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真是他的,他掌心所覆的每一处全是他的。
谁都不能抢走。
顾言真酸痛的腰在谢寒周到的服务下舒缓不少,眯着眼发出一点点舒服的轻哼,显然也很满意。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然谢寒说不定将来要恃宠而骄的。
“你以后……别再那样了。”企图拿出气势的顾言真心有余悸,昨晚的谢寒像只凶狠又贪婪的狼,令人胆寒,他有点吃不消。
而谢寒这会儿乖得小猫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住点头说好,一脸贤惠人|妻样,特别能骗人。
昨天实在被折腾惨了,顾言真给姚秘书请完假转头就睡了过去,眼下一片乌青,鼻息沉重,发出阵阵轻鼾,看来累坏了。
谢寒一眨不眨盯着顾言真安静的睡颜,只觉被顾言真迷得昏了头,怎么越看他越好看!他盯着瞧了许久,也跟着打了哈欠。
忙了一晚上的谢寒也很疲惫,于是他把顾言真牢牢搂在怀里,跟着一起美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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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新婚燕尔,顾言真可算尝到了个中滋味,确实妙不可言。排除两人在床上的错位关系,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是顾言真梦想中的样子。
晚上餐桌旁,谢寒殷勤的把包好的卷饼递给顾言真,还要动手替他盛粥,被顾言真拦了下来。
“我自己来。”他说,“你也吃。”
钟姨在旁边看到他们两人这么恩爱,满脸洋溢着慈爱的笑,不停念叨着:“真好,真好。”
她是真高兴啊,她们小少爷终于找到了一个疼他的人。
大少爷如果还活着,亲眼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更高兴的。
想到那个同样被她带到大却不幸早逝的孩子,钟姨眼角湿润,为了不坏顾言真两人的兴,她偷偷的用围裙擦去眼泪,转身走进厨房。
晚饭后谢寒主动接过钟姨切好的水果,准备送上楼去给还在工作的顾言真。
“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钟姨仔细叮嘱他:“到了门口你先敲门,他听到了就让你进去的。”
谢寒点头让她放心,端着托盘上二楼依言在书房门上敲了敲,可是里面迟迟没有应答,他把耳朵凑近了些,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争吵声。
书房里。
顾言真端坐在桌前,向顾正秋告知了自己结婚的事,“父亲,您如果有空的话……”
话还未说完,顾正秋就暴怒的打断了他,从来冷漠疏离的语气瞬间拔高几个分贝,夹杂着暴雨般的气势,怒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我绝不可能承认,你这是胡闹!”
顾言真料到他会这样,脸上神情纹丝不动,继续淡定的说:“父亲,请您冷静些。我只是知会您一声,并不是在寻求您的同意。”
他的话让顾正秋更为恼火,视频那边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就硬了!?”
“父亲。”顾言真停顿片刻,接着缓缓道:“我的确长大了。”
“如果您愿意花时间了解一下就会知道,小寒是很好的孩子,他……”
可惜他的话再次被打断,顾正秋直接粗暴掐断了视频,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虽然这个结果依然在顾言真预料内,可他对着空荡漆黑的屏幕沉默的坐了很久。
即便心里有准备,但他仍然固执怀抱最后一丝幻想,盼望由自己亲自选择的美好婚姻能得到来自父母的祝福。
哪怕一句也好。
此时敲门声传来,顾言真立刻调整好心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进来。”
谢寒端着果盘出现,在门外偷听的时间有点长,白白嫩嫩的苹果微微氧化,从没伺候过人的他笨拙的把盘子放下,说:“钟姨让我把水果端给你。”
看到他,顾言真心情好多了。不过在椅子上坐久了,他饱受磨难的臀有些难受,可惜他死要面子,装作不经意轻轻斜过身子以减轻接触椅子的时间。
苹果很好吃,顾言真分了一个叉子给谢寒,两人在书房里安静对坐,谁也没有开口。
刚才在外面谢寒听得并不真切,书房的隔音不错,他只能模糊听到几句,猜到应该是顾言真父子为了他的事吵架,如果他是顾言真的父亲肯定也是不同意的。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怎么配得上顾家当权的掌门人。
谢寒向来情绪不稳定,常常一天内会经历数次大起大落,俗称喜怒无常。所以才时不时突然发疯,让李予之都吃不消。
顾言真精准觉察到他的eo前摇,抬手在谢寒头上轻轻地摸了摸,温柔的说:
“你很好,不要胡思乱想。”
他知道自己刚才和父亲的争吵应该是被谢寒听到了,而顾言真又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他一直高度关注着谢寒的情绪,并随时给出安抚。
他说:“只要我认可你,别人的话都不重要。”
谢寒捏着叉子几次握紧又放松,依然会为顾言真每次都精准察觉自己的变化而感到惊讶。
心里明明是高兴的,却又不知为何别扭不愿意承认。
接着他又想着,如果自己是从叶夫人肚子里出来的,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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