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山转出一幅佛跳墙的画儿,往里倒进热水,加盖焖一个时辰,院内香气四溢,再揭开,盅里竟盛着一道佛跳墙。
时罄远惊道:“这、这!”洪小山端着碗筷发笑:“时公子莫怕,这便是《精工演法》里写的‘四时奇盅’,随着四季变换,盅内白瓷壁的食画也会变换,便能自动烹饪出不同的佳肴。”
呀,咸猪蹄
时罄远凑近了看,玉盅色泽温润,盅内佳肴热气腾腾,越看越喜,不由连连称赞:“奇了!真是奇了!”急忙给萧长引行礼:“多谢萧女修,让爷爷珍藏的奇盅得以重见天光。”萧长引笑了笑,看洪小山吃的开心,对时罄远说:“此物已是‘九十九’,还请时公子善待此盅,若有一日它能化作物神,定能护时家安昌。”时罄远道:“时某谨记女修善言。”
洪小山满足地说:“这是我这些日子来吃的最好的一顿。”萧长引说:“比醉仙楼的烧鸡还好吃?”洪小山咂咂嘴,道:“呐,烧鸡是烧鸡,佛跳墙是佛跳墙,各有各的滋味,不能随便做比较。”萧长引笑一笑,不语。
时罄远问:“两位还要竹马吗?我可以仿着做两只给你们。”
萧长引答:“不需要了,多谢时公子。”
“那还有什么时某能帮上忙的?”
“也没有了,我们还要赶路,多谢时公子盛情招待,就此别过。”
时罄远起身送她们:“既是如此,姑娘们慢走,若有机会定要再光临寒舍。”
“告辞。”
果真是入了明福州的腹地,抚南河道豁然开阔,沿岸船只数不胜数,河面商船来往,热闹非凡。前方便是明福州的州府,西江城,城墙高耸挺立,一眼望去不见边际。距抚南河不远有一条宽阔平稳的大道,不时有气派的马车甚至异兽飞轿经过,还能看见整齐的军列和押货的镖师。
洪小山拍一拍萧长引:“喏,那就是西江城的官道。”萧长引低头看她一眼:“你一个穷山姑,怎么识得官道?”洪小山嗨一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闼婆村大山下面还是有官道的,只是没有西江城这么气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