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江图叼着烟给拳套喷除臭喷雾,听到这话烟都掉了:“都处多少年了还分?”
“才三年,说什么多少年。”江千也含着根烟,但没点燃,就尝点味。“你和老妈处十几年,不也分了。”
“那不一样。”江图站起来,把拳套搁一边,收敛总是吊儿郎当的表情,有点严肃地看着她。“闺女,你来找我就是有想法。跟爸说说,咋想的?”
“陆寒舟前天一口气转了三万多给我,说是还我这两年给他的生活费。”江千挠挠胳膊肘,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眼下不缺钱,我想去燕市,有个朋友在那开纹身店,给我机会过去干活。”
“哦……”江图拉长声音,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他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老房子卖了,陆逊的老房子。”
“你啥朋友在燕市?”
“打游戏认识的亲友,认识五年了,知根知底。”
“行,愿意闯就出去闯闯,这么年轻,又肯吃苦。”
江图捻灭烟头,犹豫几秒,又问:“那小子不也在燕市上学?”
江千这回真笑了:“燕市那么大,大学和纹身店都不在一个区,哪那么容易碰上。”
走之前,江千还特意跑去和出差在外的老妈卢丹见了一面。长大后,两人关系没小时候密切,但也还成。
江图和卢丹离异的理由挺奇葩的,两人并不是不相爱,只是没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离婚证都没领,还处于合法婚姻状态。
“和你那小男朋友分手啦。”圆脸妇人笑眯眯地敲键盘,发完最后一封工作邮件,才转过身搭理开始有小情绪的闺女。“啥理由分的?”
“他说我老管这管那,腻了。”江千回忆起来还是很无语。
碰见死猫尸体的当天她就去找陆寒舟了。没拎扳手,但也把人狠揍了一顿。
她先往肉多的肚子和屁股招呼。江千记得拳头重重击中他小腹的不快感。他发出干呕的声音,弯下腰,又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向后拉,屁股上挨了两脚,像木偶被切断线似的倒下。
陆寒舟被打懵了,江千把人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他竟然哼哼唧唧地往她怀里蹭,像是想要个安慰的抱抱,脑子清醒后立马僵硬地躲开,鼻子和嘴角挂着血,怨恨地瞪一眼猫尸,转而怨恨地瞅着她。
江千逼着他跪在流浪猫尸体前。是只灰白花色的狸花猫,很年青的猫。
“你为一只死猫打我。”
“我告诉过你,你敢对小动物下手,我就揍你。”
给猫道歉。他不肯道歉,出口成脏,语无伦次地控诉她多管闲事,学历低,无聊,婆婆妈妈,不在乎他。江千怀疑他是不是上网查了分手的一百个理由,反正乱七八糟地提出几个互相矛盾的控诉。
“原来你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陆寒舟挣开她的手,眼睛又凶又黑,扶着墙踉踉跄跄站起来,愤怒和肾上腺素中和了肉体的疼痛。
“江千,你真让我腻味。”
“那就分手。”
这回换江千摔门而去。
卢丹嘴里啧啧称奇,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女儿:“乖女,你这不是分手,是家暴啊。”
江千耸耸肩:“他自找的。”
不过,关于陆寒舟渴望杀人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江千不懂犯罪心理学,也不知道什么叫天生杀人犯,只是凭着近乎野性的直觉作出判断。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到随处杀人的地步。那么,干他爹的她到底该拿陆寒舟怎么办?
找上老朋友时江千受到热情的欢迎,稍稍缓解了陆寒舟引起的不爽。易霜和龚柳真是一对les情侣,游戏里也是情缘。两个人先因为游戏结缘,后来发展成线下情侣,一个会纹身,一个懂设计,又在网上认识几个女性纹身师,决定共同合作。两年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纹身店,今年规模恰好到了需要招干杂活的员工,有意向也能半工半学。
见到江千真人,短发乱翘的龚柳真立马吹了声口哨:“正点!妹妹你要不是t我就跟霜子姓。”
旁边戴黑框眼镜的黑长直易霜狠狠捅了女友一胳膊肘:“说啥呢?小千刚和男朋友分手,你还火上浇油!”
“妈呀她真是直女?太可惜了!”
江千饶有趣味地看俩奔三社会人拌嘴,觉得特别新鲜:“易姐,没事的,不用顾虑我。”
“你说你也想学纹身,是吧?那就半工半读,工资少三分之一,但上班包饭,易姐给你介绍便宜房子租。”
“没问题。”
“之前有没有绘画经验?手稳不稳,有没有特别想学的?古风还是西式?”
江千想了一会才回答:“没有绘画经验,手应该挺稳,我之前修机动车的。特别想学的……主要是想纹狼。画,纹,我一定认真学。”
“鹰,狼,蟒蛇,熊,想学我们就教你。你龚姐动物纹得特别生动。”
“谢谢姐。”
“客气啥。”易霜拍拍她肩膀。“这么多年游戏里全靠你带飞。”
“有图照着图纹不难,你要是想学画画,自己设计,有得熬。”龚柳真说。
“那我先专攻怎么画狼。”
“特别喜欢狼?”易霜有些好奇,“女孩子不太常见啊。”
“喜欢。”江千眯起眼睛笑,“我之前养还了条漂亮狼狗,精心养的,认真伺候,天天哄着。前段时间不听话,咬断绳子跑了。”
“唉呀妈呀,妹啊,你这男朋友和宠物咋都不太靠谱,全都跑了。”龚柳真同情地揽上江千脖子。“今晚姐请你恰火锅!接风洗尘去晦气哈,ex退退退!”
“退退退!”江千鹦鹉学舌,第一次线下面基的生疏一扫而空,三个女人笑作一团。
“最近是不是总有个人来这附近,也不进咱们店,就远远看着。”龚柳真一边喝茶,一边整理新确认的订单。
“我好像知道你在说谁。”易霜比划一下,“总穿着个hoodie戴帽子是不是?”
“对对,就是他。谁啊?”
“不知道,别是什么跟踪狂吧。”
两人一笑而过,江千却把传闻听进去了。
跟踪狂?
怕是头叼着绳子犹豫着要不要变成狗回来的恶狼。
适应新城市,学习新技术,独自生活,五个月过得飞快,小道消息听过就过,江千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接下去的一周,江千打工的纹身店因为有网红宣传,出现一波不在预料之中预约小高峰。工作忙,下班还跑健身房,天天晚上十一点才能回家。
路灯拉长深夜独行客的影子,她走楼梯到三楼,侧了侧头,开门的手一顿:“谁?”
“不出来是吧。”江千疲惫而倦怠地说。“我现在就报警。”
或者揍狼。
“别报警,是我。”楼梯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澈的男声,有些低哑。
“陆寒舟?”女人挑眉。
“嗯。”
他好像一直坐在通往四楼的台阶上,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慢慢走下来,双手举着,以示无害。
“怎么找过来的……问了我爸?”江千也不急着进门了,抽出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嗯。”
“我是住这没错。见也见到了,今晚懒得理你,滚吧。”她冲着他的方向吐出一股烟雾。“有事明天再说。”
他垂下视线,看了看缭绕的烟雾:“……我睡不着。”
江千转钥匙圈的手没停:“你说啥呢。”
“我睡不着,江千,我半夜老是哭。”
陆寒舟慢慢往她的方向挪。三楼感应灯坏了好久,借着居民楼外的微光,江千这才发现青年差不多瘦垮了。
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全都掉没,站在那里孤伶伶的,眼神茫然的像只失怙幼兽。
她没想到人会瘦成这样,已经超出苦肉计的范围,到底心一软:“你哭什么。”
“不知道。”
“哈?”江千语气浮出凶意,“消遣我来了?”
“……我真不知道,我就……”他慢慢地,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没得到抗拒,再把五指一点点塞进她的指间。“一开始没人管挺自在,后来睡着了,半夜就哭醒。我也不知道原因。”
陆寒舟停了一会,才说:“……可能是因为,见不到你。”
“对,”他语气急促了点,“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们不能分手的,江千,求你原谅我,我们和好吧。”
女人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点点头:“行啊。”
“我原谅你。”
攥着手腕的指一紧,陆寒舟猛地抬起头,泪痕满面,神色难以置信:“真的?”
“进来吧。”江千推开家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在我家睡一晚,详细的明天说,好不好?”
“好。”青年马上挤进来,迫不及待地抱住她的后背:“抱抱。”
他已经比她高了。虽然只有三四厘米吧。
“原谅不是无条件的,你要认错道歉。”江千说。“我还会罚你。”
“好。”陆寒舟彻底放松下来。“我不听话,很过分,该罚的,对不起。”
他什么都没带,一个人空手跑过来。燕市的出租屋没有他的衣服。江千翻出条oversize的t恤扔过去:“睡衣。去洗澡。”
她在健身房洗过了,用夜风吹干短发,躺在床上,也不刷手机,手枕在脑后,听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点不习惯。
陆寒舟套着她的t恤出来,大小挺合适,重点部位半遮半掩,欲露还休。
他走出来人就定住了。江千习惯裸睡,夏天热,又没到非得开空调的地步,脱光了躺着,省钱。
纹身店的活说累不累,少了个陆寒舟在意,江千反而有更多时间花在自己身上。力量训练,拳击,蝶泳,侧重crossfit,加之刻意增肌,比老家时壮了一圈。腰粗,肌肉板正,说是运动员也有人信。
“你变黑了。”他眼睛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声音小得听不清。
“美黑。”江千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表情,哪怕困得要死,也不由提起兴致,“白兮兮的,瞅着太弱。”
放在之前,陆寒舟肯定要顶嘴,现在嘛……
她视线扫过他胸口挺立起来的两点:“要不要?”
他又有点茫然:“可是还没罚。”
她无声一笑:“已经和好了,明天再罚。”
陆寒舟就走过来,跪到她身旁,俯身,嘴唇顺着随呼吸起伏的腹肌轮廓磨蹭她的小腹。
什么最吸引他,显而易见。
“逼露出来。”江千由着他亲亲腹肌,舔舔肱三头,然后拍拍他的屁股。
陆寒舟听话地抬高下半身,肩膀往后倾,他跪在腰的两侧,胯向前顶,肉缝刚好送到她胸口的位置
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阴毛也和以前一样全都剃光,应该还抹了什么东西,湿漉漉嫩乎乎的。标准的冷白皮,那里也比一般亚洲人的深棕色浅一些,带着点粉。
她稍微支起身子,一只手捏了捏半挺起来的阴茎,嘴朝穴口吹气。
“呃?”青年发出一声疑问的气音,没等他问什么,江千张开口,往泛着水光的肉缝边缘咬了下去,一排牙印短暂地出现又消失。
软的,和果冻一样软,口感更韧一点,抹的东西还是她喜欢的草莓味。
他的腿根开始抖了。她的鼻尖顶着会阴处,牙几乎咬进穴腔里,舌头抵进去,随意地四处舔弄探索。
“嗯嗯……啊,为什么舔?呜……”
他差点就想说别用嘴,不干净不要舔,又记起来最好别拒绝她,只好拿手背遮住眼睛,把自己喘得直颤。
“不舔了,我就试试。网上看的。”
江千把舌头换成手指,借着草莓味的润滑挤进深处,不是很温柔,但也不野蛮,因为里面已经很湿了。他立刻发出一声呻吟,腰软塌塌地向后拱,又要往下坐。江千顺势把手搁在自己腹肌上,他的肉穴也跟着走,吞到底,贴着她,水淋淋的。
陆寒舟没把力气全压到她肚子上,毕竟还跪着呢,只放了一点点重量,比她平时用的哑铃轻多了。
碰到她绷紧的肌肉时,他的肉穴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两个膝盖不自觉地并拢,眼睛也阖上了,双颊咬肌鼓起,明显一副高潮的模样。
手指被紧紧吸住不能动,里面有水出来,黏黏糊糊的,量不少。
“这就去了。”江千着实讶异地一挑眉,“这么久,难道你自己没玩过?”
“……玩过。”他从牙缝里吸进一口气,眼睛没睁开,身体还保持微微蜷缩的姿态。“没意思。”
江千知道怎么算有意思。学习刺纹身前她给手去过一次茧子,也注意保养,坏处就是失去蹭他敏感点的东西。但她手劲大了不少,加手指进去来回捅,把人捅得哼哼呜呜地呻吟,穴里面一直在收缩,潮吹出来的淫液几乎在往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