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2/2)

芝兰扶着阮酒酒起来:“您真要是吃的少了,奴婢说什么不会让您出门?的。”

“雅兰,你瞧瞧,芝兰她现在可会管人了。”阮酒酒喊着雅兰道。

雅兰浅浅一笑,和?芝兰站在一块儿?:“奴婢和?芝兰是一样的。您现在千小心万小心也不为过。”

“行行行,你们现在都能管着我。等胤禛醒来,又是一个会念叨人的凑过来。我耳根子一天到?晚都不得清净。”阮酒酒道。

“四阿哥关心您,您心里美得很?。”芝兰道。

“就你什么都知道。”阮酒酒嗔道。

赫舍里格格在外厅坐了好一会儿?,一杯茶小口啜饮,喝了一半,才见外头有?人走过来。

宫女、太监前后环绕,满头珠翠华光四射,精美的衣裳,刺绣巧妙绝伦。

这些,赫舍里格格都不嫉妒。

唯独当阮酒酒走近,看清了那张清雅绝伦、白皙透亮的脸时,赫舍里格格手里的帕子,被搅成了麻花。

一路奔波,又怀有?身孕,德妃怎得还是如此好看,不见一丝憔悴。

白如美玉的皮肤,漂亮如林间溪水的眼睛,看起来比她还要水灵。

可是,自己才多大年?纪。德妃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赫舍里格格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怪皇上一点也不看重自己。

小花骨朵儿?如何和?一枝正?在盛放的花儿?相比。

赫舍里格格起身站在椅子前,甩着帕子行礼道:“赫舍里氏给德妃娘娘请安。”

阮酒酒抿嘴一笑,听着赫舍里格格童稚的声音,和?善道:“赫舍里格格不必多礼,坐下吧。”

“是。”

赫舍里格格腿站直,头微微低着,一直等阮酒酒坐下了,才跟着坐下。

阮酒酒心中暗暗点头,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女,无论性情如何,礼仪规矩是绝不会出错的。

玛颜珠和?赫舍里格格比起来,仪态上差了许多。确实得多安排一个教养嬷嬷,在乌雅府上住下。

不仅可以?教导玛颜珠,博启的女儿?也能从小就跟着教养嬷嬷好好学习。省的长大以?后,再?被纠正?规矩,反而麻烦。

“赫舍里格格在储秀宫住的可好?算起来,格格住进宫里也要有?一年?了。”阮酒酒道。

“谢娘娘关心。再?过一个半月,就满一年?了。宫中风水养人,吃住都比在家中更好。”赫舍里格格道。

“不知赫舍里格格今日到?永和?宫来,是有?何事?若是有?缺的少的,或是用着不习惯的,尽管和?本?宫或钮祜禄妃提。”阮酒酒道。

赫舍里格格急忙摇头:“内务府安排的都很?好。是为了阿玛。”

“宫外递了消息,只说阿玛病重,具体情况不曾多说一字。我寻不到?皇上,也不敢去问太子殿下,只能来求娘娘。”赫舍里格格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阮酒酒一愣:“快给你家格格擦擦眼泪。”

“莫哭,原是为了这事。倒是本?宫的疏忽,忽略了你身为女儿?,对赫舍里大人病情的忧心。皇上昨日就遣了侍卫,带上太医一同去一等公府上探望。本?宫这就请太医过来,告诉格格赫舍里大人的情况。”阮酒酒道。

“不必。皇上遣了太医到?家中,我就放心了。既然皇上不曾传召我,告知阿玛的病情,想必也不想让我知道。我已?入宫,便是皇家人,不能总惦记着宫外。”赫舍里格格眼泪簌簌,偏要强撑着冷静道。

阮酒酒蹙起眉头,小姑娘哭的悲伤,看起来实在让人心疼。

“哪儿?那么严重了。宫规也不曾有?不让嫔妃关怀娘家家人的条例。你虽入宫,以?后是皇上的嫔妃,但同时你也是赫舍里大人的女儿?。女儿?挂念病重的父亲,实乃孝心。”阮酒酒道。

赫舍里格格却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要见太医。

“我还是等着皇上派人来告知阿玛的情况,以?免给皇上和?阿玛添乱。”赫舍里格格道。

阮酒酒还要再?劝,雅兰轻轻按着阮酒酒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

阮酒酒眼神闪了闪,不再?坚持传太医过来。

“格格的意思是,让本?宫去请皇上去储秀宫一趟?”阮酒酒道。

赫舍里格格眼睛水汪汪的看向阮酒酒:“娘娘可否帮我一回。听闻娘娘的妹妹和?即将被赐婚,嫁的是钮祜禄氏。两家结亲之后,我与娘娘的关系就更亲近了。四阿哥与太子殿下也一向交好。”

阮酒酒打断赫舍里格格的话:“格格的姐姐嫁给钮祜禄·法喀,本?宫妹妹以?后虽也是钮祜禄家之妇。但是,论姻亲关系,格格与钮祜禄妃更近才是。”

“胤禛与太子兄弟亲近,也是应当的。皇上的阿哥、格格们,彼此之间,都感情极好,兄弟姊妹情深。”阮酒酒又道。

“我并非有?其他意思。”赫舍里格格急着要辩解。

“格格好似比去年?长高了许多。格格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千万不能饿着。永和?宫旁的没什么,小厨房做的点心确实不错,便是太皇太后都夸的。格格多吃几块点心。”阮酒酒道。

“娘娘当真不愿意替我请皇上吗?您是妃主,掌着后宫权柄,理应照料后妃。”赫舍里格格看了眼手边的点心,却一动不动。

她固执的看着阮酒酒,眼眶泪珠之下,藏的是厚厚的傲慢。

阮酒酒笑容温和?,看着好脾气:“赫舍里格格,本?宫纵然是妃位,也不能窥伺帝踪,更不能安排皇上去哪儿?。格格有?宫女、太监服侍,可使唤的人有?数十?位之多。格格想请皇上,还是自己诚心派人去请更为合适。”

“看着桌上的点心, 格格一块未动,想来是永和宫的点心不合格格的胃口。本宫就不多留格格了?。”阮酒酒端起茶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