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股脑的全说了。
唐烟闻声立时便炸了,要不是唐霜拉着,许这深更半夜就去寻他算帐去了。
“他,他是有毛病不成!你做的很对,就该好好凉凉他。”唐烟很是气愤,要知道自己与邹沢成婚以来,一子难求,现如今到唐霜他们,简单有了,竟然还不想要,她自是不能理解。
“你如何想的?”唐烟问道。
唐霜低声叹了口气:“我知晓他有事瞒着我,且非同小可,我只怕这事会伤着他……”
瞧瞧,便是离家出走,这还思量着他。
唐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若想弄清楚倒也不难。”
她眸光微微一闪,看向唐霜道:“只是你要听我的,要狠下心肠来。”
唐霜咬了咬唇,她来邹家为的就是如此,她肯定道:“我来便是这个打算。“
唐烟点了点头:“还不至于方寸大乱,倒是清醒,你预备如何?”
唐霜抿唇,看向唐烟道:“劳烦姐姐明日传封信给孟府老宅,就说我身怀有孕。”
她思来想去,还是与孟文轩有关。
唐烟没问为甚,点头应了声好。
翌日一早,唐霜有孕的事,便传回了孟家老宅。
许管事跑得鞋都要掉了,跑到膳厅气喘吁吁:“老爷!少夫人有喜了!”
彼时饭厅除却孟廊之不在,其他人都在。
闻氏为了孟文轩的脸面到底是将孟廊之的事和血吞下了,她只给孟文轩提了一个要求,在孟家,往后必不与孟廊之同桌,至于孟嫣浓,到底是孟家骨血,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是故如今用早膳,只三个人冷冷清清。
闻氏闻声大喜,站起身来忙追问道:“可真!”
许管事笑道:“真真的!老奴怕弄错还特地去孟家问了张茗,千真万确!”
如今孟鹤之是孟家唯一传宗接代之人,闻氏如何不喜。
连孟文轩在惊愕之余,眼底都有泪花闪过。
一旁孟嫣浓瞧着心里发酸,近来的事,让她性格越发古怪,她啪地一声搁下了筷子道:“怀了有何了不起的,我母亲当初也怀了,还不是没了!二哥哥心怀,这孩子也坏!”
谁也没想到,不过十岁的孟嫣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氏瞪大了眼睛,搁下筷子正要训斥,却听一旁猛然桌子被猛然的拍响的声音。
“放肆!”是勃然大怒的孟文轩。
孟嫣浓吓了一跳,本想叫屈,只是对上孟文轩的眼睛时,她就瑟缩不敢说话了。
那眸光极其冰凉,竟还带着些许厌恶。
“爹爹?”孟嫣浓喊了一声。
孟文轩脸色赤红,看着孟嫣浓,眼底都是复杂,他如今看着她,犹如看见了高氏。
他恍若未闻高声训斥道:“她是你阿嫂!小小年纪学的如此恶毒!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
孟嫣浓被吓哭了,她是被捧着长大的,自小说话随心所欲,更恶毒的话也不是没说过,却从未见过孟文轩发这样的大的怒火。
想着就极其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许管事见不对,忙上前拉住孟嫣浓小声提醒道:“三姑娘还不认错!”
孟嫣浓咬着牙被吓的瑟瑟发抖,孟文轩的眼睛太过可怕,她怕孟文轩动手。
此刻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孟文轩扬鞭抽打孟鹤之的画面,那时她还沾沾自喜,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入一般境地。
孟文轩眯了眯眼睛,显然也不想过给她机会,对着许管事道:“明日,送她上月戒吃斋,好好修一修心性!”
月戒是山上寺庙,但与寻常庙宇不同,这处不添香油,只受香火,庙寺清贫,算是苦修。
许管事心下无奈,只当孟文轩是为了小惩大戒吓唬她的,毕竟方才孟嫣浓的话确实算得上恶毒,忙应道:“是,老奴这便去安排,去小住几日也好的……”
孟文轩眸光一冷看向许管事道:“没我的令不许下山!你去将她日常的东西统统送去!”
闻氏一惊,也是有些意外,孟文轩此举,俨然是要把孟嫣浓直接丢到寺庙里。
她面上有些复杂,看了眼孟嫣浓,最终却是一句话都未讲。
孟嫣浓彻底怕了,从凳子上摔落下去道:“父亲,那个地方破得很,你怎么能让我去那!我不去!不去!”
许管事见状也有些不忍,正想劝劝,却见孟文轩神色巍然,一副冰凉,他的话就生生卡在喉间。
孟文轩道:“把她拉下去!”
许管事生怕晚了我一步,孟嫣浓再受旁的惩处,忙将她拖拽下去。
等屋子里静下来,闻氏才低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这孩子我怎么瞧,都很像高氏,怕只怕她会跟着学,做出那不要脸面的事。”
孟嫣浓像高氏,这在以往,是孟文轩最为欣慰的事,可眼下,却好似噩梦缠身,只怕个万一,真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