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气。”阮酒酒道。
康熙哭笑不?得:“行,朕是?小气。朕就?当一回小气的人,克扣你的冰盆数量。等你这几日过了,双倍还你。”
“芝兰,让人拿扇子进来给我?扇扇吧。等到了晚上,应该就?更凉快了。”阮酒酒自我?安慰着。
芝兰笑着道:“还是?皇上您能管的住主子。奴婢劝了主子多少句话,都不?抵皇上您一句的。”
康熙心情很是?舒坦:“朕知?道玛琭最是?懂事,不?会让朕担心。”
阮酒酒扯扯嘴角,不?说话。她有脾气,而且脾气很大?。
“朕给你念故事吧。当作补偿。”康熙声音放缓道。
“嗯。”阮酒酒哼了一声。
她扯过康熙的胳膊:“皇上,您在?边上躺着。我?想抱着您的胳膊睡会儿。”
芝兰刚想说,一会儿太医就?要?来了。
康熙对芝兰摇摇头,让她不?必说话。
康熙依着阮酒酒的话,躺在?床边沿的地?方。
阮酒酒只给他留下了一小块的空隙,他躺下以后,只能半侧着身子,才有余量。
许是?给胤禛、胤祚念的启蒙故事多了,康熙说故事的语调,愈发抑扬顿挫,引人入胜。
阮酒酒听着听着,就?入了迷,也不?觉得屋子里?的温度热了。
等太医赶过来时,阮酒酒人已经陷入梦香。
太医被请进里?屋,看着垂下的床幔,心里?咯噔一声。
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用晚膳的时间,德妃娘娘会早早睡着。
太医心中猜测,难道是?娘娘容颜有损,所?以把?床幔放下了?
“德妃身子不?适,刚睡着,你给她诊完脉后,和朕一起到外头说去。”康熙道。
太医忙点头应是?。
芝兰掀起床幔一角,露出阮酒酒的手?腕。
太医细细诊脉,不?提要?观察脸色的话。
“皇上,请。”太医很快就?诊好脉了。
走到外屋,康熙才道:“德妃身体如何?她往常来月事时,身子从不?会有不?适。今儿,她却皱了眉,觉得不?舒服。”
“皇上莫要?担心,德妃娘娘的身子一向很康健。应当是?路途奔波,娘娘的精神和身子都有些疲惫,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再?者娘娘今日应当吃了不?少寒凉之物,所?以才会一时难受。臣开个方子,煎好药,一天一碗,连吃三日就?完全无碍了。”太医道。
康熙道:“药不?苦吧?”
太医沉默片刻道:“臣可以改一下药方,药力不?变,味道好些。”
“嗯,就?这么办。”康熙道。
“还有这冰盆,德妃嫌屋里?热,冰盆是?否能够按正常的量摆放?”康熙又问道。
“只要?不?是?放在?两米之内,冰盆照旧就?好。若是?将冰盆撤了,屋子太热,反而不?利于娘娘修养身体。”太医道。
康熙望着放在?屏风旁边的冰盆,估算着距离,离床大?概有五米多。
“下去写药方煎药吧。”康熙用完了人,就?把?太医赶走。
太医写好药方后,又被芝兰缠着问了一堆问题。
直到人走出院子外百米远,太医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皇上对德妃娘娘实在?宠爱。这些年,我?只有家中的小儿子生病时,才会把?药方的味道调整的好入口些。皇上却对娘娘关怀如此细致,得再?敬着些。”太医自话自说道。
太医家的小儿子,今年刚刚三岁。
阮酒酒没有睡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醒了。
床幔垂下?,隔着一层薄薄到纱幔,透着光,阮酒酒看到康熙坐在椅子上, 侧身翻着一本书看着, 时?不时拿毛笔在书上改改画画。
腹有诗书气自华, 形容的大抵就是如此。
书卷气, 矜贵、威严、豁达,阮酒酒撑着胳膊,侧着身看着康熙,就这么?看入迷了。
“怎么?醒了不和朕说?朕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康熙翻了几页书后,终于感受到从床的方向, 传来的灼热视线。
阮酒酒能朦胧看到康熙,康熙自然也是一样?,能看清阮酒酒。
阮酒酒半支着身子, 一看就知道她是醒来了。
康熙放好书和笔,起身往床边走去。
“我以为?皇上回去了呢。”阮酒酒道。
“朕说好了要陪你用晚膳。等陪你吃完了, 朕再回去歇着。正好有几件事还没有处理好, 要再琢磨琢磨。”康熙道。
“皇上还没有用膳!”阮酒酒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