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宿手指摆了一下,明言拒绝。
苏情越来越近。
我提心吊胆。
文宿幸灾乐祸的出去,长裙从我指间晃过去,我手心渗出细汗。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也让我第一次见识了文宿的手段,她是真坏,又真浪荡。
卫生间的灯亮着,我的影子印在玻璃门上,文宿的背影纤瘦,腰身玲珑,走路的时候,带着臀部左右轻晃,撩人心魄。
“早上的馄饨有点咸,我得先喝杯水。”苏情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口。
文宿站在化妆镜前面补口红:“我下来就猛灌了两杯水,口红都花了。”
她先给自己找补。
“丁文走了吗?”苏情问。
我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面,心砰砰直跳,脑子里翻转昏旋,仿佛站在审判台前一般。
“他说了要等你的。”文宿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又意有所指。
我捏着手指,屏气凝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苏情的脚步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夺命的刀刃,又往我心口逼近一分。
她是毒玫瑰
苏情的脚步声像头顶悬着的铡刀越来越近,我的脑海里翻涌着各种理由。
我要怎么回答她的质问?
我为什么会和文宿在厕所里?
我们干了什么?
她会不会要离婚?
如果离婚,孩子们会怎么想我?
我一直是个好爸爸,毛豆仰望我,丁悦宜(我女儿)跟我是好朋友,会告诉我很多自己的小秘密,然后跟我撒娇,买一些小东西。
如果,因为一个还没有睡过的女人,就将我安定的生活付之东流,那得多不值得。
苏情会持家,这无可替代。
“你怎么在这?”苏情如期到达卫生间门口,她神情震惊,嘴唇微张。
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我听到平静生活被撕裂的声音。
紧张、悲鸣、愤怒,在脑海里翻涌,如狂风海浪,将我包裹。
那翻江倒海的情绪纷涌而至,我依旧保持平静,躬身站在洗手台前面洗手,一下又一下,左手揉搓着右手。
涓涓流水,从手背流下来,化作一朵朵水花,我脸上平静如水抬眼对上苏情的震惊的眼睛,平淡无奇的说:“洗手。”
大厦将倾,还未倾。
男人应该永远保持赌徒心理,不到最后,绝不松口。
争辩、狡辩,就是最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