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正,许深一哭他就心疼。
脑袋里面什么甜o软o都没了,他只想把许深抱紧一点。
“还疼是不是?”燕行之的动作很轻,红棕色的药水轻轻地涂抹在许深受伤的地方。脚趾磕在门上有多疼,没磕过的人不知道,燕行之却是知道的。他小时候调皮,没少摔跤,脚趾磕到了没在意,第二天根本走不了路。
“最近几天都不要下地,研究院那边等会儿帮你请假,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好行不行?”燕行之说。
“可——”许深反驳,研究院那边最近正忙。
“不请假就只能让抱着你上班了,”燕行之补充,蛮不讲理:“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然可得瘸一个月!”
许深最后还是请了假,脚虽然已经冰敷,也上了药,还是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燕行之收好了药箱,一边叮嘱许深不要乱动,一边去放了东西。
等燕行之离开,许深才试探性地动了动脚。脚腕处被alpha抓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丝丝热意,许深有些不自然地攥了攥手,垂着头,耳尖慢慢染上一抹红。
燕行之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不硌人,触及皮肤的时候,略微带着些摩擦,热得慌。
许深知道,这双手也曾牵过的手,把他拉在身后。
可那时他并没有这样心慌。
“嘶——”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许深就只觉一股钻心地疼。之前下楼还好,似乎那时只是有些麻,如今却只剩下疼。
“怎么下来了?”燕行之比他还着急,几步跑了过来,接住不安分的oga。燕行之跑得急,抱着他的时候用了些力,宽大有力的手掌正好落在许深后腰的位置。
许深侧过了脸,他有些懊恼。
红晕顺着耳尖蔓延。
燕行之小心地放下了人,又再三检查了一遍,这才舒了口气。也正是这时候,燕行之才发现oga早已通红的耳廓。
是害羞吗?
还是别的?
他家oga好像有点乖。
燕行之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
粉红继续蔓延,oga哭起来眼皮都是红的,明明哭得不是很凶,只是沉默地掉了两滴眼泪,偏偏眼皮鼻尖全红了。
可怜极了。
燕行之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突然想让许深哭得更狠,最好是攀住他的肩膀,亦或是连他的肩膀都攀不住,手指无力地伸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想让月光摇晃起来,再把清冷的月光揉碎。
“在想什么?”许深突然开口。
“没事。”alpha声音嘶哑,手中的毛巾带着冰块,骨碌碌地滚在地上,燕行之手忙脚乱地去收拾,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身。
行了,不能想了。
越想越···
燕行之失眠了。
在他把许深抱回房间之后,alpha回到了自己冷冰冰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