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热情待客的领着她往屋里走:“听得懂,听得懂。你来的正好,一点儿不打扰。我刚突发奇想,组人打马吊。结果一数,三缺一,愁着不知找谁来凑齐呢。恰巧你就来了,这可是及时雨。”
博尔济吉特庶妃开心的笑弯了眼:“你们欢迎我来就好。打马吊我会,太后教了我的,很好玩。”
“德嫔姐姐,昨天我送你的贺礼,你收到了吗?我不是有意不去的,昨日身子不爽利,躺了一天,午膳呈的烤羊肉都没吃几口,晚上好说歹说给我喝了点肉粥。”博尔济吉特庶妃凑到阮酒酒身边,小手动来动去,想要拉阮酒酒的手,又不好意思贴过去。
博尔济吉特庶妃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绚烂美好,有着自由阳光的灵魂。
阮酒酒一把抓住博尔济吉特庶妃的手,拉着她坐下:“收到了,满满一匣子的金条,若不是写了礼单在上面,我都要以为是你拿错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激动的心潮澎湃,德嫔身上好香啊,又温柔又漂亮,手软软的,她好喜欢。
博尔济吉特庶妃道:“不会错的,我金子多,送礼都送金条的。我有一串珍珠项链,珠子个个有小指头大小,夜晚还会散发着光晕。我送给你,好不好。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宜嫔看着这俩人贴在一块儿,亲昵说笑的样子,醋道:“有些人啊,见了新欢,眼里就没有旧爱了。我还没人老珠黄呢,这已经失宠了。”
“不会啊,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宜嫔你了。”博尔济吉特庶妃茫然道。
阮酒酒和郭络罗庶妃一同笑出声,阮酒酒道:“她说的是我呢。”
“我这不是替你待客嘛。好不容易送上门的牌搭子,还是位大财主,可不能放跑了。”阮酒酒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嘻嘻笑道:“我有钱,不怕输。你们长的好看,心地好,我爱和你们玩儿。”
“刚入宫的时候,我去拜访佟贵妃,她嘴上不说,心里可嫌弃我了。那天她屋里熏香点的格外重,我偷听到她和她的宫女说,蒙古人爱吃肉,在草原洗澡少,身上一股羊膻味儿,得用香料把味道遮过去,免得熏坏了她屋子。”博尔济吉特庶妃隔了一年多,回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阮酒酒等人没想到,博尔济吉特庶妃和佟贵妃之间,还有这段过往。
阮酒酒安慰道:“莫要听她胡说,你身上味道好闻的很。”
“那是当然,若不然我也不能入宫啊。蒙古最好的女子,都是要被大清的皇帝挑走。”博尔济吉特庶妃自信道。
看了看阮酒酒和宜嫔、郭络罗庶妃,博尔济吉特庶妃懂事道:“你们也是,是满军旗里最好的女子。”
宜嫔装不下去了,她顾不上吃醋,桃花眼好看的弯起,笑道:“你真是个妙人儿。”
“上了牌桌,就要有输赢。咱们只玩银钱,没有意思。最后赢得最多的,能找在场其中一人,许一个愿望,如何?”宜嫔眼珠子一转,提建议道。
好的彩头,让人的胜负欲更强。
阮酒酒绷着小脸,严阵以待。
崭新的纸牌,一看就知宜嫔还没拆过这副牌。
八仙桌一人坐在一个方位,阮酒酒和宜嫔面对面,两人对视一眼,战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先说好了,输的人不准耍赖哭鼻子。”宜嫔道。
“反正我不会输。”阮酒酒撂下话。
“太后说我上手可快了,就算输我也不会输的太惨。”博尔济吉特庶妃不甘示弱道。
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们,争胜心都这么强,郭络罗庶妃哪会未战先输。
“我摸上牌的时候,你们话还说不全呢。”郭络罗庶妃风情万种的抛了个挑衅的媚眼。
该死,这充满成熟魅力的女人,太迷人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从进屋后,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过。阮酒酒的心里,也流着哈喇子,活了两辈子,她什么时候能有这种熟龄女人味。
青涩的小果子,哪有熟到爆汁的水蜜桃好吃。
牌桌上的战争,一触即发,没有一个人想着让牌。
第一轮,阮酒酒当了庄家,其他三人为闲家,由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阮酒酒眉中春风得意,牌摸的好不好,看她的脸便知。
郭络罗庶妃和宜嫔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牌的好坏。博尔济吉特庶妃苦着脸,扁着嘴,一看就是摸了一手差牌。
郭络罗氏两姐妹,是真的擅长玩牌,拖后腿的博尔济吉特庶妃,在努力过后,索性直接躺平,享受两条大腿带飞的快乐。
“赢了,承让承让!给钱给钱”阮酒酒眉开眼笑道。
第一局,阮酒酒因为牌真的太好,险胜来了个开门红。
宜嫔数好筹码扔过去,哼声道:“再来。”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热火朝天。
人菜瘾大,越菜越爱玩,这话说的就是博尔济吉特庶妃。几局下来,她输的快要一点筹码不剩,叫嚣着“继续来”的声音,却比谁都大。
阮酒酒悄悄的看向宜嫔和郭络罗庶妃,三人默契的小幅度点点头。
让让可怜的蒙古小公主吧,一把不赢的牌局,太没意思了,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要不,以后没人和她们玩可怎么办。
合得来不红脸不耍赖的牌友,找起来不比找个好夫婿容易。
在三人齐心协力之下,博尔济吉特庶妃赢了一局。
她乐的脑袋直晃,左右摇摆着:“我的手气来了,这一局打得顺,再来再来。下一局,我一定要当庄家。”
阮酒酒心头一紧,万万不可啊,博尔济吉特庶妃当庄家,那不是财神爷敞开了财袋子,往她们三个怀里拼命倒钱吗。
“是不是该用午膳了,我肚子有些饿了。布音珠你呢?你一张嘴两个人吃,消化的比咱们快,膳食点可不能误了。”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