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的纠缠,不肯放手的执着。
除了自己亲爹,顾言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庄念,也包括那个现在想来依然会让他疼的伤口。
他真的怕了。
怕的就算隔了七年的时间,也不敢再重新提一句喜欢,要反复试探。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那一口辛辣在胸腔里许久才被吐了出来,“他什么都不问,不问我为什么出现,为什么纠缠。”
顾言的声音有些哑,听的人难过,“是因为他从来都不认为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这些话他对谁都没有说过,一直藏在心里,因为他的骄傲,也因为他的胆怯。
他苦笑了一声,“所以不敢逼得太紧。”怕他会再伤害自己。
最后一句他没能说出口,仿佛庄念会因为他的喜欢受伤这件事,连说出口都让他觉得难过。
“庄他”周易在心里琢磨了好几种形容词,最后挑了一个最贴切的说,“是挺倔的。”
“他要是对一个人不感兴趣,真的是,能用微笑把人冻死。”周易试探道,“他现在对你不来电吧?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顾言将烟蒂掐灭,一双眼眸深邃,带着浅浅的伤心和笑意,“喝醉的时候挺来电的,大不了就再灌醉他。”
周易,“”
临分别,顾言拍了拍周易的肩膀,“庄念这些年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周易摇头,“怎么可能,庄是个工作狂,性格好又温柔,医院里就没人不喜欢他,社交圈除了我再没别人了,能得罪谁。”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周易说。
顾言摇了摇头,拦停了一辆出租车,“随便问问,我待会还有个会,不送你了。”
应顾言的要求,周易对那天两人的谈话只字不提。
但对庄念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改变,变得更亲近了,从前是朋友,现在是兄弟的爱人,关系简直突飞猛进,亲上加亲。
“庄,过两天我过生日,你来呗。”从前周易一定不会要求庄念去参加那种吵吵嚷嚷的聚会,但现在不同,他有任务。
庄念立刻想到了周易的那条领带,思忖片刻,“我找一天单独给你过行吗?”
周易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另找一天就不是我生日了,你去呗,就咱们医院这几个,没别人。”
没有顾言,庄念暗自想着,“好。”
暑假是医院最忙的一段时间,小孩子疯,大人也陪着一起疯,中午大堂里都鸡飞狗跳,哭哭嚷嚷。
庄念从中路过的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边跑一边哭朝他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