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昨天大胆地,她以为那是在梦里——天啊。
不再觉得冷了,刺骨的冷意转化成发麻的惊惧,一瞬间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头晕目眩,小腿止不住地发软,瘫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牙齿,抑制自己的尖叫。
齿间摩擦出的咬合声使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让娜强撑住身体站起。
再不去晨祷要赶不上,她换了一双鞋,手忙脚乱地跑出房门。昨夜果然下了雨,踩得地上脏兮兮的。
幸好院长不在,桑德嬷嬷代领晨祷,说了她几句,让娜一句也没听进去,低头愣愣地受训。
她独自坐在中殿最后一排,估计是方才跑得太快,小腹痉挛,拧着疼。
让娜低头忍了整节晨祷,结束后立即快步走进餐厅,早餐是干巴巴的黑面包与卷心菜汤,很难吃,她却吃得狼吞虎咽。
这一幕吓到尤妮斯,她先等她把第三碗卷心菜汤喝下,顺了顺她的背,问,“怎么了,吃这么急?”
让娜不说话,用力咬下黑面包塞进肚子里。
直到胃满得发涨,她整个人松懈下来一样,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填满她的恐惧,身体也在这时终于停下发麻。
恐惧如潮水般褪去,让娜终于哭得出来了。
她说不出话,埋进尤妮斯怀里无声地落泪。
抽泣是不好的,抽泣表示情绪过度,有伤风化。
她作为修道院的典范,需要克制、守礼。
好一会儿她终于缓解下来,让娜垂眸,只说昨夜做噩梦,她不想拖累尤妮斯。
尤妮斯将信将疑,但看她脸色太差,没问多的,“但我要你答应我,你有事跟我说好吗?”
让娜不想撒谎,她索性抱住尤妮斯。尤妮斯的廉价香水给她带来偌大的安全感,不至孤立无援。
暗自做了决定。
她要去和阿斯蒙德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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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珍珠。
按五十颗珍珠换一串珍珠项链来算,我们小让娜很快就能够戴上她的第一串项链了