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又道:“等会奴婢就?去骂他们?一顿,太?不?像话……”
“下去吧。”他打断。
再找背锅的,恐怕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这韭菜酥盒终究是点?错了……
东凌见状轻手轻脚退到?后?方,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陆景灼静坐了片刻,重新批阅奏疏。
晚上楚音尽力撑着没有?早睡。
他洗浴好走入内室,身上散发着熟悉的冷香味。
楚音在装睡,等他躺下后?忽然一个侧身,偎入男人怀里。
陆景灼以为妻子是在梦中,顺势搂住了腰。
鼻尖贴于蓬松的长发,重重吸了下她发上的味道。
像在嗅一朵花的花蕊。
她抿住唇,忍住笑。
然而两人太?过熟悉,身躯某些部位的突然紧绷完全逃不?过对方的指尖。
他问:“醒着?”
她装听不?见,可身子却又绷了下。
妻子忽然淘气?,他没再问,手指熟悉又精准的揉。
不?到?一会儿,她便不?行了,轻喘口气?:“我是醒着呢。”
他喉结动了动,手指托起她粉腮:“今儿不?累吗?过了亥时还不?睡?”
“专门等你。”她的眸子像被月光照着的露珠。
“为何?”
她娇娇软软地道:“想当面多谢圣上,谢圣上让御厨做酥盒给我吃。”
堵了一下午的闷气?立时消掉了。
他眉眼舒展:“可惜送的不?是时候。”她现在怕这味道。
“但我还是很高兴。”
他手指摩挲了下樱红的唇角,而后?低头亲了亲:“嗯,高兴就?好。”
表达了心意,她蜷在他怀里,此时真?有?些困了,睫毛低垂。
他道:“很晚了,睡吧。”
她应一声,很快沉入了梦乡。
怀了孩子真?的不?一样,说睡着就?睡着。
他看了她一会,也闭上了眼睛。
宝成?公主是建兴帝的妹妹,照理?只需按国丧,守丧一个月便可,但她因为兄长之死遭受了极大?的打击,颓靡不?振,两个儿子极为担心,这段时间搬入了公主府照看母亲。
又经过两个月,她才渐渐恢复情绪。
同时理?智也回到?了身上,她觉得该去探望下新帝,她的大?侄儿,还有?嫂嫂以及大?侄媳。
不?像此前能随意进出皇宫,宝成?公主先?得到?准许,方才到?乾清宫。
然陆景灼并未见她,让东凌传话,请她先?去看太?后?,如果晚上有?空他会同她一起用膳。
宝成?公主不?敢有?任何怨言。
她原来的天已经塌了,如今能庇护她的只有?陆景灼,说实话,别说是等上一等,叫她跪上一跪也没什么,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很识时务。
姜太?后?见到?小姑子,大?吃一惊:“善慧,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瘦了太?多,几乎不?敢认。
一时又有?些唏嘘,丈夫不?是个好丈夫,可却是个好兄长,而宝成?公主也是知恩图报,对丈夫一腔真?心。
“善慧,你这样,他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你可要想开点?。”姜太?后?安慰她。
宝成?公主叹息一声:“嫂嫂,我都明白,就?是有?时候忍不?住,不?过我会习惯的……我知道兄长在天之灵肯定希望我一切安好……嫂嫂,我还想去看看阿音。”
“我们?一起去吧。”
二?人遂坐车去东宫。
楚音此时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正?给儿子折纸。
陆珝说想要只老虎,她反正?闲着,正?好消磨时间,陆珍在旁边看,跟她说树苗儿又长高一些了,又说石榴也长出来了,还问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多大?。
楚音说有?鸭梨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