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看得入迷,饭端在手里,很久才塞一口。
一晚上下来,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我挺难的。
后来,我在客厅里静坐,我看着苏情在客厅里忙活,洗碗、拖地、叠衣服,毛豆很听话,他会过来帮忙。
两个人互动也很有意思,苏情在面对毛豆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有标准答案。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苏情也像个孩子。
苏情在客厅转来转去,等孩子入睡,她就会坐下来画一会儿画,我问她:“怎么不睡觉。”
她回答:“晚点还要去接悦悦。”
悦悦上晚自习,要九点半才下课。
“要不…我去吧!你多休息一下。”我起身的时候,苏情叫住我,“她要吃个夜宵,她喜欢吃炒粉,回家的路上,有个店叫‘酸菜炒饭’ ,她要吃那里的。”
我点点头,压下心底的话,出了门。
悦悦看到我来接她,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呢?”
我示意她先坐上来,“先去吃夜宵。”
悦悦坐进后座,“今天不想吃。”
我还想说点什么,“那……吃点别的?”
悦悦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我。
她还在生我气。
我其实,还想问她,我们离婚,她想跟谁?
话到嘴边,几番辗转,依旧没有说出来。
毛豆还小,我根本不会照顾他。
这个大的,似乎也不会喜欢我。
走到她喜欢的那家店,我进去给她点了个炒粉打包。她坐在车里,一路上都在看着外面,我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会有什么心事,我想了解,却无从入手。
“最近…钱够花吗?”最后,我找到一个话题切入。
悦悦收回目光,看了眼这边,又看回去,“够了。”
谈话就这么简短的结束。
孩子回家,苏情就从那个角落里站起来,“回来了?”
“妈妈。”孩子叫苏情的时候总是更加亲切,我心里腾起丝丝缕缕的嫉妒。
苏情走过来,看了眼我手里打包的炒粉,大概是猜到了事故经过。
“放桌上吧。”苏情指使我。
我生疏的把炒粉拎到茶几前面,愣了一下,又意识到是桌子上,又调转方向,放在了桌子上。
悦悦将书包拿进房间,苏情走近跟我说:“你要不先去房间,她可能不太习惯。”
我挺纳闷,这有什么不习惯。
苏情解释:“上次的事,在她心里估计没结束。”
我苦涩的点点头,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靠在床头,我惦记着文宿。
她刚怀孕,估计不好受。
我起身,站到窗边,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她们女子正在聊天,不时传来笑声。
我揉了揉眉心,拨通了文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