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大脑里只余下极不规整的一条心电图像。
“饿了,查完你想查的,煮碗面来吃吧。”顾言拖着懒懒的音调说。
庄念后知后觉的抓起手机,因为那一场梦境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早就烟消云散。
他在网上也查到庄均泽曾近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后来因为涉险骚扰被人报复,割掉了
这件事的始末网络上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几段庄均泽被网友围堵丢菜叶,或是失魂落魄被赶出酒吧的视频。
庄念紧抿着唇,大胆的搜索了一下关于庄均泽家人或朋友的事。
网友扒出他父母双亡,因为不能生育膝下无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稍稍放下心,但见到那个人时的感觉仍然让他不安。
而且自从这种不安的感觉出现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非常奇怪
他变得越来越焦虑,开始无法正视顾言的眼睛更无法接受顾言撩拨似得触碰。
想要马上从顾言身边逃走
他这种状态对于帮助过他的顾言来说很不友好,他愧疚,但毫无办法。
为了避免尴尬,庄念尽量减少两人的交集。
他会起很早准备早餐,听见顾言起床就回到房间等人出门了再去洗漱。
某天他听到入户门开了又关,短短的出了一口气踏上小耳朵拖鞋出门。
秋天干的厉害,庄念习惯在床头放杯清水,一边出门一边叼着吸管咕咚咕咚喝。
顾言似乎很喜欢猫,连给他准备的马克杯杯盖上也站着一只橘猫。
模样很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睛瞪得滚圆,尾巴斜向上翘着。
一只猫而已,把吃惊演绎的活灵活现。
出右转走几步就是玄关,庄念的步子拖着懒,走的不紧不慢。
倏地,余光里扫到什么。
庄念蓦地绷直了身子,吸管还叼在嘴里就瞪着眼睛转向门口。
“你”他欲言又止。
顾言立在门口,双手插在藏青色的西裤里,正挑眉看着他,“躲我?”
顾言压着眼不笑时看上去很严肃,有点凶。
可他的视线从庄念脸上落在马克杯的杯盖上,淡淡一扫又重新看向庄念时,唇角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
庄念敏锐的捕捉到对方那一丝并不明显的神色变化,一口没咽干净的清水滑进嗓子,想咳嗽。
他强忍着,脖颈闷的有些红,笑道,“怎么会,枕头很舒服 ,想多躺一下。”
顾言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向前走了两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远,再多走几步伸出手也够不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