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天亮时纪樱终于支撑不住,上床睡了。
但她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也梦到了好多人,而她只是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事态发生,却无能为力,和现实中一样。
秀满敲门时,她正在一个山坡上看着一群野狼袭击头狼,头狼前腿已被撕得血肉模糊,当它龇出白森森的牙齿,四周的野狼蓄势待发,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希望那只被围攻的头狼胜利!
“小姐,潘先生来了。”
潘光有过来给她检查身体,一周以来,虽然她不哭不闹,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骗不了人,他给她挂了几次葡萄糖,又给她吃了次地西泮,用心履行和纪连盛的约定。
……………
喝杯浓浓的橙汁,又洗了澡,身体和头脑终于清醒,她急需一个不被打搅的空间思考接下来的生活,便一个人去了后院的花房。
温室花房占地1200平方米,呈长方形环绕结构,遍植南北植物,大到莲雾树,小到重瓣丝石竹,应有尽有,中央水塘养着水生植物和观赏鱼,由专门的园丁打理。
她进去时,正值晌午,偌大的空间祥和静谧,沿着一侧碎石小径漫步,没有目的,只为思想。
咕咚~~一条小鱼从水中蹿起又落了回去,她索性坐在水边的石头上,看不同颜色的鱼在金鱼藻和睡莲间游来游去,好久没进来,多了好多鱼呢。
一双大手从身后蒙住她的眼睛,除了钟易没谁会这样幼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扯掉眼睛上的手,抬头确认,果然是他。
“问的秀满。”
“我没和她说过我来这儿。”
钟易挨着她坐下,单手从后面揽住细软的腰肢,歪头看她:“也许她是我的眼线呢?”
纪樱觉得他在胡扯,不再理他,仍盯着水面发呆。
耳边有热气贴上,钟易的嘴突然凑过来,纪樱偏头躲,被他强行吻住。
纪樱边甩头边推他,推推搡搡间,两人又掉进水里。
“你疯了?”
“你才疯了,婚都订了,凭什么不让我碰?”钟易坐在水里没起身,抬眼看到被缎面裙摆包裹的曼妙胴体,胸口还挂着一株水草,莫名性感。
“即使结婚,能不能碰也是我说了算!”
“所以,你宁愿和自己的哥哥苟合,也不让我碰?”
看到她震惊的表情,钟易生出一丝快感,他已经憋得太久,这么多年,终于能扳回一局。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丑事吗?”他狞笑着:“反正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吧!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