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今晚可能有三种结果,一是你爹的五万兵马顺利偷袭,一举击败萧穆的七万兵马,顶多有些小股逃兵,纵使与齐恆合兵也难逃我大军主力的追杀。”
“第二种可能,是你爹中了埋伏,我带兵增援才成功击溃萧穆大军。”
“但还有第三种对我军最不利的可能,便是我的援军也难以击溃萧穆,大家两败俱伤,咱们退回城内,萧穆等来齐恆的三万兵马,双方继续陷入守城与围城的境地。可他们有石州增送粮草,咱们的粮草却越吃越少,最终难逃一败。”
孟继堂听得心底直冒寒气:“区区七万民兵,真能跟咱们抗衡?”
孟靖业:“看萧穆之前的行事,深谙人心,惯会振奋士气,我们不得不防。”
孟继堂:“果真如此,我们如何应对?”
孟靖业:“所以今晚必须由我率军支援,一旦我发现难以取胜,便会带一部分将士突围奔东南的榆县而去,败军则退回城内,你这边做好接应准备。我走后,你们带领剩下的将士继续守城,太原墙高城坚,又有百姓协助,哪怕只有五千守军也能再坚守数月。”
孟继堂:“祖父到了榆县后有何打算?”
孟靖业摸了一把胡子,笑道:“韩宗平走遥县这条路,意在夺汾州,到了汾州,他下东南可直袭京师,下西南可袭取长安,那我便从榆县、武县、垣县这边过去,抢在他前面抵达汾州东边的治州,整顿当地兵马继续拦他。”
孟继堂兴奋道:“祖父英明啊,虽然韩宗平早出发了一个月,可他得一城一城地打过去,因山脉相隔,他根本无暇顾及榆县到治州一带,祖父一路无阻,自会比他先到。”
孟靖业看向城外:“我追定了韩宗平,能带走多少兵马,就看你爹那边顺利与否了。”
——
孟锡大军悄然靠近了萧穆的大营。
月光皎洁,孟锡亲自带人潜伏探查,见营寨前两队守兵神色警惕,里面也有巡逻的士兵不断走过,孟锡低声对左右感慨道:“看来萧穆只是管不住军心涣散,在营寨警戒上并不曾松懈。”
“再不松懈,除了这些警戒的,里面的大军也都睡死了,正适合我们偷袭。”
孟锡颔首,朝后做了个手势。
弓箭手匍匐着上前,同时放箭射向那一排守营小兵。
箭速太快了,小兵们没来得及预警便倒了下去。
孟锡:“随我杀!”
骑兵在前,五万步兵持枪衝进军营,再分别朝离得最近的营帐杀去。
然而没等他们靠近,这一圈营帐内突然衝出一排排弓箭手,直接就是一波箭雨,几轮箭雨过后,埋伏在四周的步兵们也衝了出来,更有数千骑兵从大营两侧衝杀出来,抄断敌军的退路。
孟锡虽惊却不急,一边抵挡飞箭一边吩咐哨兵:“果然有埋伏,快去报与大将军!”
十几个哨兵骑马朝后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