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莫名被他这安排，听着这话，下意识整理自己的表情，站在原地微笑。
“咔嚓。”
拍照声响起，赵言锐拿下手机，连忙递给她看，“你看看，不满意我帮你重新拍。”
白焰其实不抱有好看的希望，因为一般直男拍照，什么样应该都知道，只要不要把她拍成鬼，她都能接受。
白焰点开照片看，第一瞬间还真有点惊讶。
拍的居然还不错。
夜色朦胧，透着远处多彩的灯光，她站在照片内大树下的位置，斑驳树影洒在她红色的浴衣和服上，背景有些昏暗，但她却很显眼。
但更显眼的还有她身旁入镜的男人。
他身披夜色树影站在她的身边，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同她一起看着镜头。
男女相伴，莫名有些般配。
念头刚起，白焰心下一惊，害怕程深看到这张照片，手指匆匆点着屏幕，退出了相册，顺手按了锁屏键。
她抬头对上赵言锐等着回应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了句，“拍的挺好的，我很喜欢。”
赵言锐“啧”了一声，“果然，我的技术还是很可以的。”
白焰敷衍笑着，点点头。
程深听腻了赵言锐这人的自卖自夸，见照片也拍完了，出声提醒，“时间差不多，走吧。”
白焰感谢他的及时出声，连忙点头，“嗯，烟花应该快放了，我们走吧。”
赵言锐才想这事，“对对，烟花比较重要，我们赶紧走，别错过了。”
他一个人迈步往前走，白焰和程深跟在他后头。
刚走几步，白焰瞬时想起自己拿手机的目的，转头问程深，“刚才的衣服……”
程深“哦”了一声，表情平静，“没事，不用还。”
白焰摆手，“不行，衣服是我要穿的，应该是我付才对。”
“不用，反正刷的是赵言锐的卡。”
“……？”
赵言锐的？
他是你背后的男人？
前头的赵言锐耳尖听到了他的名字，转头看来，“怎么了？”
“拿你的卡给白焰租了件衣服。”程深随便坦然的解释了一句。
赵言锐闻言皱了皱眉，白焰看着他表情，以为他要生气，她心下想替程深解释是他好心的行为，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赵言锐说。
——“干嘛不买一件？”
白焰愣住，嘴边的话瞬时止住。
赵言锐皱着眉，开口指责程深，“啧，你干嘛不直接给人家买一件，租什么啊。”
程深表情淡定，“忘了。”
“白焰，没事，等会儿我带你去买一件。”赵言锐侧头宽慰她。
这语气完全听着就是，老子有钱，买！！
白焰眨眨眼，看着赵言锐的身后，觉得看到了钱的光芒。
金光闪闪，光芒万丈。
再对比之下，白焰扭头看向身旁坦然接受花着别人钱的程深。
他背后乌压压一片，毫无光芒。
白焰微笑，原来都是穷鬼啊。
同款卑微呢。
：）
三人走动着，随便找了个看景地点站着，赵言锐站在一旁，觉得没意思朝两人打了招呼往后头的座椅走去，白焰点头看他的眼神都是崇拜有钱人的眼神，但是看程深……
程深偏头对上她的眼神，眸光一顿。
他怎么看出了几分怜悯？
“小孩儿，你乱想什么？”程深垂眸眯眼。
白焰默默摇头，“没有。”
程深哪能看不懂她的眼神，有些好笑地问她，“觉得我穷？”白焰听着莫名觉得这话会有点反转，升起期待小声的问他，“你穷吗？”
程深升起了兴致，笑了一声点点头，看着她认真道：“我穷。”
期待没了。
小姑娘表情瞬时暗淡下去，程深眉梢微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