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箍得她手疼死了。
靳予辞置若罔闻,唇齿磕上她柔软的耳垂,一字一句:“说想我。”
“靳予辞……”
“说。”
“我知道你听见了。”
靳予辞的神色一滞。
“我们在门口的谈话,你听见了。”初桃喃喃重复,“我说分手的话,你也听见了。”
她是想说分手,可不是这个时候。
她想给段舟澄清下,她不会和靳予辞纠缠的,所以,让她多看他几眼。
可谁能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靳予辞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不知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在孟冬意和段舟吵架的时候就醒来了。
“我没听见。”靳予辞逆着光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暗,清晰的轮廓在此时变得尤为可怖,“桃桃,我说过,有些字眼,在我这里等同于不存在。”
“我没开玩笑,我想过了……”初桃指尖扣着掌心,“我不想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也不想官宣和你一样被人公开处刑,要怪就怪之前没考虑好,我们刚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做公众人物的女朋友太累了,既想公开,又不能公开。
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靳予辞听明白了,可仍然如同过耳旁风似的,双眸的聚焦点一瞬不瞬落在熟悉温静的小脸上,试图辨认出几分真假,他知道初桃不擅长说谎,是背着光的缘故,一时间竟然无法分得清。
所以是因为他被公开处刑怕自己受到牵连和影响吗。
靳予辞不知道外面对她的流言蜚语是什么样的能让她这样退缩,此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她的状况,闭了闭眼睛,亏欠和无奈浮在心口,“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如果可以这道漩涡由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不希望她卷进来哪怕一丝一毫。
“我们可以暂时分开。”靳予辞抬起的手心手背都是被不知名利器刺过的伤痕,带有薄茧的指腹粗粝地捏起她的下颚,“直到风波结束,嗯?”
他说的分开,是暂时不想她受到影响。
是哪怕他们不说这个,他们现在也出于彼此分离的境地。
这段时间,现在的靳予辞是最清醒的时刻。
纵然宋寄的事情对他构成再大的影响,心里阴影持续蔓延放大,也抵不过初桃和他说的分手,他不得不从虚假世界里回过神来,去处理他和初桃的事情。
去哄他的小姑娘,不要分手。
早在刚才初桃的情绪就快要绷不住,听他道歉后几乎下一秒就要崩塌,红得厉害的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靳予辞捏她下巴的手劲稍微松了点,她皮肤向来娇嫩,碰一下都要留好久的红印子。
女孩白皙的下巴位置落下深红的印记,他失控地收回手,以为是被自己掐哭的,低头薄唇吻过她的眼角,尝到淡淡的咸湿,嗓音更哑一层,“桃桃,你说句话。”
告诉他,刚才都是假的。
告诉他,他们最多就是暂时分开。
“……我想走了。”初桃别过脸,“你自己好好呆在这里养病吧。”
别说走了,她现在身子被他固定在臂弯间,挪不动半点步伐,靳予辞原先好说话的冷静面孔此时似有似无地嗤笑,“不可能。”
面庞上的泪珠沿着下巴滑落到领口,他俯首也跟随其位置,在她白皙的锁骨上印上炙热的吻痕,气息萦绕飘离,“既然来了,今晚就别想走了。”
她不由得瞠目:“靳予辞……你干嘛,你疯了……”
“你才知道。”他冷笑一声,“晚了。”
51
◎又勾搭老子的女人,你当我死了吗◎
病房内部有监控录像, 时时刻刻记录着靳予辞每天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病情,刚才他亲她的时候整个人是将娇小的身子笼罩住没有任何的窥视的,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就算保护得再好也不可能不被看到。
靳予辞将她身上那件外衣褪到一旁的病床上, 和抱宝宝似的姿态,掐着她柔软的腰身往上一搂, 初桃挣扎不过来, 屈身攀在他肩背,手指握成拳头拍打, “靳予辞,你放我下来!”
越是这样的声音, 越无法让他服从。
“我要喊了。”初桃惊慌失措。
“喊吧。”靳予辞淡淡陈述, “到时候来人了,我就说需要女朋友给我解压, 你看他们是拦你还是拦我。”
她出现后他的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清醒, 医护人员巴不得看到这样的情形,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 初桃这次过来和羊入狼窝没什么区别。
靳予辞把她抱到洗手间, 私人医院的各项设备都是极好的, 包括各个病房的装修,完全可以按照家装温馨的风格, 惟独靳予辞这里是最惨白的, 因为他太能破坏了, 换过无数间病房,现在所呆的地方设施只有最基础的, 别说锋利的刀器, 连牙刷都没有。
洗手间空空荡荡。
门砰地合上后, 靳予辞将人堵在墙角, 像个极有耐心的绅士,在解决晚餐之前优雅地处理自己的着装,布满疤痕,骨节偏瘦的长指拢起,解了第一个衣扣,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我们分手了,你不会想对我……”初桃声音快哽不住。
分手两个字眼再次刺激到靳予辞的神经系统,自我调节似的闭上眼睛三两秒,再睁开时一片清明,眼底又渐渐放空到深邃,锁住她惊慌胆怯的小脸,俊颜似笑,“不是有个词,叫分手炮吗。”
“靳予辞!”
“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舍得对你动手呢,桃桃。”靳予辞面色变得狰狞难控,“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