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卿的股份里,百分之十都会给我。有了这些,股东们就不会再敢在背后做任何手脚。你不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吗?”
苏婉以为,在她说出这些话时,他的态度必然会改变。
她知道几个月前,裴时隐遭人设计,出了车祸险些丧命的事。集团里始终有人对他不满。
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一个根基尚且不稳的年轻掌权者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力。
别说是婚姻,就算是亲情,在利益面前也不值一提。
她想要什么,他这样能洞察人心,必定一清二楚,无需她多言。
“她只不过是一个娇衿造作的大小姐,连撒谎都满是破绽,还要人整天捧着。你的事业,她帮不上你什么的”
话未说完,却被男人出声打断:“我不需要她帮我什么。”
苏婉一愣,怔然看向裴时隐。
厨房的冷光下,男人的轮廓线条冷戾分明,映得神情冥冥不清,却和白日在饭桌上的样子截然不同,莫名让人觉得危险,仿佛温度都降低了几分,让她感觉到浑然的冷意。
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和他父亲一样的戾气,只是被隐藏得很好。
“她是我太太,所以什么都不需要做。”
一切和设想的不同,苏婉浑身僵住,没想过他会如此决绝,也根本没想过他会这样回答。
因为那个女孩是他的太太,所以这场婚姻,他作为商人,却没想过从中博取任何利益。
仅仅,是为了娶她?
“守好你的本分,别妄想不该想的。”
听见这句,她对上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心里不禁狠狠一颤。
是告诫,也是警告。
他没有耐心,不会允许她下一次的试探和挑衅。
经过她身侧时,他才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
“小心,连你现在有的都丢了。”
从始至终,男人的语气都是云淡风轻的,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等苏婉回过神来时,她浑身冰凉,就像是被抽走了一魂,彻底脱了力气,怔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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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隐端着餐盘回到房间时,就看见她已经在桌旁乖乖坐好。
傅思漓忍不住控诉:“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没回答,等闻到面条的香气,她顿时满眼惊讶,看清了托盘里的食物。
蛋糕怎么变成了清汤面?
看着好像还是他亲手做的?难怪去了那么久。
她饿到不行,也没空去深究为什么蛋糕变成了清汤面,他又为什么在楼下去了那么久,赶紧拿起筷子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