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一般,他不仅丧,还一边用有气无力的声音给柳白简授课,一边不断的用哀怨惆怅的目光看着柳白简,仿佛柳白简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一般,比如玩弄他的身心然后残忍的将他抛弃什么的。
“……”柳白简。
我的老师他今天怪怪的!
然后很快的柳白简就发现不止是姜衍真人今天很奇怪,其他晚课的授课真人们也都很奇怪,他们的反应和姜衍真人如出一辙,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脸上闪过惊讶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来了?”
在柳白简一脸莫名的说,“我怎么不能来,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吗?”
那些真人们都仿佛约好的一般,脸上闪过宛若受到重击的颓然之色,整节课都用一种很丧很无精打采的模样有气无力的样子上完了。
哼!
柳白简坐在下方冷眼看着这群仿佛同时被掏空的真人们上课,心想道,果然有猫腻!
次日早晨
一大早柳白简就精神抖擞的起来,去四象广场上早课去了。
他今天心情特别好,虽然昨天遇到了很多意外,但最终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所以他不但没有坏心情反而格外的好心情。
今日的早课乃是夏易真人授课讲道,在柳白简到来之后,坐在上方合眼打坐的夏易真人睁开眼眸,目光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上方传来的目光,柳白简抬眸也朝上方看了一眼,他对上夏易真人的目光,微愣了一下。
不过夏易真人并未对他过多关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柳白简也只好收回视线,心下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却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异。
比起这个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引起了他的主意,那就是……沈兰茂和元子秋居然不在!?
这两个家伙,居然逃课吗?
连夏易真人的早课也敢逃?不怕死吗。
因为柳白简和元子秋以及沈兰茂三人一直都坐在这个位置上早课,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他们三人的固有位置,如今沈兰茂和元子秋二人没来,他的身边顿时就空了出来。
直到最后早课结束,他们二人也依旧还未来,这时候柳白简意识到了不对劲。
沈兰茂和元子秋二人并非是会逃课的人,尤其是还是如此重要的早课,所以他们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么巧的?
他昨日才刚被裴湛给强抢民男,今天沈兰茂和元子秋就“失踪”了?
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柳白简不禁就将这两日所遇到的奇怪的事情放在了一起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后不等他多想,他便听见一声,“柳师侄。”
闻声,柳白简抬头目光看去,只见祁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祁阳目光看着他,笑着说道。
柳白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祁师叔有什么事情吗?”柳白简目光看向面前的祁阳说道。
“是找你有事。”祁阳对着他说道,“宗主要见你。”
柳白简闻言顿时一愣。
祁阳口中的宗主便是问道宗的掌门,掌门要见他?柳白简心下不由地就多想了,他才不过是刚入门两个月有余的区区无名新弟子,何德何能惊动掌门召见?
看见他脸上的神色,祁阳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他安抚说道:“你不必紧张,不是什么坏事。”
闻言,柳白简抬头目光看着他。
他这副样子取笑了祁阳,心下觉得有几分有趣,不由地便多说了两句,“宗主并不可怕,你将他当成长辈便可,你随我走吧。”
等日后柳白简拜师了,不管拜的哪个师,总归都是他师弟,到时候师尊他老人家就是柳白简的师伯师叔,说是长辈也不会错。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内定了的柳白简,并未曾听懂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顿时用你仿佛在逗我的目光看着面前祁阳,心道把掌门当成是家中长辈,这得多缺心眼?
“走吧。”祁阳并未对他多加解释,而是如此说道。
“劳烦师叔了。”柳白简心知这一趟他不去也得去,也很干脆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句废话都不多说,跟了上去。
祁阳带着柳白简使出御风诀,不出一刻钟便到了主峰,然后步行了几步到了掌门大殿。
“跟着我,别害怕也不必紧张,平常心。”祁阳对着柳白简说道,然后领着他进去了殿内。
一走进掌门大殿,柳白简便察觉到一股肃穆沉重,让人难以喘气的氛围。
他心想或许这正是掌门大殿的威严吧,他微微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亦不敢四处张望。
只绷紧了神经跟在祁阳身后,脚步不停往前走。
直到——
“师尊,弟子已将柳师侄带到。”祁阳停下脚步,对着上方的人出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柳白简亦停下了脚步,他微微抬眸,目光朝上方看去,只见前方,一名身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威严男子站在首位,而在他的下方,左右各自坐着几位修为深厚的道君,其中有一人眼熟的很。
那笑眯眯的冲着他不断眨眼的容颜俊美异常非人哉的,不正是当日弟子试炼考核大选上所见过的千树道君吗?
被他疯狂的使眼色的柳白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