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臣本想让正青回老家一趟,亲自和老家的人说一下他婚事,并带老家人和他的八字庚帖和婚书一起来,可他此次上京应试,只带了正青一人,眼看他春闱在际,身边离不开人,无论是苏妙卿,还是安昌侯夫人都不同意正青此时回老家。
徐流臣无奈只得书信一封托人带回家,请家里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们动身上京,主持他的婚事。
安昌侯卢蓁闻言,也觉得这个办法好。
现在,徐流臣近在眼前的春闱才是首等大事儿!
虽说他若不得中三甲,她也有办法促成他们的婚事,可总比不过他能高中三甲,让皇上风风光光的赐婚的好。
在等待徐家人上京这段时间,她也得赶快将卿卿的嫁妆整理出来。
当初,妹妹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时,早已提前做了准备。
她为卿卿已经保管多年了,现在,终于是还给卿卿的时侯了。
……
昭狱。
“三哥, 救我!”
“我真的没有参与老四的谋反,我只是让人从他那里弄了点钱而已……而且,我弄钱还不都是为了……”
被关在昭狱的五皇子李承安才短短几天, 便早已没有皇子的傲气,披头散发, 神色惶惶如惊弓之鸟。
一见到乔装打扮而来的三皇子李承睿便猛地扑过来, 紧紧抓住牢门, 拼命求救。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让三皇子李承睿给喝止住了, “噤声!隔墙有耳!”,三皇子李承睿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道。
他一说完, 五皇子李承安就猛地明白过来了, 他不敢在说些机密的事情, 只能呜咽着向三皇子李承睿诉苦。
“三哥,这昭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虽然,他被抓进来后,暂时还没有动大刑, 可是, 这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几欲发疯。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黑甲卫的那些人都在不停地审问折磨着那些犯人, 犯人们凄厉的惨叫声往往会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被关在这昭狱暗无天日的最深处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也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
他觉得自己再出不去, 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老五,你挺住!”
“你没事的!”
“你要记住, 你是尊贵无比的皇子, 有我的人在外头给萧峄施压, 没有确凿证据,萧峄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你看!你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上大刑,这就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要知道老四给是压入昭狱的第一天就被上了刑的!”
三皇子李承睿按住五皇子李承安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五皇子李承安听到三皇子李承睿这么说,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
对!
一定是这样的!
三哥一向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了三哥将心思藏得很深,他就没看到他犯过错。
现在唯一的疏漏就是他了!
他是他三哥的钱袋子!
就算是为了他和他手里的钱,三哥也不会不管他的。
听三哥的准没错!
五皇子李承安的紧神舒缓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崩了。
只是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从地狱十八惨里传上来的一般,紧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让人忍不住在想那人此时受的是什么刑罚,是剥皮还是断脊、是堕指还是刺心、又或是琵琶?
五皇子李承安刚刚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惨白,眼中露出明显的恐惧之色,“三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再呆在昭狱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五皇子李承安神色有些癫狂。
“老五!你冷静些!”
“你要知道你不过是疏忽了,门人从哪里弄来的银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有人参与了老四的的谋反,那也不是你,不过是那个门人而已!”
“你只是被蒙骗了,犯了疏察之罪!”
“这些日子我和蔡国公一直都在四处为你奔走,朝堂上看不惯萧峄迫害皇子的大臣们也都在为你发声,你不要慌、不要乱!”
“只要你稳得住,萧峄就拿你没办法!”
“你最后肯定能出去的!”
“还有那少了一半儿的银两的事儿,你千万不能说。”
虽然那部份钱落到了萧峄手里,两人心里都不得劲儿,可是,五皇子李承安若是说了真实数额,先不说皇上能不能相信他,那这件事儿可就彻底和五皇子脱不开干系了。
五皇子再也不能以不知情为由脱罪了。
为了给五皇子脱罪,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