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帕子真的是送给他的?!
徐流臣的心蓦地漏了一拍,随即,一股欣喜若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丑!不丑!怎么会丑呢?!”
“很漂亮的!”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帕子了!”
徐流臣心里乐开了花,极力压制住激动,眉梢眼角漾出幸福的笑容。
“你这也太夸张了!”
“你才见过几条帕子,还最漂亮的一条。”
苏妙卿看着徐流臣如此喜欢,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很。
“不行!”
“绑在手上会脏的。”
徐流臣傻笑完之后,突然想到自己满手都是獾子油,会弄脏这条帕子,他不由有些心疼,忙用左手笨拙的想要拆开。
“别动!”
“脏了洗洗就好……”
“你现在可不能乱动,小心伤了手。”
苏妙卿连忙阻止他。
徐流臣有些不舍,可是,最后还是乖乖听苏妙卿的话没有再折腾那条帕子。
“你要回家了吗?”
徐流臣目光温润澄澈,透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嗯。”
苏妙卿点了点头。
得到苏妙卿准确的回答后,徐流臣心里更加担心了。
苏妙卿家住京城,其父是四品璐州知府,因继母不慈,才被其姨母接到侯府养着。因为老天的眷顾,他才能在书肆与她相遇,并得其帮助,他们又在侯府相遇。
苏妙卿想要回家的心情,徐流臣可以理解。
毕竟,侯府在好,也不是她的家。
他只是担心……
担心她那个继母不知又会如何对付她。
一个继母要想对自己的继女使坏,想要算计自己的继女,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万一她回去后遇到危险怎么办?!
只这一想,徐流臣就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因难,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似是从没有哪一刻这样勇敢过,“苏小姐,若是日后我有幸高中状元,我可以娶你为妻吗?!”
徐流臣紧张的看着苏妙卿,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异常的坚决。
这个二傻子可算表白了。
可累死我了!
他再不戳破这层窗户纸,难道要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开口吗?!
苏妙卿心花怒放,可是,表面上还要装做害羞矜持地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声儿比蚊子声都大不了多少。
……
“大夫, 我家公子的手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会不会影响我家公子考春闱啊?!”,正青一脸焦急的问着,声音都快哭了。
“伤的是挺重的……不过, 还好处理得正确及时,抹上些日子的烫伤膏便能痊愈, 不耽误你家公子考试……”
“但下回你们可得注意了啊……”
“这烫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春堂的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 慢悠悠的说道。
这老大夫的大喘气, 差点没把正青吓死。
他这一路上都自责极了。
如果不是他用滚烫的开水给公子沏茶,又没大没小的和公子开玩笑, 公子也不会不小心烫伤了手,若是真的烫坏了参加不了考试, 那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公子?他又怎么对得起出门前对他殷殷嘱托, 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公子的族长和夫人?!他们全族可都盼着公子高中呢。
听到老大夫说现在已没有大碍, 过段日子就会好,不会影响公子考试的时候,正青激动得都快哭了,满脸感激的看着苏妙卿。
公子的手可是苏小姐给救回来的……
若不是苏小姐及时给公子的手降了温又抹上了獾子油, 那公子的伤势必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轻, 说不定真的会错过这次春闱。
苏小姐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