埋伏的帮派undead,有个身份不明的杀手,专门铲除那些可能把证据泄露的内部人士,叫joker。在我们的调查中,相川始经手的任务,几乎所有的证人都被joker除掉了,这个比例高得离谱,所以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和那个杀手有直接关系。”
剑崎闷闷道:“我知道。”
她咬着下唇,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对广濑撒谎。
“哈?你在说什么。”
“我在始的身上,看到了他们的标记。”剑崎艰难地说,“而且,在三个月前,我出那个任务时,那个叫叶山的目标,就是被始杀掉的。我以为当时在房间里的他是目标,所以才阴差阳错……”
“怎么会。”电话对面,广濑也安静了会,“就是那个时候……不对,即使是你主动把他当成任务对象,他就可以随便对你动手动脚吗?这家伙绝对不可靠,现在还是危险人物,剑崎你真的不能和他谈恋爱。”
“但是我觉得他不算坏人。”
“为什么?”广濑能从剑崎的声音中听出柔软。
“因为他对天音很好啊。再说了,当时明明最优的选择,是把看见他的脸的我杀掉,但是他没有动手,或许,他也有一点点温柔在的。”
“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至少,现在他也清楚,我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怀疑。”剑崎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不管怎么样,我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我会一个人解决,不会连累你和橘前辈,还有其他人的。”
“你是笨蛋吗?”广濑叹了口气,她也晓得剑崎的性格,一时没办法责怪她,更没有办法劝她不作这样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和橘前辈都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既然你清楚他的真实身份,那和他相处时记得小心一点,不要随随便便被哄得晕头转向,你知道吗?”
“嗯嗯,当然了,谢谢你,广濑。”
剑崎挂了电话,始才推开病房门,他隐隐绰绰听见了些,进来时却神色如常。医生说剑崎需要在医院修养三天左右,当然是由已成正牌男友的始照顾。这会她早没有刚丢掉孩子那阵子脸色苍白,再者还年轻,新陈代谢强,恢复得快,看上去已半点不似病人,但始还不让她下床,一个人忙前忙后,弄得剑崎心里别扭。
夜色落幕,也没什么着急事,始坐在剑崎身边,开着灯,拿出一本如今畅销的摄影集一页一页翻。除却在天音面前的演戏,两人相处时也不算差,但现在,即便缩在被子里无聊得很,剑崎也没有找始聊天的意思。
她又不免想,明明正式成了情侣,处起来却比当炮友还要尴尬,会不会在别人眼里看着奇怪啊。
因是夜晚,剑崎内心想法也越发多端,又是担忧自己做不到让始成为这边的人,又是烦闷始对这段匆忙的关系的态度,多了些平时没有的伤春悲秋,最后她心思芜杂地沉沉睡去,还混乱地做了几个梦。
看女友逐渐睡熟,始打开手机,看见上面弹出的一条暗号,陷入了长久的思索。
剑崎出院三天后,u盘失窃了。
在失窃的时间段,有一个保安很有嫌疑,现在不知所踪,上头派人追查。他昨天的行动轨迹中,有人目击到他和相川始在一家咖啡店有短暂的交流,要命的是,相川始现在也找不到人,连剑崎也联络不上,由此嫌疑更重。
面对橘,剑崎承认u盘是重要证据这件事始也知道,但她并不这么简单地认为,始就是他们的帮凶:“我的理由很简单,始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他如果真的参与其中的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
她下定决心:“橘前辈,我要去抓那个保安,把他的照片给我吧。我去找人问。”
今天早上始出门时一脸正常,不过也并不意外,他不像是剑崎,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是个秘密很多的人。就像剑崎早早把自己的身世抖搂出来,而她对始没什么了解,只大概猜到他家里和自己一样没什么人。
卧底小女警花了一个下午走街串巷,终于在赌场找到了她的目标,她故意路过把饮料溅了他一身,再尾随这家伙,把人悄声无息逮捕。虽说曾经被始压制过,但这不意味着剑崎体术不行,橘都常说她有天赋,这种酒囊饭袋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这人一副对被抓很意外的样子,被剑崎提溜回去后,还对着广濑无辜道,他一点也不知道证据失窃的事情,只是今天不想上班,跑到赌场偷懒而已,至于相川始,他不认识。
从这人口中得到始和这件事没关系的讯息,并未让橘和剑崎放心,还得交由广濑细细审讯才行,他说谎的可能性更大。现在那人还联系不上,两人有过接触更是事实,这样的抵赖反而令相川始愈发可疑。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剑崎头疼。
橘看出她的紧张,叫她回去休息,自己来处理,实际上心里已经想好了趁剑崎不在,悄悄把始处理掉了,再回头和她说。那时候固然她会难过,也总比让她被骗得酿成大错,人都赔上要好得多。
剑崎没想那么多,很简单地就接受了橘的好意,一个人回到家,再尝试和始联络,自然一直没有结果。
她甩开嘟嘟发着忙音的手机,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又偏头去看始没有关拢的房门。自从始那层隐藏的身份,在两人间已成为不需多言的共识,他就没有再可以锁上房门,剑崎平日里不会未经始的允许随便乱翻,但这个时候了,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一个合格的卧底一般不只有一部手机。她悄悄在心底道了个歉,随即闪身进入门中。
相川始的房间如表面上看着一样简单,没有什么里见得找的暗室——毕竟这只是间出租屋,连床底也没什么可藏的,简单得吓人,或许他并不会在这里规划自己的目标。
十几分钟,整个房间都被剑崎翻了个透,她不甘心,又再翻箱倒柜,连始的床单都没有放过,到处弄得一团糟,自己也是汗流浃背,脸上脏兮兮的,又笨又狼狈,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都没发现。
“你的警惕性,还是很差。”始微微笑道。
“诶?!”剑崎呆了,她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始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慢慢走进房间,没有得到回答的剑崎,忽而感觉不妙,死死盯着眼前人的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她小心道:“始……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始吗?”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人走近了,剑崎仔细瞧,才发现他衣服上满是灰尘,像是在哪里打滚,袖子上还沾着大片鲜血,但没有破口,大概不是他的。这样细微又不妙的痕迹,使相川始看起来很危险,尤其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
不管怎么样,始就是始。
剑崎对着始的双眼,回答:“你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但是也有自己的温柔。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你又和那个偷走证据的保安是什么关系?现在那个u盘到底去哪了。”
得到她的答复,始眼睛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容,他伸手给剑崎,拉她起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碎了的手机,简单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些意外,耽搁了一会,但是证据我已经还给橘了,你放心。”
剑崎也就立即放心下来。
“诶?怎么会这么倒霉,害我担心这么久。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始替剑崎拍拍身上的灰,一边和她重新整理床单,一边解说:“那个家伙虽然知道u盘是证据,但是不知道重要的是上面的指纹。我告诉他把u盘里的文件删掉,再把证据原封不动放回来,能够延后被发现的日期,到时候筛选嫌疑人的时间更长,有利于他逃跑。
“只是,我拿到u盘后,碰到了拦路的家伙,处理了他已经很晚了。手机大概是中间摔到了,我一条消息都没看到。”
“拦路的家伙?”
“算是以前的同事吧,他发现我其实想要背叛。”
“诶?”剑崎瞬间紧张起来,她正期待着始的后文,却被直接拉去浴室,“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身上全是灰,去洗澡吧。”
“还说我,难道你不是吗?”剑崎生气道。
始思考了一下:“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剑崎想了想:“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还不至于隐瞒自己的伤情。”
洗着洗着,两人情意绵绵滚到一起,也是意料之中了。
厚厚的泡沫在淋下来的水流中被冲掉,光滑的肌肤重新出现,上面覆盖了一层水光,倒显得很有光泽,剑崎从旁边拽下来始那条薄荷绿的毛巾递给他,同他一块把身体擦干。
即便在打斗中没有受什么破皮的伤口,但是皮肤上的青青紫紫还是避免不了,剑崎帮始擦后背时,怜惜地抚摸。她心里清楚,始除掉那个拦路虎,就是做出决断,这个决断同时带着不可避免的风险,她也必须为始的选择负责。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情浮上剑崎的心灵,她环抱着始的肩膀,率先吻了上去。始顺势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的身体可以吗?”
“嗯,已经完全好了。”剑崎眼神飘了飘,她也不太确信,医生没说,她就当没事。
始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她一贯没什么肉,肚子自然也平坦,隔着一层皮肉就是器官,碰起来单薄。剑崎被他挠得痒痒的,不自觉往后退,又被拦着腰一把搂回来,干脆托着她的屁股,抱到洗手台上。
“怎么了?”
背后靠着镜子,一阵冰凉袭上脊背,剑崎有些不安,虽说裸体面对恋人已是常事,但被放在镜面前,她心中的羞耻顿时放大了,双腿也不自觉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掰开,两根手指熟练地在她腿间蹂躏,轻易便把她逼得喘息。
他在剑崎的小腹上落下一个的吻,像是在安抚什么。简单的举止就让她忐忑之余,下身慢慢灼热,屁股也坐不住,差点想滑下来,还是始将她按回去,继续慢条斯理用手指挑逗。
甬道迅速细细分泌爱液,弄湿了始的指头,她早就敏感得不像话,尤其是始的触碰,一点也不能拒绝,小腹很快涌上股股热流,显然是动情了。剑崎马上忘了好奇始要做什么,这人又不会太过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男友的行为仍在她意料之外。
只见始半跪在她腿间,低下头,唇瓣压在湿漉漉的花唇上,灵敏的舌头探入缝隙,在穴口以及娇嫩的内部舔吮起来。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外阴,撩出软烂的小阴唇,又嘬又吸,几乎咬得剑崎下半身发麻。
这还不算,那根舌头拨开阴唇后,在穴口扫荡,不仅仅是穴眼,连尿眼都被袭击,剑崎吓得夹紧双腿,但没什么用,始依旧不客气地享用着她的私处,还往上寻到肿胀的阴蒂,含入口中。
那颗蜜豆早已被蹂躏了很多次,始做完任务,有时候也懒得动腰,但指头还有力气,就去干脆用手指满足她,花蒂便首当其冲受难,被轻轻一拧,被拇指揉弄,又被指甲盖轻剐。不过,此般情形,后来都会发展成剑崎难耐地骑上去,自己摆动身体。
但舌头和手指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细密的舌苔拂过神经密布的敏感点,两瓣嘴唇稍稍一吮,花蒂的接触面近乎真空,仿佛往四面八方抽动,所带来的刺激是全方面的,一时间剑崎小腹抽搐,内壁喷出一股爱液,清晰地顺着甬道流淌直下。
“始、嗯,不要这样……好奇怪。”
剑崎下意识按着始的头顶,却也没舍得推开,甚至颤抖着分开双腿,以方便男友朝着更深处进攻。舌尖又湿润,又柔软,和手指的感觉截然不同,像一条黏糊糊的小蛇,在丛林中簌簌穿弄,带来连绵的潮气。
洗手台很矮,剑崎个子又高,脚趾几乎能踩在地板上,屁股只是一半坐在台上,这种姿势简直像是她骑在相川始脸上。她不自觉往下看,少见的视角令她不安又面颊绯红。
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能做出如此刺激的行为,剑崎心脏砰砰地跳,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弄。在紧张之下,她下体越发敏感,甬道内壁贪婪地溢出一股股潮水,一想到这些液体被始咽进去,剑崎更是羞耻,耳后热得发出嗡嗡声,唇瓣间溢出可怜的呻吟。
始没有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太多的痛苦,便对那份呻吟充耳不闻,唇舌继续在花瓣间灵巧地穿行,游走在肥沃湿润的土壤上,甚至朝着蜜巢深入,上下扫荡,激烈地操干穴肉,越是掠夺,内里的蜜液分泌越充沛,仿佛是在热情地招待他。
穴壁的表面是连绵的,也是柔韧的,随着剑崎的呼吸一抽一缩,缠裹在舌尖,好像被沉重的沼泽给束缚,一个劲往深处坠,根本无从挣脱。
爱液溢得凶猛,一股雌性的气息也萦绕而上,很难说这个味道甜蜜,但却仿佛充斥着引诱本能的信息素,始的鼻腔被这种气味包裹,令他欲望更强烈,牙齿磨着红肿的花唇,更想榨出更多。
快感在私密处肆虐,整个下体都酥酥麻麻,不管是阴户还是内里,尽是泥泞的欲望,剑崎逐渐开始哭喘,她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红肿的乳尖跟着一块摇晃。她耐不住摸上自己的乳房,学着始的手法抚慰,一边舒服地呻吟,一边加快情潮喷向顶峰。
“嗯!”
也不知多久,剑崎小腹一松弛,大股的爱液潮喷而出,一半落在始的口中,一半喷洒在他面上。剑崎反应过来,连高潮的余韵都抛之脑后,立即慌张伸手去帮他擦,始的双眼一直瞧着她,表情柔和,她擦着擦着脸又红了,支支吾吾地问:“你从哪里学来这个。”
“偶尔会看到一些。”
看到什么?起初剑崎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应该是他在帮派里靡乱的场面见过不少,耳濡目染也懂了些,她半开玩笑地问:“你该不会那天之前就不是处男了吧?不然怎么上手这么熟练。”
始回答地认真:“不,那次我也是第一次。”
那些水液从他面颊上滴落,他狼狈地抹干净后,双眸垂下,罕见地泄露些不安的神情,像是正常人类观念回归一样说:“我不该一开始对你那么粗暴。抱歉。如果不是我做了那种事,也不会发生上个星期的流产,这样子很伤身体。”
剑崎笑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情欲,因此显得格外软绵绵:“如果你道歉得再诚恳些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始抿着嘴,还有些别扭。他不擅长诚恳地道歉,完全找不到能够套进去的行为方式。
剑崎也没这么执着听他那句话,她从洗手台上滑下来,同样半跪着,俯身紧紧搂住男友,埋在他的肩头道:“看到你回来时,我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相信那个证据被偷走和你没有关系,你也回应了我的信任,真是太好了。”
“嗯。”始点了点头,双眼抬起来和她对视,下一秒就要吻上去,又被剑崎阻挡。
“怎么了?”
“喂,你这家伙嘴里还有那个呢……拜托了,查证时那么细心,现在怎么回事?”剑崎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你虽然不嫌弃,但是要让我自己尝那个味道,怎么想都太奇怪了。要不你现在去簌个口再亲?”
始眼睛中露出无语的神色:“早知道就用手了,省得你还挑三拣四。”
虽这么说了,但始还真的就近拿杯子装水,差点要把牙也一块刷了。剑崎嘿嘿地笑,又从他身后抱上来,双手顺势往他下面摸,他蹲着的时候还不明显,刚才一站起来,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硬了。
“我帮你用手解决算了。”剑崎也明白,现在的始不会粗暴地对她做到底。不过她同时也在思考着,始给自己口了,要不自己也还给他?
她正想着,始扭过来,揽住她的腰,凑过去重新吻上。剑崎这会没再抗拒,乖乖被撬开唇舌,啧啧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头,任由他侵犯自己的口腔,吻得被气息紊乱,吐出的呼吸都热了,沾染满情欲的温度。
卫生间的地板还是太滑了,两人一边亲吻,嘴唇有磁吸力一般分分合合,一边黏黏糊糊穿衣服,始一路把剑崎带回她房间。
他懒得重新收拾了,想着干脆在女友房间待一晚,床勉强挤挤也能睡下两个人,或许也是剑崎太纤细的缘故,从前也不是没有做完就懒得动的情况,他们睡相也都不错,不至于醒来后有谁掉下去。
到了房间,剑崎麻利地把始按在床上,趴在他腿间,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根精神的性器,激烈地吮吻起来。
像是什么回合制游戏呢。她想。
先前剑崎不是没有用手给始弄过,大多数是前戏的时候,对哪里敏感也算熟悉,这回换了嘴巴,上手时有些坎坷,时不时用牙齿磕到茎身,亦或者胡乱咬了一口,她还担心始给她舔萎了,好在他没介意,居然还在口腔内胀了一圈,这让剑崎颇得意。
剑崎抬眼悄悄瞟始,他表情一如既往,察觉女友在看自己,才露出一丝微笑,伸手去拂她的发顶。平日里始没什么机会从这个视角看剑崎,毕竟她还要高个两三厘米,有时还会不自觉弯腰配合其他人。
很可爱。相川始默默想。
始的动作被剑崎解读成鼓励,她高兴了,舔得也更卖力,像是在接一点点融化的甜筒。加之逐渐适应了这个方式,有了点经验,她收着牙齿,用嘴唇包裹整个冠状顶,舌尖细心地舔开顶端的褶皱,又去钻研脆弱的马眼,顶端粘稠的前列腺液溢出,被舌头卷进嘴里。
她的腮帮子被顶得鼓鼓的,这里嘬吸够了,又往更深处咽,剑崎吐出一截,稍微做了会心理建设,一横心,低头将整根吞入口中。
始的性器大小,剑崎在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就已经领会,不管是交合还是口交,都足以把她填得满满当当。现在她的舌头被压得死死的,津液不自觉从唇角泄露,狼狈地滴落在她的胸口,压根没法好好饲弄。
当顶端捅到剑崎喉咙,堵得她下巴发酸,食道翻上干呕欲,差点双眼翻白,始的性器也不过被吃进大半,还余下一截在外面,只能由剑崎用手去握紧,去撸动,去揉捏两颗许久未发泄,仍旧鼓鼓囊囊的阴囊。
太作弊了吧!剑崎心里忿忿,脑袋还左右晃动,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有空间作为的角度。同样都是口交,始面对的任务可比她轻松多了,这真不公平。
看女友费劲,始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他本人当然晓得自己离射精还远得很,如果任由剑崎这样尝试,恐怕得闹到后半夜才能结束。他扶着剑崎的脑袋,事先知会一声给她,“让我来吧。”
他摆动腰肢,细细往娇嫩的喉管内顶,那里咬得极紧,随着剑崎的呼吸,一下一下夹着顶端,刺激极了。剑崎还委屈地抬眼瞪他,显然对他自作主张夺取主动权感到不满,就差张嘴抱怨了。
始捧着她的脸,还是给她解释了:“明天早上还有事,不能做到太晚,快点解决吧。”
剑崎起初迷茫得很,过了会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交不足以让男友早早射精。她又羞又恼,耳根红透了,却也安静了些,甚至配合地往前逼近少许,以便始操得更深,即便尤其想吐也没有停下来。
她这猝不及防的行为,让始意料不及,阴茎猛地插入一个紧窄过头的地方,被柔韧的内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要在那里面交代了,若非意志刹车,要是真的在剑崎的食道里射精,一定会让她呛得受不了。
不过,这也足够夸张了。
始下意识想要批评剑崎两句,但一瞧见她难受的表情和着急的眼神,顿时哑了火。他没多嘴,下半身却诚实地操得更猛,也不晓得是想要教训剑崎的鲁莽,还是心里揣着别的什么感情,总之阴茎如同捣药的杵一半,一刻不停地进攻着。
在半窒息的状况下,剑崎浑身都软趴趴的,双手抓着床单,任由男友摆布。始的进攻性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性器在脆弱的黏膜内驰骋,近乎粗暴地抽插着软绵绵的舌头,和湿窄的喉咙。
这种姿态近乎征服和掠夺,在每个角落都留下浓重的雄性气息,要始理智地评价,其实像是在欺负剑崎,把她弄得惨兮兮的。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顶多是一些细碎的呜咽,和破碎的音节。
难受肯定是难受的,毕竟嘴巴也不是性器官,没有那种摩擦就能愉悦的神经。但她也没有抵抗,只是抓着始的睡裤,倒像是在紧紧依赖他,避免被这汹涌的冲击给拍倒在地板上。
意识到这点后,始越发兴奋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高兴,就像是当时在警局把证物交给橘,被橘和广濑谴责“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后,又听见橘絮絮叨叨剑崎的努力一样,情不自禁地笑。
剑崎的大脑是空白的,差不多在始动腰的两分钟后,意识就被顶去九霄云外了。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下半身随着始的顶撞,在地板上湿漉漉地摩擦,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此般刺激,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被支配。
如果她清醒着,肯定不乐意承认被侵犯嘴巴,居然还让自己兴奋。可是事实客观如此,她的小穴簌簌喷着水,阴蒂从穴内探出,摩擦着内裤,尽管不是直接被蹂躏,但依旧兢兢业业地给主人带来强烈的快感。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一种纯粹的,出于生理刺激的泪水,把剑崎整张脸搅和得更狼藉。始喘着气,难耐地给她擦擦,捡回一点怜惜的感情,他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抽出半截性器,射在她嘴巴里。
与此同时,剑崎也颤了颤,迷蒙着高潮了,裤子彻底湿了大半。她瘫坐在地板上,在始的膝盖上趴着,低低地喘息,好一会才慢慢从疯狂中清醒,脸颊上的灼热也一点点退潮。
剑崎抹了一把脸,咽下嘴巴里的东西,一时还垂着头,呆坐着,没有更多举止。始不免担忧,伸手去扶她,关切道:“……你,没关系吗?我刚才失态了。”
才道了歉又要道歉,饶是始这种感情波动不剧烈的,内心也不由自主浮出一丝尴尬,他本来常识就相对缺乏,竟也不知现在做点什么合适。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剑崎的声音。
“我要刷牙了。”她又看向始,“而且还得再洗个澡,啊,糟糕透了……但是这会你不许进来了,否则绝对会没完没了的。”
“……你说得对。”始不自然道。
剑崎在一家寿司店打工,主要负责送附近的外卖。
他来打工三天,差不多送遍了附近的客人,今天看到一个陌生的地址,是个只会为偶像活动出门的家里蹲的邻居。相川始,本来这个姓名在他心中只会一闪而过,但在按响门铃,看见来开门的家伙时,注定了剑崎会深深记住这位客人。
说是人并不恰当。
可怜的外卖小哥脑袋是空白的,眼睛是直的,他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自己背后是在冒着冷汗,还是被凉风吹拂。他嘴里说了半句的,“这是您的外卖”,都没来得及说完,意识完全被眼前的生物占据了,身体凭本能运转,粗重地呼吸着。
绿色的、还是黑色的?没有轮廓也没有界限的形状,侵犯着意识,很多双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眼睛由各个角度凝视全身。有一瞬间,剑崎以为自己变成了色盲、抑或是疯子,莫非我是开错了门,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吗?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东西。
“怎么了,有事吗?”
人类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
声音是从眼前的生物体内发出的,冷冷清清地灌入耳内,响彻身体每个部位,又寻常得好像隔壁住了十年的邻居。剑崎一个激灵,意识稍微从混乱中拉回,他习惯地把准备好的餐盒递过去,套话脱口而出:“这是您点的寿司套餐,请享用愉快。”
对方不知道用哪个部位接过后,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剑崎的视野被普通的公寓门覆盖,大脑也逐渐冷静,那份记忆太震撼,太强烈,几乎像口香糖一样黏在脑细胞上,无法怀疑作假,转而他开始庆幸,庆幸自己方才应付得还算合理,大概没有被察觉出异样。
从附近的居民口中旁敲侧击,剑崎不可置信地勾勒出一个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存在。那户是一个独居的摄影师小哥,身高在173左右,皮肤微黑,神色寡淡,不喜欢搭理人,每天都会出门采风,不存在被顶替的可能。
甚至他对门住的小女孩还拿出了同这人的合影,平静的青年站在画面左侧,眼睛黝黑,直直凝视着框外的人,存在感并不强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和那天所见到的怪异生物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不过那家住户,还会点寿司店的外卖。
剑崎按响了门铃,所见到的家伙,一如既往,平淡地在门框内张牙舞爪,几十双眼睛围绕着他。正巧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出门,瞧见门口对峙的两人,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丝毫不像是房门口站着一个怪物应有的反应。
“始哥哥!”她这样称呼他。
“下次不要点外卖了,可以来我们家里一起吃哦。”
“怪物”语气柔和地回应道:“我不好一直打扰你们,也在学着做饭了。”
难不成,出问题的只有自己吗?剑崎抱着这种怀疑,但他再怎么仔细观察,也只得出了那这家伙的身体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是有着金红色的纹路夺目,不过他真正的眼睛到底是那一双?
剑崎歪着头观察,那百来双眼睛都瞧着那边的小女孩,他居然从中体验到两分善意,心中抹不去的惊惧渐渐平息。待女孩和母亲远走,这家伙回过来看他,他还有闲心好奇,自己把外卖递过去,他会用什么接,上一次没看见呢。
“这是您点的外卖。”
伸过来的,是一只触手。
大概发现了自己被盯着,对方蛮不爽道:“你在看哪里?”
“没、没什么。”剑崎摇头,他才不想被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把外卖端上,深深鞠躬后背着外卖箱,继续往公寓楼其他住户去。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对方并没有把门关上,从旁人的视角看,这个叫相川始的男人正盯着外卖小哥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个月,到这栋公寓里来,剑崎见的最多的便是祂。他还琢磨出这个“相川始”压根没有具体形状和轮廓,每天都在变化,每次接外卖的触手也不一定是一根。祂表面的颜色同着起伏的尖刺每秒都在浮动,如同激涌的漩涡,凝视太久,很容易头晕目眩,看世界的眼睛都被覆上一层异色的滤镜。
多看几次,居然还生生看顺眼了,想着或许只有自己晓得他的真面目,剑崎心里还存着几分亲切。话说,这家伙还蛮有品味的,点这么多次店里的外卖,莫非是很合他的胃口。
上门了这么多次,要不要找他搭话呢?剑崎甚至想,经常送的人家他都很熟稔的。只是自己看不到作为人类的相川始的脸色,目前也没找到能从体色变化中探究心情的规律,如果惹怒了他,说不定会被吃掉呢。
想到这里,剑崎乐了。
他同样好奇始生存在人类社会的理由。祂到底是什么类别的生物,是妖怪吗?但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妖物。祂平时伪装需要耗费能量吗?那些饭他真的吃下去了吗?祂作为摄影师所拍摄的视角和正常人一样吗?自己又为什么能看出他的真身呢?
这位快递小哥满载着好奇心,要是他和始混熟了,说不定真的会直接问。
今天,剑崎送完这栋楼所有的外卖,抱着巷子下楼,却在电梯间被始堵个正着。他第一次见这人在房门外,因此格外讶异:“啊咧,你早上出门了?真少见,没有点外卖的话,是在外面吃的吗?”
“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始这样说。
“什么真面目啊,你在说什么。”剑崎下意识拒不承认。在都市怪谈中,被怪物发现了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你伪装得太差劲了。”始淡淡道,“今天晚上有空吗,来这里找我。”
“喂,一直在自顾自说什么啊,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剑崎忿忿道。
那百来双眼睛同时凝视剑崎,像千万根针扎过来,强大的精神力灌入青年脑内,他双眼失神,一个晃神间眼前的生物就消失了。眼见空荡荡的走廊,剑崎眨眨眼疑惑,一边离开,一边暗自嘟囔。
“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夜色落幕,剑崎下了班,和同事告别,走到熟悉的十字街口,眼前忽而模糊一阵。再清醒过来,他已经坐在了一个陌生的公寓里,更糟糕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是那个见惯了的非人生物,相川始。
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祂显得愈发铺天盖地了,仅是静静存在于此,也仿佛掠夺人类大脑内的空气。如果不是看了这么久,完全习惯了,剑崎可能会因为逼仄感和压迫感而窒息,先要昏个半小时。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早上的记忆跟着回归,剑崎警惕。
“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检查一下,你为什么能够看破我的真身。”
“啊,是这样的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剑崎皱眉,“不过,你这家伙的手段也太粗暴了,感觉很不可信啊,要是你把我放走,我才能答应你的检查。”
始微微一笑:“以我的能力,要是真的想对你不利,还需要把你再带回来吗?只要一抬手,你就会被碾碎。但是我对夺走人类的生命并不感兴趣,仅仅想要普通地生活在人类社会而已。”
“……好吧,就当你说得是真的吧。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呢?是八爪鱼成精,还是很多种动物合体,长得这么奇怪,我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没看出来呢。”剑崎岔开话题。
“你不害怕吗?”
剑崎笑了:“一开始倒是蛮吓人啦,但是你好像也不伤害别人,对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天音不是很好吗?听说你还把她从人贩子的手里救回来,就算是人类,也不一定这么温柔。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怪物也喜欢吃寿司呢,没办法不好奇啊。”
“……”
“那你喜欢吃别的吗,比如天妇罗、寿喜烧之类的,我都很喜欢呢。”他兴致勃勃问。
始沉默,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是想试探他才故意点那么多次,没想到还助长了这家伙的胆量。他叹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剑崎有够心大,但如果不是这样的家伙,恐怕在第一次见面就要被吓得尖叫着发疯。
“闭嘴,你刚才答应我的,现在让我给你检查身体。”始强硬地打断。
“唔……好吧。”剑崎其实有点不情愿,谁知道这样的生物要怎么检查身体,反正肯定不是去医院,否则就不会给自己施暗示来这里,而是直接去医院做完一套体检,再拿着报告送来公寓。
“你闭上眼睛。”
剑崎找了双眼睛对视一阵,最终还是悻悻闭眼。一团触手袭上他的脸,几乎将他半个头包裹,剑崎惊慌地摸索,模糊地疑问着:“这是在做什么?!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想要吃掉我吧?”
始没理他,剩下的触手由他身后攀上,缠上剑崎的手腕和腰腿,粗暴地将他从圆桌背后拉扯到自己身上。要是剑崎现在还能睁开眼,往四周瞧瞧的话,必然会看见那上百双眼睛再次同时注视他。
如果只是被包裹,倒还好,剑崎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呼吸,没有被堵住生机,继而缓缓放松,试探性地去摸始的身体,小心问道:“这样算开始了吗……嗯……”
话没完全问出口,强烈的被入侵感覆盖了大脑。不对,不是覆盖,明明那些触手只在表面,没有进入,为什么脑海仿佛有一根根细小的触手顺着血管攀爬,在大脑皮层下游走,摩擦脆弱的神经。
那种隐私处被翻找的感觉极端恐怖,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被掰开,每一道缝隙都被钻入,又撑大,被触手盘桓生根,成了怪物的区域,尖锐的酸痛肆虐。
触手挑拨敏感的神经,又包裹它、吮吸它,好似攀附树梢的虫,在表面留下挥之不去的痕迹,深深植于内部,黏腻的触感同样来回在血管内壁蠕动,剑崎恨不得伸手乱抓头发,亦或者用额头撞击墙壁,以此抑制脑内酥麻又细致的撩拨。
对的,自己完全成为一个猎物,一个祭品,被细细地剖开,每一处都品尝透彻。剑崎眼前朦胧出现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的身影,那“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脸上带着隐藏的探究,伸手在他脸颊上抚摸。
剑崎意识里那个自己,温顺地贴上去,双目坚定地同始对视,尽管身躯因为那份触碰、那份探索而强烈抵抗。
他单薄的身体激烈颤抖,张着口呼吸急促,覆着始表面的手也抓挠得厉害,本能地剧烈挣扎,以逃避身心被侵犯的恐惧,像是落入陷阱的鹿。即使这种抗拒造不成伤害,始还是稍加思索,在剑崎脑内某处略微拨弄,他顿时浑身瘫软,倒在自己怀中。
情况似乎更糟了,掌控欲望的区域被开发,多巴胺在刺激下分泌得汹涌,挟来大批量的快感,全身上下涌流。剑崎双眼上翻,眼眶酸痛,控制不住地流眼泪,津液也一个劲往外淌,和汗水一块打湿他的衣服,黏在胸口和背部,没多久,他整个人就湿淋淋。
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尖锐的轰鸣传响整个头颅。并非剑崎的眼睛、或者耳朵出问题了,他大脑空白,除却瀑布般涌流的情欲什么都不剩,好像被洪水冲刷过、一路破坏过,脑内一片狼藉,一览无余。
意识没有办法掌控思维,更没办法掌控身体,就像是从悬崖坠下,迟迟看不到底。不安全感令剑崎揪紧了始的身体,对身前的罪魁祸首产生黏腻的依赖。
他不住往祂身上贴,所获得的,不仅仅是暂时的心理安慰,还有软刀子般剖开他躯壳,捅入他皮肉的的欲望。他硬了,前端连个摩擦缓冲的机会也没有,两三下就射精,沾得裤子黏答答。
但剑崎半点没法,他腰也撑不住,大腿没力气,只能趴在身前坚硬又柔软的生物上,喘息着开始蹭。欲望灌注在皮囊中,流动在皮肉之下,再随着过剩的雨水漫出毛孔,以至于浑身酥麻,又渴求外物的刺激。
剑崎并不丰满的胸口贴在某块软刺上,乳尖隔着衣服被时时磋磨,很快红肿挺立,抵在衬衣之下,硬邦邦地,继续和层次不齐的刺摩擦。裆部也因骑跨的姿势,同身下的触手蹭起来,阴茎再次勃起,又再次轻易高潮。
他一件衣服也没有脱,那些触手更没有钻进他的身体,顶多托着他的后腰和屁股,暴雨淋漓的快感却将他狠狠掼在泥泞中,跌跌撞撞也没法起身,反而引向更深的索求。
体内好像被划分成两个阵营,一个轻飘飘往上浮,一个沉甸甸往下坠,剑崎简直有种错觉,身体要被撕裂成两瓣。他的精液如泉水般喷出,整个下体都脏兮兮的,直到阴囊瘪掉才算罢休。
没有更多实际的欲望可以压榨,下腹几乎抽痛,剑崎越发难受,也越发晕厥,脑袋像是被扔进了真空一样。他痉挛了好一阵,才慢慢闭上眼睛昏倒,脸颊还残余着绯红,根本像是被里里外外玩透了。
始不在乎他的失态,仍细致地在他脑内拨动,他像是翻阅书本一样,汲取每个细胞里的信息。青年的记忆顺着触手回流到他躯壳内部,灼热的感情烫得他眼睛发酸,浑身又变得暖融融的,比太阳晒了还要舒服,如果以人类的身体,他大概在呻吟。
凭借对人类社会的理解,始认为剑崎无疑是倒霉的,甚至有点不幸,父母去世得早,老是被人骗,身上还没有几文钱,住在很差的地方,记忆应当冷冰冰才对。
越是不明白这份暖流般的热情,祂越是想要深究。
可惜剑崎因为脑内触手不止不休的搜索,连昏迷中都不住颤抖,喉咙溢出难受的闷哼,始还是混了很久人类社会,明白再这样下去对他身体不好,还是遗憾地收手,把人慢慢放在榻榻米上,不再乱动。
不过,要这样直接放回去吗?始想。算了,反正要做的事做了大半,剑崎又不是他的小猫小狗,随意留下来还是不合适。人类遭受那样的刺激,醒来后看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会比较有安全感吧。
剑崎从昏厥中清醒,一睁眼就是熟悉的天花板,见自己身上仍旧湿漉漉,意识到发生的事并不是想象和梦境,抱怨那个奇怪的家伙连个解释都不给,就是另一回事。
在步入25岁的第三个月,剑崎和相识多年的恋人相川始步入了婚姻。
始是剑崎在高中时,男校女校联谊里认识的女孩,两人从高中时交往,中间也没吵什么架剑崎脾气好,始懒得吵,就这样作为一对旁人艳羡不已的情侣,在橘和天音等亲友的祝福下,填写了婚姻届,在亲友们的祝福下举办了婚礼。
婚礼之后,需要面临的事就是——sex。
剑崎在婚房中通红着脸,局促地坐着,他还是个实打实的处男,打算郑重地把第一次放在结婚后。在恋爱期间,他和始说过这个打算,当时对方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倒显得剑崎面红耳赤的很没有气势。
“这么着急?”
始换了身更方便行动的连衣裙,那双高跟鞋让她平易近人的气场多了少许压迫力,其实剑崎一直很意外,她并不像是擅长穿高跟鞋的类型,却意外地能掌控,简直如履平地。女人走进房间,一瞧见如今的丈夫的表情,就晓得他在想什么,脸上微微笑着。
“诶……始你……”剑崎一见妻子回来就从床上弹起来站着,他挠着头,立即气短。
“不,我随便的,倒是你没事吧?”始很自然地搭上话茬,她想了想,好心道,“嗯,反正你已经请好蜜月的假,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我不是人类,交配方式和你们可能相差很大,你要做好准备,会很辛苦的。”
从第一次认识始开始,剑崎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一般人——不,应该说不是人类。她保护一个小女孩和两个混混打架,手臂受伤时,流下了绿色的血,剑崎虽然没来得及帮她打退那些小混混,却及时地上前给她包扎。
有很长一段时间,始都以为剑崎是红绿色盲,看到他一个人过马路还有点担心,没想到这家伙眼睛并没有问题。大概是脑袋有问题吧?想着对方殷切的傻笑,始不得不这样想,但是笨蛋也有笨蛋的魅力。
“我怎么会有关系。”剑崎下意识说,但他又想起来什么,有些退缩着试探,“该不会你们种族,也是像螳螂一样要把雄性吃掉才行吧?”
始叹气:“笨蛋吗你,像这种不太符合人类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定会在之前就告诉你,我可没有想在新婚之夜就被警察逮捕的意思,但是人类确实在我们的捕食范围内,怎么样,你想要被吃掉吗?”
剑崎嘟囔着:“感觉你想要抹除吃人的痕迹也很简单啊。”
始反问:“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吗?”
剑崎摇头装傻:“啊咧,我有说什么吗?”
“算了,你坐下来吧,别站着了,我又不是橘。”在高中的时候,剑崎经常因为违反校规,在外面偷偷打工的事,被叫去办公室,幸而教导主任是熟人所以没有问题,始从一开始远远看着他傻站着连连鞠躬道歉,到后来目不斜视直接路过。
剑崎依言照做,但对接下来的事,又紧张又期待,显得格外躁动不安。在这之前他也稍微看了些资料,从同样是处男的睦月那里要了点片子,可是到了临门一脚,连先去拉始的手都忘光了。
“对不起……”剑崎脸红得太厉害,散落的几粒雀斑似乎都要熟了,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早泄,按照往常晨勃持续的时间而言,应该不至于吧?
“让我来吧。”始简练道。
“嗯?”
“不是觉得你不行,只是我来会比较合适。”她好心解释。
始两三步走近来,单膝跪在剑崎腿间,她在丈夫即将发出奇怪叫声前,扒开他的裤子,把内裤里藏着的半硬半软的阴茎含入口中,没有丝毫羞涩,好像这样子很正常——不对,莫非对她们来说,确实是正常的吗。
脑容量被烧掉大半的剑崎彻底陷入混乱,另外消磨他理智的,则是下半身所进入的湿软境地。很舒服啊,软绵绵的舌头和嘴唇贴上来,阴茎被舌尖精细地舔舐着,和用手发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的爱人。
但是还是不合适,剑崎强撑着意志,按着始的发顶,夹着声音阻止道:“始,咬这里很脏的,不合适吧?”
始把他的手从头顶拍开,从容地把阴茎吐出来,陈述道:“没有啊,你平时不是一直清洗地很干净吗?确定了这点,我才这样做的,我还以为人类男性会喜欢这种的,如果你适应不来的话,我可以用手。”
“诶……倒也不是这个方面的。”剑崎弱气道。
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始态度太正常,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被汹涌的情欲蒙了满脸。不过,始居然还为了自己,去摸索了男人的喜好,剑崎很开心,于是喜滋滋笑着,朝恋人,也是如今的妻子道:
“……始,你为了我做这个,我真的很感动。”
始稍显意外,她轻咳了一声,别过脸说:“这没什么,你没有必要这么感谢。”
她见剑崎还要说什么,随手捏了一把手中性器的茎身,把丈夫疼得乱叫后,语气不咸不淡道:“继续吧……啊,又要重新开始了。”
剑崎的阴茎软下来点,始只好稍微多花点从书上学来的技巧,她虽然不像什么地球o书馆有看过的技能就可以学会的超人智慧,但学习能力起码比剑崎强。稍稍回忆了一下后,她试探地去抠挖顶端的马眼,指尖不住地摩挲、刺激龟头的沟壑。
有几下太重了,那里又太敏感,剑崎又在喊疼,好在他没什么反抗,只乖乖张着腿任由妻子施为,这点很好。
在剑崎身上摸索一阵后,得到了反馈加以改进,始渐入佳境,半勃的阴茎越发坚挺,在掌心膨胀。男人的性器尺寸在一般男性中还是相当可观,修长而笔直,深红的颜色不至于太难看,阴囊此时鼓鼓囊囊,大概为了这次守护了存货。
顶端的尿孔正兴奋地翕张着,泄出少许前列腺液,明显蓄势待发。差不多了吧?剑崎想着,是不是该下一步了呢。但出乎他意料的,始仍旧低头把自己的性器含入口中
不知道始为什么要坚持,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吧?剑崎迷迷糊糊思考,他放弃了对始劝告,自顾自胡思乱想,反正也挺舒服的……要不姑且享受好了。实际上始大多数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顶多有时候思维不太一致,但非人融入人类社会已经很辛苦了,就让让她吧。
有了前期的铺垫,始的口交非常顺利,她没有把整根吃进去,而是含住一半,舌头灵巧地在顶端滑动,右手握着余下的根茎,纤细的手指刮擦脉络,左手搓捏着阴囊,差不多把每个角落都照顾到了,时轻时重,重点上下游弋,简直让剑崎爽得后腰发麻。
剑崎都不敢低头看妻子,阴茎可以把女人的侧颊顶起,在嫣红的嘴唇中进出,根部甚至有残余的口红印,始正抬眼看着他的表情,眼睛虽然很大,却不是少女般的灵动,其间更多是审视,有些冰冰凉,却让新任丈夫心跳加速。
灼热的情潮从下腹涌动,精液在精管底部蓄势待发,剑崎不住地喘息,身体紧绷,他双手抓紧床单,下意识合拢双腿,红着脸提示妻子:
“始,呼唔,我好像、好像快要射了,你小心点。”
始含糊地“嗯”了一声,却低头含地更深。在剑崎的惊叫声中,她喉管一抽,狠狠地吮一下,精液再也压抑不住,畅快地喷薄出来,一口气灌在女人的喉咙中。
剑崎慌乱地往后退,他抽出阴茎,扶着始的肩膀摇晃,着急道:“欸欸欸,始你这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吗?不要咽下去啊,好脏的,能不能吐出来啊,有没有难受,会不会呛到,有时候也不要这么争强好胜嘛。”
“话好多……”始本来没有被呛到的,这会倒是被剑崎摇得咳了两下,她等剑崎不再激动才把他的手给推开,一边抹着嘴唇,一边道,“够了,这样就行,你现在趴到床上去,把腿张开,要继续了。”
“嗯?始,你要做什么啊。”
“人类的交配啊。”
始从地上站起来,从她的裙底唐突冒出了很多触手状的东西,这还是剑崎第一次见,他呆呆地望着,眼见那些触手把裤子从腿上扒干净后缠上了大腿,还吃惊地摸着,这玩意是半透明的,类似于软管样的东西,最细手指大小,粗的快比得上少女的手臂。
剑崎问:“……要用原型做吗?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参考。”
始的语气仍旧四平八稳:“我有传承的记忆,没问题。”
触手逐渐缠上了剑崎的腰,将他按到在床上,在它们的禁锢下,剑崎不仅合不拢腿,还被迫抬起了腰臀。他眼睁睁看着一股粘液从触手内喷出,溅射到自己腿间,沾得到处都是,稀里糊涂地问道:
“把床单弄脏了,这个好洗吗?”
“反正有洗衣机。”
那根沾满液体的触手顺着剑崎的腿根,滑入他的股间,钻进臀缝,破开后穴。它又湿又滑,黏答答的,进去得太快,以至于剑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屁股一痛,等到它往更深处探,他才开始叫:
“始!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就是这样的,我体内的卵已经受精成功,现在要在你身体里孵化。”
“卵?!什么卵?我完全听不懂啊。”剑崎折腾着,却如何也没办法挣脱触手的压制,体内那根还喷出大量的液体在内壁,滑溜溜地往外溢,以至于他每一动,后穴就像是失禁一般朝外流淌,害得他窘迫不已。
“人类的直肠温度是最好的孵化场所,在过去,我的一些同族会捕捉水手,引诱他们,骗取他们的精液,然后在他们的身体里产卵。”始解释道,“不过我研究过了,只要不让你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孵化,就对身体没有坏处,这种伴随卵分泌的液体甚至对人类的健康很有正面影响。”
“喂,这种事,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要和我说的吗?至少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剑崎崩溃地叫道。
“没有提前告知是我的问题。”始承认,“但是看你提起交配遮遮掩掩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人类不应该在婚前谈论这种事,所以,你也有责任。”
剑崎没有继续乱动了,他瘫下四肢,算是接受现状:“算了,我又没办法改变你们种族的交配模式,你……你就在我身体里面随便产卵吧,我会努力不去介意的。”
始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她的触手按在剑崎的肩膀上宽慰:“你们人类不也有通过直肠获得快感的方式吗?在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迷恋上给我们这个种族孵化的,安心吧,我不会让你痛苦的。”
“为什么你的语气好像要给我送终啊。”剑崎捂住脸想,他现下的目标或许是不像其他人类一样,爱上被插屁股。
虽然一般来说,正常的婚姻不会这样,可是……可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又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始开心就好,不过他和始的小孩会变成什么样呢?听起来人类和他们种族没有生殖隔离呢。
他摸着下巴问:“一般来说,你们一次会产多少卵呢?”
“八九个吧,会持续五天左右,它们孵化后会自动顺着下水道涌入大海,随波逐流地长大,大部分会在中途被捕食者吃掉,最后长成的可能就一两只。”始回答。
“……好冷酷的生存机制。”
剑崎反应过来:“等等,我难道要五天一直这样吗?”
“差不多。”始少见地有些心虚,不过她的丈夫并不能看出来。
“那这五天里,我应该有休息的时候吧。”剑崎别别扭扭道,“要是橘前辈和睦月他们来看我,我可不太想让他们看到我难堪的样子……不,始应该不会让我太难受,总之我也不是说这样子不行啦,就是作为男人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笨蛋吗?始想。不过她早就对恋人是个笨蛋这件事深入了解了,于是点点头。
交流间,探入后穴的触手多到三根,尽管都是纤细的,却又在膨胀,但穴肉被润滑液所麻痹,竟没怎么感受到负担,穴口被扩张到裂开一点缝隙,接着又钻进第四根,内壁才算体验到些许压力。
屁股里涨涨的,剑崎努力放松身体,以便于触手自由地在内里蠕动,他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问始卵会有多大,但应该不会太疼吧?
他马上看见中央的触手内,一枚半透明的卵极速滑下,到了腿间,虽然明显看着是胶质的软趴趴的,但是依旧有拳头那么大啊!再跑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只能相信始没有胡说八道了。
剑崎闭上双眼,露出虔诚的表情。
始不禁好笑,她干脆利落地把成熟的卵排进剑崎体内,输卵管一颤,它就稳稳当当地挤在肠道深处,将男人纤瘦的腰身顶起来微微的弧度。虽说剑崎身体看着单薄,却有着可怕的韧性,有时候始认为这家伙才比较不像人类,恢复力根本就是超人。
所以,她也就非常放心地在一个卵过后,立即送出第二枚,乃至第三枚。
好撑。剑崎首先被这样的感官冲击,倒是没什么撕裂感,内壁黏答答的,屁股没办法夹紧会很怪,尤其是为了给后面的卵腾出足够的空间,第一枚被塞得很深,差不多顶到他胃的底端,因此又想吐。
没流血就好,始还是很温柔的。这样想着,剑崎睁开了眼睛,他见自己的小腹胀起,呆了一下,又去摸,手感有点软,能摁下去,但又被始抓着手腕阻止。之前也有预想过这样的情况,实际见到还是头皮发麻,他有点想哭出来了,只好扶着额头勉强消化。
选择和非人类结婚就是有这样的风险啊,橘前辈在婚礼前、领证前,乃至谈恋爱前都有所警告呢!
在剑崎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最大危机来袭了。卵被塞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大概到了结肠的位置,率先袭来的是强烈的不爽,他抓着床单,稍显痛苦地喘息着,脖子仿佛被什么掐住一样,暂时呼吸不畅。
可是尖锐的快感随即破开理智,剑崎的整个下半身都发麻发软,嘴巴也合不拢,一个劲地朝外流口水。他的阴茎迅速勃起,快感具象化地呈现在通红的阴茎处,过于激烈的多巴胺分泌以至于恐惧,剑崎本能地往后逃,想要稍稍远离这份直冲云霄的兴奋。
“哈呃……始,好奇怪,停下来、停下来,不要了!”
始挑了挑眉,她不听丈夫的请求,反而从容地用双臂将人钳制,她力气很大的,虽然胳膊纤细,个子娇小,但人外向来不能同人类语,谁知道物质守恒定律在他们身上遵不遵循,总之将此时软弱的剑崎牢牢压着半点不费劲。
她也爬上床,跪在剑崎腿间,那双常人的腿变化成同样的触手,高跟鞋“啪嗒”一声掉在床边。剑崎不得不将双腿搭在她的触手上,或者腰侧,像是正被自己妻子操着,不过他已浑然没有感觉,下体正爆发的情潮让他双目失神,汗水涟涟。
此时剑崎的体内容纳了四枚卵,还有五枚左右没有置入,不过始没有逼得他太厉害,抽出两根触手,只剩两根一粗一细在穴内交替捣弄,她还晓得男人被摸到前列腺也会爽,因此努力地寻找。
找到了。
捅过去的时候,才多戳了两下,剑崎就抽搐一下,立马高潮了,他四肢都像是什么外壳化掉的南瓜棒一样瘫在床上,胸膛不住起伏,对于处男来说前列腺高潮是有点刺激,他甚至没有被摸前面就这样了。
始不顾着他还在贤者时间,立即再次攻击那处,剑崎呻吟着,被迫又硬了,他双眼迷迷瞪瞪,断断续续地叫,像是被陷阱夹住腿的小狗,难受地连连喊始的名字,倒也不说什么“慢一点”“不要了”之类的话,只伸着手臂,待妻子顺势俯身,着急地把人搂在怀里。
拥抱是人类之间至关重要的情感表达之一,在先认识天音时,始就认识到了,在两人刚谈恋爱不久,剑崎表示关系要进一步时,也是羞答答又热情不已地搂上来——不过老实说,两个人身高差太大以至于当时场面非常惨烈,后来换成坐着抱才算好些。
剑崎埋在她的肩头,喘息着,声音竟逐渐没那么痛苦,他的胳膊锁着始的身体,差不多把人箍在怀里了。这家伙很没有分寸,勒得不太舒服,不过始没有推开他,她决定让丈夫稍微休息一下,喘喘气再继续。
不过,体内的卵没有放过剑崎一马的意思,在温热的直肠内,它们的外壳融化着,内里的物质长得很像水母,也是半水液状,顺着内壁不管不顾地滑出,朝着光亮的外侧涌动。
这倒没什么,糟糕的是,最先孵化的,当然是最深处那枚,他在内里激烈地颤抖着、挣扎着,想要逃出困境,于是剑崎成了受害者,被粗暴地顶撞着,又捏着始的肩膀,开始剧烈地哆嗦起来。
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捏得很疼,结束后提醒一下,让他付出点代价。始这样想着,身下操纵着触手,往深处探,试图够着这些新生儿。
它们都孵化得差不多了,大半湿黏的外壳还沾在剑崎肠壁,偏生有先有后,竟然还纠缠到一块,笨拙地挪动着,反倒动弹不得。搞得始都无言以对,觉得它们大概是继承了剑崎的智商,干脆往下一勾,一口气把所有小东西都拽出来。
这一下不得了,它们出来得顺利,却苦了剑崎,大股的粘液瀑布般喷出来,和失禁差不多了多少,几乎难堪。这就算了,这些黏腻的团状物勾勾连连地滑脱,一路粗暴地碾压他的肠壁,被软化得敏感的穴肉受不得刺激,前列腺更是被狠狠地刮过,阴茎射了第三次,屁股也簌簌喷出水来,夸张地潮吹了。
“始……好累哦……”
明明这家伙很大一只,现在靠在怀里蜷缩着颤抖,竟然也有两分可爱,像是什么被娇惯长大的大型动物朝主人撒娇一样。始有些受不了这股亲昵劲,想要拽着他的后颈,把人从怀里脱开,可是到底没法办挣扎,只好叹口气。
谁也没有管刚出生的小动物,它们自个从床上滑下来,被潮湿的地方吸引,钻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其实剑崎勉强从高潮中恢复清明后,还想起来问了两句,他还是很好奇自己孵化的孩子,不过被始搪塞过去——这是自然筛选的一环,多看两眼,到时候产生多余的感情反而不好。
“结束了吗?始。”
剑崎发觉这姿势压到了始,手指挠着脸颊,慌张地往后退开。始没有多挽留,那些触手也自动散开,留下一块清净的床单给他坐,她双手没有可以搭着的东西,一时不自在,最后若无其事地抱着手臂,淡定道,“还没有呢,剩很多。”
“诶!!!怎么这样。”
可怜的新婚丈夫摸着肚子,回忆着肚子被填满的感触,侥幸道:“能不能明天……”
始似笑非笑:“如果推到明天的话,就要一口气产更多。到时候,你要是受不了,不要和我求饶,要怪就怪昨天的你自己。”
“……我会努力的。”剑崎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