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道:“织造局的设立,本就是为了皇家织造缎匹。朕可不?是为博红颜一笑就滥用皇权的昏君。”
捧着一手石头回来?的梁九功, 低着头的神情,一言难尽。
皇上您只?是不?是昏君, 但是为博红颜一笑做的事可不?少。
阮酒酒勾了勾康熙的小指:“不?麻烦就好?。皇上,打个商量,若是让织造局研究新的缎匹,不?如?还是以朝霞为灵感吧。日出之?光,朝霞应当更加绚烂夺目吧。黄昏暖意,到底是暗沉了些。”
康熙没想到这一点?,他笑了笑:“色彩敏锐上,朕大不?如?你。难怪你的画上了颜色后,格外好?看。”
“总要有一点?儿出彩的地方,才值得皇上喜欢。”阮酒酒道。
“你平平无奇,朕也喜爱你。”康熙道。
阮酒酒看向梁九功手心捧着的石头,深色的石子,似乎是经过?精挑细选。
“皇上,我打水漂可厉害了。能连在水面上连漂十多个。”阮酒酒扬头道。
她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挽起袖子,蹲在岸边,开始扔石子玩儿。
康熙看出阮酒酒眼里的挑衅,他配合的纵容道:“朕年幼的时候,和哈哈珠子一起玩过?这游戏。虽然?,时间隔得有些久了,朕自信技巧没丢下。比不?比?”
康熙的挑战,正合阮酒酒心意。
阮酒酒胜负欲极强道:“比!上午我采了许多莲蓬,只?吃了一小半,还剩下几枝。皇上若是输了,就罚您给我剥莲子。”
芝兰手指微动,她低头含胸缩着脖子,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怪她话多,早上在船上时,拿皇上打趣。还真让主子惦记上了。
菩萨保佑,皇上千万别生气啊。
“好?。朕答应你。若是你输了,罚你一个月不?许看话本。”康熙道。
阮酒酒迟疑的讨价还价道:“半个月?”
“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康熙道。
“您可是皇上啊,无所不?通。况且,打水漂还是您提起的。我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正常人不?会主动提起玩自个儿不?精通的游戏。”阮酒酒道。
康熙被逗的哈哈笑道:“朕的玛琭不?傻,聪明着呢。既然?你知道朕擅长,为何还要和朕赌。难道是话本子看腻了?”
阮酒酒道:“大抵是我有一颗赌鬼的心吧。左右皇上不?会让我去做坏事,输了也无妨。再者,皇上您擅长,我也能擅长啊。就比一比谁更厉害些咯。”
“打水漂的石子,挑起来?也有讲究。可要朕告诉你?”康熙道。
阮酒酒眉梢一挑:“皇上小瞧我了,我会的。”
“他们三人手里的,朕让你先挑十个石子。”康熙道。
“十次的总数,定胜负?”阮酒酒问?道。
康熙道:“选三次最?高的分数,定胜负。”
阮酒酒眼睛转了转,想着也可以。
她都多少年没玩过?打水漂了,再者换了个躯壳,还不?知道力道能不?能用习惯。
阮酒酒认真的挑着石子,她挑起来?的石子有一定的规律,康熙站在她身?旁看着,暗暗点?头。
玛琭确实没有逞强,看着挑的石子,就知道确实会打水漂。
相貌长的纤弱温柔,内里的性子,倒是像男孩儿一样。
“你在家中时,乌雅·威武和乌雅夫人一定很是宠你。”康熙道。
哪怕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小时候也会被拘着学针线,而不?被准许玩这样粗野的游戏。
乌雅·威武年轻时候的官职是不?高,可再低也是官。官家小姐要守的规矩就更多了。
“我在宫里了,阿玛、额娘也一样很宠我,时刻念着我。”阮酒酒道。
康熙就喜欢她理?直气壮被身?边人宠爱的模样。
“皇上,我挑好?了,到您了。这些石子挑的都很好?。”阮酒酒道。
“奴才谢德妃娘娘夸赞。”去捡石子的三个人,包括梁九功在内一起谢道。
康熙道:“是挑的不?错。一人赏一把?铜钱。明儿,梁九功你自己抓着分去。”
梁九功机灵道:“能得皇上和德妃娘娘喜欢就好?。奴才再去捡一些?刚看着娘娘挑的石子,奴才约莫知道再去捡什么样的石子了。”
“不?必了,这些够了。我挑挑捡捡的,是为了赢皇上。单纯玩儿,不?用那?般讲究。”阮酒酒道。
阮酒酒和康熙都选好?了比赛的石子,两人蹲在湖边,摆好?扔石子的姿势。
芝兰站在边看着,不?由心中感叹,就算是蹲在湖边,姿势算不?得优雅,主子也很好?看啊。
西施浣纱,是不?是就如?主子这般动人。
芝兰读过?的书不?多,但对书中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也是听说,并且向往过?的。可惜,她从小念叨着,长大后也没能长成大美人。
芝兰恭敬的站着,忽而弯眼一笑。她没如?愿以偿也无妨,能贴身?伺候一位大美人,也算是另一种心想事成。
“芝兰姑娘,可要杂家拿个凳子给你坐着歇歇。”梁九功不?知何时,步子挪到了芝兰身?边,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