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abo几乎没啥提及,有比较多的私设和原创角色。提赛提及。戴因相关提及,大约16w字。
在下以前是每个细节都不错过的原学家,但是进了须弥之后发现吃书严重所以很多细节都没看,包括文本和武器描述之类的,我知道那些文案还挺优美的但实在是出脑了。因此关于须弥的描述如果有bug提前致歉x
40之后如果有剧情bug也不管了喵。我是想整个大活,但是观感好像有亿点流水账呃呃哭不是很好吃的粮食,但如果真么得吃了,好像还是可以勉强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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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许多年前。那个时候的须弥,还称得上是丰饶、繁丽、绮幻的学国,而四周茂密潮湿的雨林中擎托而出的须弥城是为数不多的总是阳光灿烂的去处。后来再细细回顾,记忆仿佛被覆上一层翡翠色的滤镜,样样都好,样样都可说——
??但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年轻的时候充满了苦恼。
??年轻的卡维是三分恼怒、三分不甘、两分心虚和两分自傲的杂糅体,但此刻他迈上艾尔海森家里台阶的那只脚由十分的心虚构成——
艾尔海森会很不赞同他这么做的,艾尔海森会把他的债务、他的薪资、还有他兴头上承担下来的其他难啃的硬骨头通通摊到他面前,只需那双绯绿色的明瞳带着严肃的神色一转,须弥的大建筑师就能害臊得抬不起头,连带着梅赫拉克一起露出惭愧的神色。
强硬点,卡维!你的债务马上就要还完了。
“提亚姆,别愣着,快过来——待会见到艾尔海森,不管怎么刁难,你都别说话。我们就在这将就几天,我发誓!”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模样的、穿着教令院制服的少年小步跑到他身侧,神情有些惶恐。
“卡维先生,我想还是……”
钥匙孔还没进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有事?你们已经在那里来来回回很久了。”
这是提亚姆第一次见到高大、冷淡的艾尔海森先生。这位书记官平日神出鬼没,虽然因营救草王与担任代理贤者而出名,但实际上在教令院内部也不是每个人都见过他本人。虽然看起来生人勿近,但实际上既清冽又温和。提亚姆飞快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知道有客人来了,怎么不来开门呢艾尔海森。”卡维一边埋怨着一边大松了一口气,“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教令院的学生提亚姆,我决定聘用他成为我的助手。”
艾尔海森颇为怀疑地打量着那孩子:“你确定?”
卡维的工作多半要前往沙漠、雨林等艰苦的地带,而眼前的男孩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甚至沉默,光滑的双手更是说明了至少现在他与建筑工作毫无关联——
“你也知道,我的账快还完了,接下来呢我要自己开个工作室,但是工程款结下来还有几天的时间,”卡维信誓旦旦,“所以说,呃,让这孩子在家里在你家里住两天——拜托了艾尔海森,当个好人吧!”
“卡维。”艾尔海森没有问多余的疑点,只是抱起双臂,“须弥是有福利系统的,别随便看到人陷入困难就出手。这是第几次了?”
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这位学长了如指掌,事到如今他无需多问就看得出来:一定又是哪位不幸的孩子在街上被卡维看到就救济回来了。一开始卡维还只是救助点小动物,但或许是因为终于债务结清,已经胆大到救人回家。
“知道了艾尔海森,下个月会多给你房租的——”
缺乏边际感的学长显然又一次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提亚姆就这样暂时住进了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的家里。次日,艾尔海森在教令院里随意打听了几句,便确定了这孩子的来历:
一个进入教令院几个月的孩子,身世成谜,据说是有人送来的,但他的同学都一口咬定他是孤儿,还对他进行了严重的霸凌。在前几日被殴打的时候,碰到了回教令院办事的卡维。不过这孩子既不是妙论派的也并没退学,不知道他怎么样给卡维当助手。
成绩也不好。艾尔海森看着提亚姆的成绩单,皱了皱眉头。
回到家里,卡维又不见踪影,只有提亚姆正在写作业,一见到艾尔海森,眼里便露出如幼兽般无措的神色。
“艾尔海森先生……”
“继续写你的。”艾尔海森近了一眼他的作业,随后便进了书房。在提亚姆又用力擦掉了一整道完全算错的力学题后,书房的门打开了,艾尔海森抱着一些书靠近了这张桌子。
“做完作业后把记得这些书看完。”
提亚姆看着这一摞厚厚的书,面露难色。艾尔海森却只是不作声色地坐到沙发上继续看起书来。家里装饰得非常华美的座钟指针敲打起时间流动的节奏,到了晚饭的时间,卡维还是没回来。艾尔海森放下书,从厨房的挂钩上摘下围裙,迟疑了两秒,探头问道:
“忌口?”
提亚姆赶紧摇头说没有。过了没多久,一大盘肉饼被端出来。
“那位大建筑师今晚不在。看来只好希望你的口味和我相仿了。”
艾尔海森刚刚丢下围裙,就在厨房里听到门口传来风风火火的嘈杂声音。
“我回来了!我带了……诶。你们已经做上饭了啊?啊,提亚姆你放学了吗?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下午我打灰的时候——”
就在卡维兴头上要冲着小孩大谈特谈工地上的破事之前,艾尔海森走了出来,毫不犹豫地用一大片肉饼堵了他的嘴。
“与其着急给他说这些,让他对你的行业留下什么奇怪的印象,不如我们来谈谈他的成绩。你‘收养’之前甚至连他的专业是什么都不清楚?”
“什……什么?”食物没进去之前,卡维那张嘴就闭不上,肉饼一塞这下看得出饿的有点神志不清了,意犹未尽地抹抹嘴,“专业什么的……还有吗?还挺好吃的,再来点……”他说的是饼。
“没有了,都被你吃完了我吃什么?”
“当然是吃我那份。没看见我给你们打包好吃的了吗?”
“那还真是多谢你想着我们了。”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艾尔海森?”
提亚姆在餐桌边坐着看书,听到门口那边林林总总嬉笑怒骂的声音,不一会儿,是卡维先生先过来了,艾尔海森先生跟在后面,提着卡维先生一进门放在手边就忘了的打包饭菜,既像父亲又像母亲。相比之下,卡维先生反而更像是后辈。
“我今天去教令院了。提亚姆是知论派的,今天才开始申请副修妙论派的内容。他的水平比柯莱强的有限,再这样下去有被退学的风险,更不用说当你的助手了。对此你有何看法,卡维?难道让他退学之后直接给你当徒弟?”
“徒弟?就是提纳里和柯莱那样?等等,你说他……啊,我,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他的专业!”
……但是有空把陌生小孩领回家。“你做好事前似乎从不思考,卡维,这么多年……”
“别!艾尔海森,给我在小孩子面前留点面子!”
但是艾尔海森显然觉得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因而相当严肃地数落了好一会儿。那么多年过去了,提亚姆对于卡维和他的工程箱小助手一块被艾尔海森训得抬不起头的情景还是印象深刻。卡维带着一种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的神情,因而显得格外沮丧。
“那家伙说的话有道理……可恶,可我就不能赢一局吗?非得每件事他都能比我有道理吗?”他对提亚姆这么说着的时候,处于报复的心态,一边用着恶狠狠的语气,一边把艾尔海森做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提亚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话到了嘴边就会因为担心说错而咽下去的沉默的人。现在他想笑。
以后来的事情来说,毫无疑问,提亚姆是三兄妹和卡维这位“父亲”接触最多的人。但是客观来讲他很难形容这位父亲的一切,尤其是对着连生父的面都没见过的、生为遗腹子的妹妹阿维恩。
如果不是卡维,他每每在教令院低年级教室外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日子还会继续;如果不是卡维,他也不可能总有一个称得上家的地方;没有卡维就没有提亚姆后来的人生。
但是用粗俗的话来说,卡维是一个管杀不管埋的天才,他每次大发善心的结果就是好事做一半,剩下的都是别人给他擦屁股,被迫当好人。而他又好巧不巧运气总是特别差。本来说好了就让提亚姆在家里待两天,还说很快就带孩子去工地观看一下,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实践就是最好的学习……结果不出意料的——须弥地产行业畸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着开放商跑路,工程款又又又又没下来,给设计师的酬劳更是遥遥无期。
风纪官断案的效率让工人们都失去了耐心。不是没有考虑过走赛诺的关系,但——总之卡维和梅赫拉克一同出门,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替大家查个究竟。临走之前他躺在沙发上借酒浇愁:
明明马上就要还完债了却出这种事。还得多付一个月的房租不说,关键是讨债这事总不能把这孩子带上吧,自己长期不在家,提亚姆怎么办呢?而且先前这孩子就因为是孤儿,被教令院的人欺负……
“要不真带着这孩子去讨债吧,这下他对这行业可有’清醒的认知‘啦……”
他喃喃自语道。忽然,身后悠悠的传来一个声音:
“不如让他跟着我。”
“艾尔海森?”卡维难以置信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酒醒了一大半。
“我要出差去沙漠一段时间,他可以暂时当我的助手,为我整理一些临时记录的文件。这样就不算没人照顾了。”
“那教令院那边……”
“我已经以监护人的身份为他请了短假。顺便提一句,以他现在的水平在教令院学不到什么。”
卡维也找不到更好的安排,这件事就只能按照艾尔海森计划的发展。教令院里真正见过艾尔海森的人不是很多,绝大多数人听到的对他的描述也是“自大”“傲慢”“缺乏同情心”,对于他暂时为一位孤儿担当监护人这件事,第一反应都是编的。对此,他本人有很长的一段解释:
“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生在须弥城认识水平却和柯莱差不了太多,而这样的水平竟然可以进教令院;为什么他是被人送来的,却被当做孤儿被同龄人霸凌;又为什么他知识水平匮乏,待人接物却体现的很有教养……卡维随手一救的人,身世却这么有趣。是个难得一见的样本,如同须弥城病灶的切片一样,不是吗?”
第二天,卡维拎着梅赫拉克,背着大剑一早就出门了,艾尔海森和提亚姆则骑上驼兽,前往沙漠方向。很多天后卡维终于回到家里,头发都来不及打理,身上多了些伤疤,只有手里多了一张皱巴巴的支票,可以去北国银行兑换让他永远摆脱负债之苦数量的摩拉。他把门打的大开的时候,艾尔海森正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看了他一眼就说:
“小心点,别再弄丢了。”他说的当然是支票。卡维到处看了一眼。觉得家里似乎干净了不少。
“你收拾了屋子?”
“当然不是。”
“那怎么……”
“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卡维瞪了他一眼,艾尔海森毫不介意,就在他的炯炯注视下,怀抱着书和抱枕在沙发上慵懒地侧卧着。看的熬了一场大夜眼圈黑黑的大建筑师心里痒痒,恨不得把他拽下来自己躺上去。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还款宜早不宜迟,久了总是生事……该死,他怎么总是有道理。
为此他又多跑了一个下午,终于各个债务还清,尘埃落定,还有足够的钱剩下,于是他马上去物色了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工作室地址,傍晚才回到家,本来一进门就提高了嗓音想到大说特说自己的好消息,结果被眼前情形生生堵在嗓子眼说不出一个字来:
家里多了一个十岁模样、沙漠民相貌的女孩子。
”容我介绍一下,”他死死盯着从书房里从容不迫地走出来的艾尔海森,“这是迦兰,是我为你找来的助手。我看见她在为镀金旅团效力,觉得完全是浪费了她的才干。”
“不是,等等,”卡维看看女孩,又看看艾尔海森,“你也捡了个孩子回家?!”
“请用词准确,大建筑师。我是为你找来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你接受吗?还是说继续让这位十岁的孩子为镀金旅团效力呢?”
“你!……好,好吧,那就先让她跟着我,当学徒。呼,我现在事情太多了,脑子都动不过来了。”
艾尔海森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没能瞒得过卡维的眼睛,这更是令后者气得脸都圆了一圈。直到一声世故清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那么从今往后,请多指教了,卡维先生。”
那是个令人记忆犹新的声音,卡维心想,怎么会有人听起来又年轻又老的,简直就像艾尔海森。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看着这份艾尔海森为他送来的“礼物”。沙漠民女孩郑重地像他行了个礼,一举一动干脆、老道、利落,让人不能相信她只有十岁。
艾尔海森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悠闲模样,毕竟一切都在他预知的计划之中,毫无差错。
——和收留提亚姆相比,收留迦兰的理由简直充分到不需要任何解释。正如艾尔海森所言,她的天赋极高,虽然从未在教令院上过一天妙论派的课程,但是堆放在卡维房间里的绘制工具她轻易就能上手,用的十分娴熟,甚至在几天后已经开始帮打下手,成为一位优秀的助理指日可待。在市面上找一个同类的助理要很多钱和精力,而她的佣金却不高。而她本人这样形容道:
“我们村子里有过这样一副教具,我还没进入镀金旅团时候经常玩。可惜后来损坏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一堆打包完毕的箱子中间,用指尖翻动梅赫拉克投屏的建筑图纸,也许在她看来那真的不过是一种玩具。就连卡维都不由得感叹艾尔海森找人的本领:
“我觉得假以时日这孩子能超越我,”他发出一种被命运折磨多年的成年人的感叹,“你……你真是抓到了一个天才儿童啊。”
但是学弟却并不和他一起赞叹,反而兜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她还只是有天赋而已,别擅自对一个孩子抱有期望了。有时候真正的幸运反而是能做个平凡简单的人,尤其是对早年不幸的人来说。天赋要成为天才,其命运必然多舛,不是吗?”
卡维靠着门框,盯着他,想了半天。
“艾尔海森,你真的没有在内涵我?”
“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卡维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提亚姆还没放学,他看着坐在打包好的行李中间的、在阳光下看着图纸的迦兰,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一种巨大的伤感淹没。
——他要走了。他要从艾尔海森家里搬出来,明天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自己新租下的工作室里,还有这两个孩子,也要跟着过去,毕竟艾尔海森没有义务为他的善良买单。
从此以后住在艾尔海森家里的岁月就是过去式了。伤感的情绪就像在阳光里翻腾的尘埃,一旦被观测,就会马上意识到它们早已无处不在。而与此同时,另一种情绪从中滋生而出。卡维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确切地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是恐惧。
……他竟然会对离开艾尔海森的家感到恐惧?!不,怎么可能。当初卡萨扎莱宫被死域毁掉,或是卖掉自己的老宅,他都没有怕过!
难道是这家伙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他走近了阳光下的艾尔海森。学弟正专注于手中的书本,对于他的靠近并不介意,直到学长握住了他拿书的手,引着他的视线,与那双血色瞳孔的目光相交汇。卡维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还没有对我的乔迁表示恭喜呢。”
艾尔海森沉默了几秒。他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卡维握得太紧了。
“……恭喜你。”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真诚,但这么顺从他的艾尔海森属实少见。卡维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竟然感到雀跃,他下意识地贴的离艾尔海森更近了些:
“我在想应该送送迦兰进教令院去,终究还是正统的教育有助于滋养她的天赋。”
“……先把你手头的事情做好。”
“喂——”
不知是不是马上就要分离的缘故,艾尔海森对他格外纵容。待卡维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原本的房间,想看看迦兰学到哪儿了,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笑:
“噫,小梅,你说是不是根本没眼看!”
“?!”
对于他人评价非常敏感的大建筑师马上紧张了起来。她在和小梅说话吗!
“等、等一下!你们刚才在说我吗?”
“啊?是啊。”女孩痛痛快快地承认,此刻她并没有在看图纸,而是把梅赫拉克抱在怀里,手指勾画着箱子的纹路,“你要听吗?听完可不要哭鼻子哦。”
卡维对于她接下来的话,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迦兰吊着嗓子,说道:
“梅赫拉克说:‘卡维先生竟然在自己的学弟面前,竟然像个第一天上学的孩子和妈妈撒娇一样,真是太不像话啦!’”
“你!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和箱子笑的前仰后合。都怪他们,现在卡维觉得自己也怪起来了。在别人面前他的形象原来是这样的吗?需要艾尔海森来扮妈妈?那画面太惊悚他不敢想,只能红着脸大叫快把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赶走。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至于后来,他对于年轻的自己作出的评价是:真是太年轻了“废话。”——艾尔海森批注
年轻的时候,有时候旁人说了一句话,下意识地就会反驳道:“怎么可能!”殊不知有时候玩笑话里面恰有种不经修饰的真实。
比如母亲这件事。卡维当然有母亲,他的母亲也还健健康康的活在世上,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并不缺母爱——然而母爱和母性并不完全是一回事。倒不如说,正因为他在童年时代为了安抚伤心的、孱弱的母亲而耗尽了心力,所以“撒娇”这件事反而变成了成年之后下意识的极其危险的行为。
向周围所有人大吐苦水,索要安慰——无条件的、强壮的、温柔的爱。想向这个世界撒娇,就好像婴儿那样蛮横……那些杰出的画家,在理想的绘画里总是把母亲的形象刻画得如此壮硕、慈祥而又严肃——可是属于人间的母亲是一张忧郁而又柔弱的肖像。
卡维填补了母亲的不安,却在自己的性格里留下了巨大的缺口。直到他百般不乐意但又不得不住进学弟的家里——家庭也是一个抽象意义上、社会学意义上的子宫,填充其中的时间是羊水,强硬和不容置疑则是母性的另一面……但是为了不发生什么违背伦理的联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把艾尔海森和卡维的母亲这两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谈到母性的话,不如来谈谈艾尔海森的“礼物”。在那不确定的、属于上个时代的“x”的时光里,艾尔海森送出了一件真正的礼物,不过卡维收到她就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在谈到这份带着奇异色彩的礼物之前,须知:
与提瓦特其他国度的住民有所不同,承受远古三神之恩惠,须弥人具有与神灵相似的第二性别——即现简称为a、b、o的alpha,beta与oga,分别受赠于花神、树王与赤王……中间省略……其中beta与oga可承担生育职能,无论其第一性别为何。alpha与oga之间可相互标记。随着赤王与花神的逝去,以及与其他国度的联姻,a与o在人群中的比例渐渐稀疏,仅在当今的须弥人群中占比20%左右。因此如今的须弥人与其他六国的人近乎无异。
——来自《须弥全日制义务教育课程标准生论派教科书·九年级上册》
???二
???出于一种高道德感和羞耻心,关于性别的内容是卡维无论如何不会在孩子们面前乱讲的,但是对着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卡维是alpha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让人意外,因为人们会下意识觉得oga才是长得漂亮的,alpha应该肌肉强壮地像佣兵一样,就是这种认知让他非常地不服。某一次他在四人的牌局聚会上多喝了两杯,醉意之下愤懑不平:
“可是因论派的教材上写得明明白白,花神赐予众人与她相同的‘alpha’属性,祝他们如愿以偿地成为‘创造、灵感与理性’之人,如拂晓之星撕裂夜幕,引领前路……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觉得alpha是赤王给予的啊?我……这就是因论派在须弥衰落的后果!”
“你冷静一点嘛……”提纳里拍拍他,“毕竟普通人都是按照生活常识来下判断的。你看妮露就是漂亮的oga,现在人们见过的a和o本来就少,又大多数都是符合这样的印象的。当然了,你要除外。”
?“但是按照书本上的记录,我才是正常的!oga是‘风暴、守护与生育’,直到遇到命定的alpha,他们内心的躁动才会被抚平,显示出温顺的一面。现在外面一问只要听说我不是b都觉得我是o,真的……很麻烦!”
?“呃……也许我们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了。”a是很难理解o的窘境的,易感期带来的不快终究无法与发q期相比。提纳里一直都在替赛诺隐藏第二性别,虽然熟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但他有点担心卡维喝多了会说漏嘴。而赛诺本人正在牌桌边上,两手撑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a和o的爱情在诗歌里总是被描写得如此美妙,”卡维哀叹道,“可是我都遇不到我的o,我想这是个注定没有爱情的年代了——”
??“我要提醒你一下,艾尔海森正在听你说话。”
??“啊?”卡维还以为赛诺在说什么冷笑话呢,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那是真的。
???卡维本就不重的酒意几乎全醒了。他扭头一看,看到一双绯绿相间的双瞳,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正望向自己。艾尔海森放下手中的书。
??“我认为,你的话对于beta极不公平。须弥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beta,你认为他们是没有爱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