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皇上?的眼光,极好。”阮酒酒握着从龙辇上?带下来的玉如意道。
新娘出嫁,手?执玉如意,代表着以后事事如意。
乾清宫的正殿,布置成喜房的样子。
上?回乾清宫这般布置,还是仁孝皇后嫁进来时。
阮酒酒坐在?床上?,忽然觉得腿边有点硌。
她?手?摸了摸,摸出一颗桂圆。
阮酒酒玩心?大起,又向边上?摸了摸。
桂圆,枣子,莲子,还有一只温暖有点儿?粗糙的手?。
“嫁人了也?这般淘气?”康熙含笑道。
“新婚吉时,请皇上?拿喜称,挑盖头。”梁九功道。
康熙拿过喜称,轻轻挑起盖头。
阮酒酒粉面含羞,娇羞的看了一眼康熙。
“此时此刻,朕和你,与你画上?画的是不是一样了?”康熙问道。
阮酒酒轻轻点了点头:“美梦成真。”
“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梁九功又道。
一杯酒急促进肚,阮酒酒的脸热腾腾的烧了起来。
她?望向康熙,眼波流转,比酒更醉人。
康熙握住阮酒酒的手, 他酒量不错,但是不知为何,今日酒劲上头的格外快。
康熙任由酒气冲向头脑,他仔细端详着阮酒酒的脸。
新娘妆画的很浓, 但也很好看, 是不同的美。
“朕今日的做法, 有些鲁莽, 但是并不草率。你对朕无所求,朕许你金银财宝,亦入不了你的眼。既然?你想与朕穿一回喜服,朕便让人在民间买了一套回来,满足你的心?愿。”
“你不必担心?慈宁宫和后宫, 今日之?事,不会传出?乾清宫之?外。这也是朕能给到你想要的新婚之?夜,能力内最?多的了。”康熙道。
阮酒酒一进乾清宫, 乾清宫的大门就关?上了。
除非有嘴碎的宫女、太监,将消息传出?去, 否则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此时乾清宫张灯结彩的模样。
乾清宫乃是帝王居所,和处理政事之?处。
若有人?敢打探,便是窥伺帝踪,犯了大罪。向外透信的人?,更是要诛九族。
没?有人?会冒这个险,不值得。
阮酒酒感?慨,她来的是个好时候。
正值康熙大权在握, 说?一不二,话语权极高之?时。而此刻, 他意气风发的冲动尚在,不全是被岁月磨冷硬的帝王心?。
康熙急于和人?分享他的成功,从年幼的傀儡皇帝,到朝臣跪伏。一步步走来,太不容易。
阮酒酒就是在这样一个好时机,钻入了康熙的心?,成为与他共享这份快乐的那个人?。
阮酒酒是特殊的,她的心?思也是清明的。
康熙不怕她因为这场洞房花烛夜,而生出?过度的野心?。
他手中有的,他都能给她,也都能收回,所以他无所畏惧。
无关?乎权利地位的许诺,康熙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忘却帝王的身份,他只是功成名就,娶得娇妻。
大喜之?日,康熙身着红色喜袍,衬的他风流俊朗。
偏偏阮酒酒煞风景道:“皇上,我饿了。”
康熙牙疼的看着她:“你若是成婚,新婚夜会和夫君说?这话?”
阮酒酒纳罕道:“我本?就与皇上成过婚了啊,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我如何不能说?这话。饿了就是饿了。新婚夜,也是会饿的。”
康熙失笑不已,他为何敢送她一场美梦。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不因繁华迷雾,失了本?心?,看不清实质。
“好,朕给你拿点心?。”康熙起身道。
阮酒酒捏着手里的桂圆,咔嚓一声,桂圆壳捏开了。
阮酒酒咬着甜丝丝的桂圆肉:“皇上,若是没?有点心?,床上的枣子、桂圆,也能吃饱。”
“桂圆吃到饱,你是想上火到流鼻血?”康熙道。
阮酒酒嘻嘻笑道:“今儿晚上消火,不会上火的。”
康熙耳根一红,他是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
“哪有新娘说?话这般直接的。”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