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萧玉蝉对金玲二人道:“我去会友,你们就在下面找张桌子喝茶听书吧。”
金玲疑惑问:“楼上的姑娘是谁?”
萧玉蝉:“我的一位手帕之交,她性情孤僻,不喜身边有人伺候。”
金玲还是不懂自家姑娘何时认识这么一位手帕之交了,只是姑娘都往楼上走了,她隻好带着两个侍卫去选桌落座。
楼上,萧玉蝉来到那间雅间前,轻轻叩门:“是我。”
里面传来低低一声“嗯”,太轻了,导致雌雄难辨。
萧玉蝉推开门。
雅间里面并不大,估摸能摆两张四方的茶桌,当然此时只在中间摆了一张,周围留出供人走动的空地。南面是
闭合的雕花木窗,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字画,角落的花几l上还摆了一盆金红色的菊花,简朴雅致。
萧玉蝉一眼看过去,隻发现茶桌前坐着那位白衣帷帽女子。
就在萧玉蝉心头生疑时,那女子抬起右手,提起茶壶。
那手白是白,却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绝不是女子的手。
萧玉蝉:“……”
她立即跨进来,关上门,心跳如擂,犹豫要不要放下门栓时,听见背后传来那人离开座椅的声音。
萧玉蝉偏头,瞧见对方明显比方才高了的身形,先是宽衣解带褪下外面的衣裙露出里面的玉色长袍,这才取下帷帽,玉冠束发,面容英俊,正是齐云。
萧玉蝉想笑的,对上他那双眼,脸上又发起烫来。
齐云朝她走来。
萧玉蝉下意识地往旁边避开。
齐云顺势给雅间的门落了闩,低声解释道:“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怕有人误闯,连累你的清名。”
萧玉蝉心乱如麻地点点头,先去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她刚品了一口,齐云回来了,坐在她对面。
萧玉蝉瞥他一眼,垂眸,转着茶碗道:“你倒是会打扮,我都没认出来。”
齐云:“你是这边的老主顾,我若男装来见你,定会引人议论。”
萧玉蝉对着茶水问:“见我做何?”
齐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道:“表明心迹。”
萧玉蝉脸上一热,捧起茶碗又品了一口,再瞟他一眼:“什么心迹?”
齐云:“求娶之心,若姑娘对我也有意,我便托媒去贵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